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给我做绒衣服穿。”
李兰生抱着李未芷和江锦遥,看了看妹妹,又看看阁外一夜的雪。
“没事的……没事的……”
黄燕怜沉默地扯下麻绳。
房梁上忽地发出朽木断裂的哀嚎,像是池衔月残留的恸哭。
李兰生拾起那个一半的绣帕,叫骂出声。
雪还在下,越下越大,越下越深。
……
“混账,你要气死我!”
“那怎么办?反正那买药的都说了你活不久了,一个女的都要跟你儿子抢?”
“你你你——”
王正德气得喘不过气,索性把王淮砚赶了出去。
“行啊!老不死的!我跟你说,人还在我那儿呢!你不成也得成,爷爷我今晚上就圆房!”
王淮砚敲着门,喊得大声,随后吊儿郎当地走了,急不可耐地飞回自个府上去了。
“柳姐姐,小娘子,现在肯从了吗?”
王淮砚盯着柳云清,她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点头。
他喜笑一声,三两下叫人把合卺酒端上来。
“小娘子,快喝了,别说我做郎君的亏待了你,谁家娶个妾室能有这待遇?”他说完又大笑几声,看着周围布置的火红的装饰,又在语气中加了几分肯定。
“嗯,没人比我对你好了!”
柳云清瞳孔骤缩,身体打颤:“妾室?”
“嗯,对呀,柳家早被抄了,柳姐姐现在和我门户不对,不可能娶作正妻的,你若是不开心,我日后娶了谁家小姐,可以抬你作平妻。”
柳云清默然了好久,被王淮砚推上喜床,拉上帘幕的时候都没回过神。
是啊,她连被迫选择的婚事,都做不了真正的主了。
谁叫她,再无仰仗。
……
主母的副院原是王家供奉观音的偏堂,终日焚着冷硬的沉水香。杨相宜的厢房紧挨佛龛,青灰帐幔被香火熏得发脆,稍稍一碰便扑簌簌落灰。送来的安胎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