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数着怀表指针,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的瞬间,梳妆台的铜镜闪过一道人影——穿猩红嫁衣的女人抱着襁褓,发间插着断裂的玉簪。
惊醒时怀表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股沟,我摸索着去开台灯,却摸到枕边冰凉的书册。牛皮封面上的血指印还未干涸,内页夹着的照片让我的心脏几乎停跳:两个穿绣花袄的女婴并排躺着,其中一个脖颈有块月牙形胎记——和我锁骨上的印记完全重合。
阁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当我举着烛台冲上去时,满地陶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光,某个罐子里滚出团黑乎乎的东西。烛火凑近的瞬间,我看见那分明是具猫的干尸,脖子上系着的红绳已经长进皮肉。
第二章 医生
我蜷缩在雕花铁床上,第七次数完天花板的水渍。阁楼的哭声像把生锈的锯子,在耳膜上来回拉扯。手机显示凌晨三点,江远发来的催眠音频还在循环播放,可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