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就能割舍的。
可现实却狠狠的给我上了一课。
接二连三的对账,盘账,新的铺子开业,忙的团团转。
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听下人们八卦说世子爷成亲了,我还没开始伤感,就被好姐妹堵在被窝里,让赶紧去铺子里看看,说是新上的胭脂出了问题。
陈锦之成亲的那天,我的胭脂铺被官府给抄了。
一夜之间,我在京城的所有铺子和酒楼全被查封,其中一个酒楼在打砸中还伤了楼里出来的姐妹。
最终,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经营的酒楼有蓄意伤人的嫌疑,我不能在京城再开任何商铺。
从衙门出来,我拿着官府给的文书,抬头望向衙门口的烈日当空,原来世俗的成见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一个青楼爬出来的妓子,还想着抢我们男人的饭碗,可笑。”
耳边传来的嘲讽,夹杂着各种谩骂和诋毁。
原来我不止有妓子的标签,我还背负着对女人成见的那座大山。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是个不切实际的异类,可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像男人一样的活下去,如果这都不能,那我和待在醉仙楼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从这一个四方天地,再跳到另一个四方天地。
我躲在小院把自己封闭起来,我怀疑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再次推开小院的大门,我把所有事情都了结以后。
一个人背起包袱,独自踏上了远行的旅途。
我没有太多的规划目的地。
随心而为,我去了最南面,经历了瘴气林,遇到山林中的一对好心夫妇。
途径土匪窝,他们也耕田织布,教导孩子们以后识文断字走正道。
一路北上时,见过了大海,渔女们和男人们一起撒网捕鱼,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在到了极北之后,我接触到了彪悍的女权制度,女人上马可开弓,下马可安家。
原来我所在的地方,不是这个世间的全貌,原来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