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巾扔在她脸上：“擦干净。”
苏翎跟着他进电梯时没人阻拦。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坏了三盏，红色尾灯照亮“仁和医院”的导航定位。她钻进出租车甩出两张钞票：“跟紧前面那辆宾利。”
住院部电梯停在17层。苏翎从安全通道爬上去，防火门缝隙里飘来消毒水味。顾泽的白衬衫出现在1709病房门口，护士站的电子屏显示“特护病房：林晚”。
苏翎蹲在处置车后面，看着顾泽解开袖扣。他摘掉婚戒放进西装内袋，从保温桶倒出小米粥的动作很熟练。病床上的女孩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氧气面罩结着水雾。
消防通道忽然传来脚步声。苏翎闪进隔壁空病房，听见护工在走廊打电话：“林小姐手指动了！顾先生这半年没白坚持电击治疗......”
她摸到病床边的诊疗记录，最新页夹着手术同意书。患者签名栏是顾泽的字迹，亲属关系写着“未婚夫”。监护仪发出滴响，苏翎看见顾泽握着林晚的手贴在脸上。
手机在包里震动，顾泽的短信跳出来：“滚回来。”
苏翎冲进电梯时撞翻药车，针管扎进小腿。出租车后视镜里，她擦掉脸上的生理盐水。司机嘟囔着“要报警吗”，被她用钻戒抵住喉咙：“闭嘴。”
别墅灯火通明。顾泽坐在餐桌前切牛排，刀尖指着对面的空盘：“坐下。”
苏翎刚碰到椅背就被拽住头发，整张脸按进冷掉的蘑菇汤里。顾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跟踪好玩吗？”他揪着她后领拎起来，湿发黏在嘴角的奶油酱上。
“你给她做电击治疗。”苏翎吐出半片欧芹。
顾泽突然笑起来。他打开手机相册，划到昨晚车库监控截图：“出租车牌号查起来很容易。”屏幕切换成实时画面，司机正在警局做笔录。
地下室铁门吱呀作响。顾泽把苏翎推进低温储藏室，货架上摆满玻璃罐。福尔马林泡着各种人体组织，最大那罐里浮着颗心脏，标签写着“林晚，2016.11.3”。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