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顾泽言握着钢笔，在《精神疾病患者监护权转让协议》上签下名字。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着冷光，像手术刀划过视网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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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渗入骨髓时，我正用指甲在墙纸上刻下第427道划痕。

淡粉色郁金香纹样的墙布下，隐约透出之前患者留下的血字，

那些“放我出去”的呐喊被新的花纹覆盖，就像沈念薇用谎言覆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