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的迟疑,
记得他们从空中摔下滑的那一道弧线。
最后一眼的血腥是我记忆深处永远的噩梦。
记得爸爸蹲在我面前,说:
“你先跟着唐叔叔好不好?”
记忆对我很残忍,对爸爸何尝不是。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愧疚。如果当初你的爸爸妈妈迟疑不想上台时,我没有劝说他们,他们就不会出事。”
“你也不用亲眼目睹爸爸妈妈的死亡。”
爸爸沉重的低下了头,他的一生从那次意外后也就此改变,
他再也没有表演过杂技,再也没有眉飞色舞的朝气蓬勃过。
我鼓起勇气告诉他:
“爸爸,我之所以晕倒是做了一场悠久的梦。”
在那个梦里常年在外地打工的丁爸爸被我指认做了人贩子,
带我回家迎接的不是一顿毒打而是一座秋千。
丁爸爸下定决心重操旧业在本地表演杂技,
他们小夫妻除夕夜出色圆满的完成了表演任务,
这一次,
他们的小女儿没有亲眼见证他们的死亡,
他们的发小也不再因此背负一生的愧疚,快乐的过着他们的丁克生活。
我哽咽着告诉同样哽咽的爸爸:
“爸爸,你的发小他早就原谅你了。”
“你也放过自己吧。”
12、
许娇娇找到了。
她被孙贺男那个畜生给卖到隔壁的大山里,
被她父母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淤青,肚子高高的隆起。
在此之前我只知道孙贺男是个渣男,但他的卑劣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赵依然坐卧不安,拉着我悄悄的问:
“我们去看看她吧。”
“怀着一个孩子她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长在她的肚子里,是她的血肉,也是她的噩梦。
她爸爸妈妈带着她去了医院想到拿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