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他想起安娜曾经说过，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独。而他，却亲手将她推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孤独之中。
老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顾晨。
“顾晨，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老王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顾晨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凝重。
顾晨摇了摇头，眼神空洞而茫然。“我……我不记得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他只记得自己慌乱地擦拭着血迹，将安娜的尸体藏在了床底下，然后逃离了现场。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顾晨，你现在说的这些，只能算是你的口供。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还原事情的真相。”老王的声音严肃而低沉，“你明白吗？”
顾晨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必须面对自己的罪行，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会配合你们的调查。”顾晨的声音平静下来，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老王站起身，走到顾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晨，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老王走出审讯室，顾晨独自坐在那里，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他想起安娜曾经说过，她希望他们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他，却亲手摧毁了这个未来。
顾晨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他知道，自己将永远活在悔恨与自责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顾晨详细地向警方交代了那天晚上的经过，以及他作案后的心理活动。他带着警察找到了藏匿在安娜公寓床底下的尸体，指认了作案工具。
他没有隐瞒，也没有辩解。他只是如实地陈述着事实，像一个忏悔的罪人，在接受最后的审判。
站在法庭上，顾晨听着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看着旁听席上安娜父母悲痛欲绝的眼神，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