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柜里堆叠着上千支不同色号的唇膏，每支都刻着她的轮回次数。
“想说这很变态？”傅延洲潮湿的声音突然贴着她耳蜗震颤。本该困在地下四十层的人此刻完好无损地禁锢着她的腰，撕碎的报价单如裹尸布散落在两人脚边，“不过是每个时空你留给自己的遗言颜色。”
舒晚的指甲插进他手腕血管。当鲜血染红第703次轮回的珊瑚色唇膏时，中央空调突然喷涌出硼酸溶液。她看着自己手臂皮肤绽放出硫酸纸般的透明度，忽然将口红管抵住颈动脉：“这次换个变量——若原料载体提前消融，你的时间工厂会吐出第几块尸块？”
傅延洲忽然低笑着扯开衬衫。贯穿左胸的疤痕组成莫比乌斯环图案，中心镶嵌着怀表同款的金丝齿轮：“亲爱的培养基，我们早就是泡在同个福尔马林池里的连体婴了。”他敲碎落地窗时，纷飞的玻璃渣在夕阳中化作无数个悬浮的怀表表盘。
望远镜目镜里的参宿四正在坍缩成血红光斑。舒晚握紧天文台围栏，猎户座腰带三星连成的直线精准指向下方城市废墟——这不该是北纬31度的深冬夜空，何况所有星辰的位置都与空调外机震动频率同步闪烁。
“三年前你偷走验尸报告的那晚，猎户座升交点赤经偏移了0.003度。”
傅延洲的体温透过羊绒大衣渗入她后背，金属镜架抵着她颅骨隆起的形状，“法医没告诉你吗？死者太阳穴的射击残留物呈现彗尾状分布。”
舒晚突然翻转镜筒。本该映出星空的物镜却捕捉到傅延洲身后扭曲的时空褶皱，悬浮的粉尘在某个维度显形为手术室无影灯。她屈肘猛击对方肋间的中府穴，力度控制在第七次轮回测得的骨骼临界压强值。
“死者后颈可还有块朱砂痣？”她顺势抢过望远镜调焦环旋转，“就像你克隆体后腰的类胎记条形码。”
金属镜筒突然渗出褐红色黏液。舒晚后撤的高跟鞋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