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霓虹闪烁,似一条奔腾不息的光河。我站在88层旋转餐厅的玻璃幕墙前,手中的香槟杯轻轻晃动,折射出璀璨的碎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一位财经记者举着话筒,急切地问道:“苏小姐,重夺财富榜首,您最想感谢谁呢?”
刹那间,腕间的素银镯子毫无征兆地发烫,好似被点燃的火苗。我望向镜头,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嫣然一笑:“要谢的人太多,不如......”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世界陡然天旋地转起来。水晶吊灯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宾客们的惊呼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耳边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清脆而刺耳。
这只银手镯,自我记事起就一直戴在腕间。母亲在世时曾郑重地说,它是家族传承之物,蕴藏着神秘的力量。在过往漫长的岁月里,它始终安静无声,宛如沉睡的精灵,可今日却出现了这般奇异的异动。
只觉脑海一阵晕眩,眼前的场景迅速模糊,那些身着华服的宾客、奢华至极的宴会厅,都如梦幻泡影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黑暗。而那素银手镯的光芒,却在这黑暗中愈发耀眼夺目,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成为我在这无尽深渊中唯一的指引。
再度睁眼时,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架金丝楠木钢琴前。月光如水,透过蕾丝窗帘的缝隙,在琴键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织出的细密蛛网。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泛黄的琴谱,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倾泻而来——陆泽当众撕毁婚约时,他那笔挺西装上褶皱的模样;苏雨薇用鲜红蔻烫的指尖划过我脸颊时,那冰冷刺骨的凉意;还有宾客们窃窃私语时,晃动的香槟泡沫背后隐藏的嘲讽与不屑。
“姐姐又在弹妈妈的遗物呀?”一道甜腻得有些发腻的嗓音,裹挟着香奈儿五号香水的馥郁气息飘来。苏雨薇斜倚在门框上,藕荷色的真丝睡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美人图。“听说泽哥哥新买了游艇,周末要带我去马代看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