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已经爬上了他的手腕，顺着袖口钻进衣服里。
余光瞥见白纸上画着的蛇，栩栩如生。
哼！画的勉强可以吧。
就是不够威风。
法事？
哦，就赏你个面子，陪你去一趟吧。
4
我用尾巴点了点旁边的话本。
昨天只看到忘恩负义的书生找道士要捉狐狸精，一时气急，一尾巴把书抽下了桌子。
后来被秦诉捡了回来。
“又想看了？”
听着他调笑的声音，我有些羞恼地翘起尾巴尖敲了敲桌缘，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丢掉，怎么了？
他轻笑着摇摇头，掀开书页。
我视线移过去，立刻被话本吸引了注意力。什么，道士亲过狐狸精？
“有不识的字记得叫我。”
我盯着话本，不耐烦地摇尾巴赶他走。
走吧走吧，我认识的字可多着呢，想当初我才学了不到半个月字就能看话本了。
我真是天赋异禀，不仅短短百年就开了灵智，学东西也学得快。
我甚至怀疑他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问他“唇舌相交”、“巫山云雨”、“兰麝细香闻喘息”、“解带脱衣，颠鸾倒凤”什么意思，他都只笑笑不告诉我。
我猜，他其实也不懂。
……
道士和狐狸幼年相识，后来狐狸把他忘记了。爱上了别的男人。
话本不一会就看完了，我心中空落落像缺了一块。我悄悄抬起头，盯着静静垂眸写字的秦诉。
跟了半月，我知道了他是个道士。
一路访经求道途经这里，见山下有个道观，便在这短暂停留，汇编经书。
还知道他是个漂亮的废物点心，是话本里狐狸吸一次精气就能死掉的病秧子。
还知道他是自小体弱多病才被送去修道的。
好几次看着他惨白着脸敛目沉眉，要不是还有呼吸，我都要以为他一命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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