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人只剩我了是不？”
我没说话，他掐灭了吸到一半的烟。
“该死的一个都跑不掉，只是你师弟他，或许没那么该死。罢了，人都死了，没什么好说了这个。”
“师傅这一辈子，除了你家这件事错得离谱了，助纣为虐，其他的事确是问心无愧。”
“你要杀我，我从来都是不避着的，只是你自己却不愿真的杀了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杀我的时候总跟过家家一样，是时候该果断点了。”
“不要想，要去做，不然你的仇恨永远郁结在心里。”
他是个好师傅，我一直知道。
我有些崩溃了，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说实话我很怕死，我怕死了没有脸面去见我的家人，我怕他们知道我对养育我长大的仇人下不了死手，我怕真的见到师弟了。
突然我听到脚步冲过来的声音，猛地抬头，是师弟冲过来把师傅一拳打到树上。
我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看师傅。
师傅吐了很多血，身上衣服都红了。
他有气无力地抓着我的手，说：“他是你练的尸，你让他来杀我，现在他做到了，也算你报了仇了。”
“大江，以后拿起来的东西，要放下就要果断，别自己折磨自己。师傅看着你长大的，师傅都知道。”
师傅的手从我掌心滑落，我眼眶的泪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大笑一场了。
师傅就那么死了，感觉我这么多年要杀他的计划像一场笑话一样，师傅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师弟这个等级的尸都不够他玩的。
是了，只是师傅不想抵抗罢了。
杀死仇人的快感我并没有，多年之前亲人在眼前死去的痛苦倒是清晰起来了，我好像又后悔了。
师傅当年穷困潦倒，给别人当打手，也不过是拿钱办事，他只是想活着，他也没有错，可是他也不无辜。
我家呢？不过是树大招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