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间里支了张折叠床，床头贴着高考倒计时的日历。每天凌晨，她都会在昏暗的灯光下复习功课。我的棉花耳朵贴在课本上，听着她轻声背诵。

有时候她会累得趴在桌上睡着，我就用棉花胳膊轻轻托住她的脸颊。虽然小宝卡不懂书上的字，也没办法帮妈妈解题，但至少能让妈妈睡得舒服些。

就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小宝的胳膊被压扁了而已。不过小宝是棉花，拍一拍就好了。

高考前一天，妈妈用新买的棉线给我缝补伤口。月光从储物间的小窗漏进来，照见她疲惫却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