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三天,我发烧了。
爸妈没送我去医院,反而听信迷信奶奶的话,找神婆做了七天法事,让全校排名前十的我错过高考。
后来,他们又听信神婆的话,将身无分文的我赶出家门。
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新生活刚开始,好吃懒做的弟弟找上门来,抢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还将我推下了楼。
再次醒来,我回到高考发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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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夏日的蝉鸣在窗外聒噪地响着,狭小昏暗的房间内,我有气无力趴在堆满复习资料的书桌前,头疼欲裂,身体滚烫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妈,我难受,带我去医院吧。”我有气无力地向一旁忧心忡忡的妈妈说道。
妈妈刚要起身,奶奶却从里屋冲了出来,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固执,嘴里念叨着:“去啥医院,这孩子定是邪祟附身了,得回老家,让神婆给作法驱魔!”
爸爸站在一旁,面露犹豫之色,在奶奶的连声催促下,还是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在车后座昏昏沉沉,意识逐渐模糊,满心期盼着能快点好起来赶上高考。
车子颠簸着回到老家,那熟悉又破旧的院子,此刻却像是通往黑暗深渊的入口。
我的老家在大山脚下,村子很封闭,连个小诊所都没有。
村民生病就找村东头的神婆。
奶奶特别相信神婆。
神婆来了,身着一袭五彩斑斓、绣满诡异符号的长袍,手中挥舞着一根斑驳的桃木枝,口中念念有词。
屋里烟雾缭绕,刺鼻的香灰味呛得我咳嗽不止,可高烧依旧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着我。
七天,整整七天的法事,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神志不清间,我仿佛看到梦想中的大学校园渐渐远去,化作泡影。
终于,妈妈不顾奶奶的阻拦,拼了命地将我送进医院。洁白的病房,冰冷的点滴,我在病床上躺了五天,烧才慢慢退去。
窗外的阳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