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挣扎，任由鲜血滴落在雪白的校服上，像一朵盛开的红梅。我平静地从书包里掏出玻璃标本瓶，里面，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白鸽胸针正随着液体缓缓沉浮，翅膀上还依稀可见三年前周晓雯的泪痕。
“还记得王淼转学前送你的蝴蝶标本吗？”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旋紧瓶盖，“你当着全班面把它扔进硫酸池的时候，说过‘废物就该化成灰’。”
仿佛被我戳中了痛处，林小雅的脸色变得极为狰狞。就在这时，消防水柱突然转向，直直地将她浇了个透湿。她精心打理的卷发瞬间贴在脸上，像无数条扭曲的蚯蚓。她突然仰头疯狂大笑起来，趁人不备，从手中掏出一把尖刀，猛地向我扑来。
“小心！”周晓雯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我扑倒在地。尖刀擦着我的衣角划过，好险！很快，林小雅就被赶过来的警察按倒在地，她还在不停地挣扎、叫骂，像一只困兽。
我躺在急救担架上，仰头望着天空。暴雨依旧肆虐，冲刷着我脸上的血污。前世吞下的三十七片安定，似乎还在胃里灼烧，可这次，一切都不一样了。救护车的顶灯穿透雨幕，散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像极了重生那日医务室的日光灯，那是希望的光。
三周后的晨会上，阳光洒在操场上，同学们整齐地站着。校长站在主席台上，念着处分通报，声音格外结巴，大概是因为这份通报的主角是林小雅，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摸着校服第二颗纽扣，那里缝着林小雅烧剩的半片美甲，水晶钻已经焦黑如炭，像是她罪恶的烙印。
突然，周晓雯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公告栏的玻璃映出一个戴渔夫帽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林小雅，她正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瞳孔里跳动着我们熟悉的癫狂。
“她要参加下周的校园开放日。”教导主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解释道，“说是要取回储物柜的私人物品......”
我微微一笑，翻开手中的数学练习册，夹页里的照片微微发烫。照片里，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