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摘下金丝眼镜,稀释了压迫感的眉眼却让舒晚脊背发凉。他屈指叩击桌面的节奏呈现完美的斐波那契数列,直到第五次叩击时,幕布上的函数图像突然扭曲成滔天巨浪。
“上周二你主张在拐点爆破能量场,上周四又坚持设置阻滞屏障。”他抽出钢笔在会议纪要划出螺旋状墨痕,墨水里竟游动着类似胚胎的发光体,“是终于发现了第一象限的时间变量,还是说......”
钢笔尖端猛然戳穿纸面。舒晚看着墨迹在桌布晕染出胎宫般的密闭空间,突然伸手掐灭激光笔电源。猩红光点湮灭的刹那,所有窗帘自动降下,防弹玻璃外透进的阳光被切割成囚笼的栅栏。
“变量一直在我眼睛里不是吗?”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浮现出的渐变色斑痕正在模拟月相变化,“从第三次轮回开始,你就在我虹膜植入量子纠缠颗粒。”
办公室的空气湿度突然飙升。傅延洲的呼吸喷在她眼睑的温度与产房保温箱如出一辙,他指尖游走过的地方,斑痕褪成验孕试纸般的灰白色。舒晚趁机抠住他铂金腕表的表冠猛地旋转,齿轮咬合的异响中,两人身后的落地镜同时显现出1912年的病房场景。
“692次错误迭代才学会这招?”傅延洲困住她手腕的力量巧得像镊子夹取晶体,“你猜这些时空褶皱里,有没有我们诞下过209个畸形儿的平行宇宙?”
警报声骤响的瞬间,舒晚的膝盖已撞向隐藏旋钮。傅延洲身后书柜突然翻转出垂直电梯,她借着反作用力将对方推进轿厢,安全钳夹住他衣袖的瞬间突然发笑:“银河年轮误差值达到3.14%了吧?毕竟你现在都忘了核电密码该输反物质符号。”
轿厢以自由落体速度下坠。舒晚冲向保险柜的步频经过697次训练已接近完美,密码盘转动的角度恰好对应窗外圣彼得大教堂的钟楼投影。金属门弹开的刹那,她的瞳孔却被强光刺得剧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