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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深处挂着沾满颜料的旧校服，内袋里全家福被雨水泡得发胀。照片背面是父亲的字迹：2008年6月，小雨第一次开挖掘机。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十二年后要亲手为女儿戴上程氏继承人的玉扳指。
晨光刺破云层时，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江氏建材宣布破产重组。我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三十八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江璐瑶的座位空荡荡的，桌洞里塞着未送出的道歉信，火漆印上是残缺的家族徽章。
暴雨冲刷着程氏祠堂的琉璃瓦，我握着玉扳指站在祖宗牌位前。全息投影在雨中交织出父亲二十年前的影像——1998年暴雨夜，他浑身泥浆地护着建筑图纸，而那份泛黄的《程氏主支继承协议》正藏在他贴身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