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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让你父亲去一趟吧,这都天黑了。”母亲担忧地说。
“让父亲去?我看等到明年也解决不了。”我撇嘴,父亲向来对我和母亲的事不上心,只在乎他自己的面子和那些酒肉朋友。“没事的娘,女学离侯府不远,我带着丫鬟,很快就回来。”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无助,只能依靠父亲的小女孩了。
这些年,母亲在侯府受尽委屈,我也跟着尝尽了世态炎凉。
在我心里,父亲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有时候,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如没有。
我带着丫鬟匆匆赶到女学,耐心地给学生们解答了难题。
等我处理完事情,回到侯府时,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刚走到院门口,我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屋里已经没再谈论让我们院子出钱的事了,反而是父亲在那头指责:“阿娇你怎么回事?这盘红烧肉烧得这么咸,你是想齁死大家吗?”
母亲急忙从厨房出来:“啊,可能是我刚才走神了,盐放多了。”
“走神?让你做个菜都这么不专心,你还能干什么?”父亲大声呵斥。
祖母冷笑:“还能干什么?能把家里的钱往外送呗!”
“就是,几千两银子啊,都借给她弟弟,一声都不跟大哥您说,还当您是一家之主吗?”小姨娘在一旁煽风点火。
然后是二姨娘提醒:“大哥,您以后可得看紧姐姐了,不说别的,就萱儿在女学挣的那些束脩,您一定得自己收着,可别到头来便宜了外人!”
原来母亲是找了这个借口堵住他们要钱的念头啊,母亲真是聪慧。
但很快,我就一阵冷笑。不说母亲没真把钱借给舅舅,就算是真借了,舅舅怎么能算外人?
当初我进女学,这些人没一个支持的,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