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天着手时,魏渠用眼神示意手下和我闲话,我只说茶馆原先的老板是我舅舅,近来他岳丈病情加重,舅舅只得举家赶往江南,将店面盘给了我。
这都是之前和那老板商量好的说辞,没什么纰漏。
我趁他们吃茶谈天时观察过魏渠,刀削一样的五官,很是俊朗。
过了五六日我才与他搭上一句话,
“点心是后厨新研制的样式,请各位大人品尝,不收钱了。”
地道的晋地口音,与京城没有半点关系。
魏渠抬了抬眼,眸如星芒。
“多谢,生意兴隆。”
后来这条街上又开了家茶馆,还请了功底深厚的伶人唱曲引客,
但魏渠一行仍是来我店里,时不时还会多给些银子。
我谢过后低头理账,听到他身边的叶兴打趣,
“别人都是抹零,魏总旗倒与众不同,是怕掌柜娘子这店开不下去?”
3
一日深夜,魏渠敲响了茶馆的门。
不同往常,他进门后一言不发,半晌后却问我一个卖茶的要酒喝。
灯火如豆,把他醉饮的样子映在墙上,有些失意。
我便也不说话,默默将盒子里的铜板数来数去。
“娘子倒是心大,不怕我趁夜打劫?”
我努力浮出一个温柔的笑,
“大人若是看得上这小店面,拿去便是。”
魏渠喝过酒像是解了愁绪,也低沉着笑起来,
离开时肩膀不小心撞到门扉,闷哼一声。
我立时放下钱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