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是赵垣昨夜直播讲解的仙女座星云。
“你最近气色很好。”相亲对象递来案卷。
我盯着他忽然变成琥珀色的瞳孔,指甲猛地刺入掌心。梦境正在寄生现实,而寄生体不止我一个。
在奶茶店写下第14个“明天见”时,赵垣突然扣住我手腕。
他的体温烫得不正常,掌纹里游动着和我相同的金丝:“你究竟是谁?”
橱窗外飘落的雪定格在半空,奶茶杯底的珍珠悬浮成星座阵列。我看着他脖颈处浮现的翡翠色血管,突然笑出眼泪——原来这些年被困在梦境轮回里的不止我一人。
“我是……”
告白被警报声截断。梦境边缘开始崩塌,尸体的腐臭味穿透时空裂缝涌来。他把我推向安全出口的瞬间,我看见他后颈凸起的骨节上,浮出和我一模一样的日食金环。
惊醒时手机正在播放直播录屏。
赵垣举着望远镜的手背有新鲜抓痕,结痂的形状是我昨晚在梦里挣扎时的指甲弧度。弹幕问他是不是养了猫,他低头笑的瞬间,虹膜边缘闪过一线鎏金。
“是只爪子很利的小野猫。”
我按下打赏键的手指在发抖,十个嘉年华。当“靓靓小梁”的ID冲上榜首时,他忽然凑近镜头,呼出的白雾盖住整片镜片。
现在我把安眠药糖水注射进第十根脚趾。
新打的趾钉是母亲玉镯的碎片,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烙下图腾。殡仪馆打来电话说父亲失踪了,监控最后画面显示他抱着碎花枕头走向幼儿园废墟,白发间游动的金丝比我还要浓密。
赵垣的私信在凌晨三点弹出:“我们曾经认识,对么?”
附件照片里是高中毕业合照,所有人眼眶里都蠕动着翡翠色肉芽,而本该站着我的位置被替换成举着奶茶的他。
我抱着解剖室的人体模型跳华尔兹。
它的肋骨被我改造成星空投影仪,随着旋转在墙面投出流动的银河。当唱机指针划到最末的杂音时,模型突然抬手扣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