在地，整个人蜷缩着后退，手脚冰凉。
镜子里的“他”嘴角扭曲，露出一个疯癫的微笑，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两个黑洞般空荡荡的深渊。
它的嘴唇颤动着，像是在说话，可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清。
沈易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胃里像是翻腾着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终于听清了。
“终于……快轮到我了。”
沈易的瞳孔骤缩！
“砰——！”
他疯了一样地扑上去，一把扯下黑布，捂住镜子，不让自己再看到那张疯狂的脸。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踉跄着退后，整个人像是要崩溃了一样，手死死抓着椅子，额角的冷汗沿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黑布下的镜子安静无声，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知道，发生了。
他颤抖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心脏疯狂跳动，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他无法再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他抓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公寓。
凌晨 3:40，城市街头
冷风灌进他的衣领，街道上空无一人。
凌晨的城市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划破黑暗，车灯的光线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扭曲的倒影。
沈易站在路边，双手插在口袋里，指尖仍然冰凉。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他已经不想回到公寓，不想再看到那面镜子——或者说，不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理性在告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