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我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看到手机上闪着小斌的名字，我的心一紧，心想这么晚一定是二姨出事了。我连忙接通手机，电话里传出小斌沙哑的声音，“姐，我妈，她走了。”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只知道二姨得了老年痴呆症，莫非二姨得了不治之症。我就问小斌，“二姨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我没有听到小斌回答的声音，以为手机断线了，想要打过去时，我听到了电话里凄惨的哭声。我有些不知所措，小斌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他不会哭成这样，一定是有让他揪心的事。我焦急地问：“小斌，你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你跟我说，别让我着急。”这时，小斌哽咽着说：“姐，我妈死得好惨啊，我的心很疼，很疼……”
听了小斌的话，我的心像针扎一样疼，浑身发抖，这时，我爱人萧军已经醒了，他下床到厨房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平静一会儿，我用颤抖的声音安慰小斌，“小斌啊，姐知道你难过，二姨是去见外公、外婆和二姨父了。在你打电话之前，我梦到二姨了，她告诉我不用惦念她，她很好。我现在订明早的机票，明天我们去哈尔滨，咱们见面再说。”
挂断了电话，我已经毫无睡意了。此时，我的思绪飘向了童年的哈尔滨。 1968年12月份，我父母在“要以大局为重，以三线建设为重”的号召下，从北京奔赴攀枝花参加三线建设。那时我9岁，外婆不想让我跟着父母奔波，就让二姨把我接从北京接到了哈尔滨和外公、外婆以及二姨一家生活。
外公是哈军工导弹工程系教授，外婆是哈军工校医。二姨父是哈军工舰船工程系讲师，二姨是哈尔滨锅炉厂工程师。当时二姨父还没分到房子，他们一家就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二姨家有三个孩子，和我同岁的是娟子，东哥比娟子小两岁，比冬哥小两岁的是小斌。我来到哈尔滨后，二姨把我转到了育红小学，我和娟子同班，东哥小我们两个年级。
小斌在哈军工幼儿园，因为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