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太大了。”李浩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她觉得你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她的感受。”
顾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这人，就是太……太轴了。”李浩叹了口气，“但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就是这么脆弱。你越是抓得紧，就越容易失去。”
顾晨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他和安娜争吵的画面。那些尖锐的言辞，那些彼此伤害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她跟我说过，她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累。”李浩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顾晨的心上。
顾晨的手紧紧地攥着酒杯，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那些日子，自己捉襟见肘的窘迫。为了省钱，他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舍不得给安娜买。他总是说，等他写出名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安娜等到了吗？
“李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害了她？”顾晨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不敢看李浩的眼睛。
李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顾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安娜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是……”顾晨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浩打断。
“没有可是。顾晨，你听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地活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安娜。”李浩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顾晨。
顾晨低下头，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夜来香”昏黄的灯光洒在顾晨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与茫然。墙角的旧风扇吱呀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