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前。雨水顺着青砖墙流淌，墙缝里长满了青苔。我抬手叩响铜环，沉闷的回声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站在门内。他穿着一件褪色的长衫，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先生请进，小姐等候多时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
我跟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木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老宅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檀香。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穿着民国时期的服饰，目光却仿佛在追随着我的脚步。
“就是这里。”老管家推开一扇雕花木门，“小姐在里面等您。”
我迈步走进房间，一股寒意突然袭来。这是一间书房，靠墙摆着一排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古籍。房间正中是一张紫檀木书桌，桌上放着一盏青铜油灯，灯芯静静地燃烧着，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终于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晃动，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我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七十七年了，”那个声音幽幽地说，“我一直在等一个能看见真相的人。”
我的目光被书桌上的一面铜镜吸引。镜面蒙着一层薄雾，我下意识伸手去擦，却在触碰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书房焕然一新，油灯变成了电灯，墙上挂着崭新的字画。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书桌前写信，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秀。
“小姐，该用晚膳了。”老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女子抬起头，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得吓人。“我不饿，”她轻声说，“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管家离开后，女子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古籍。她的手在发抖，书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我凑近一看，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女子正是程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