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用力抱住了她。
刹那间,卡里纳斯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都在嘴边堪堪停住,最后只是扯出一个微笑。
不知是谁的眼睫先染上湿意,顺着贴近的脸颊滑落,没进半开的领口。唇瓣厮磨着,空气渐渐升温,多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卡里纳斯捧着西雅的脸,却觉着不过瘾,又将手掌贴上她的后颈,扣住就深深吻了下去。
西雅缺氧得厉害。
她被卡里纳斯死死搂住,动弹不得,手虚虚搭在他的胸口,已经无力推开。直到后来西雅喘不上气咬住卡里纳斯的舌尖,才被松开。
卡里纳斯把她转了向,轻轻推向门口:“去吧。”
话音刚落,门“唰”的打开,西雅就淹没在阳光和人声中了。
等在人群中站定,西雅扭头看去。日光当头,门内却是黑漆一片,深不可测,像是翻了的墨水。西雅心一紧,忽而有种想回去看看的冲动。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
那时的穹顶蓝得像是刚被圣水涤净的琉璃,流云被风裁成祭司袍的绦带,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太阳神像的金冠之上。西雅仰头望着被香柏木熏成淡紫色的天空,喉间涌起血与蜜交融的咸腥——她等这场祭祀等了十七个雨季,久到能数清每块祭坛石上斑岩的纹路。
染着朱砂的驼羊毛拂过眼睑时,她听见自己脊椎深处传来蜂鸟振翅的嗡鸣。三色堇汁液顺着锁骨滑进雪白祭衣,凉得像死去的月亮,可胸腔里分明有熔岩在奔涌。当大祭司将鹦鹉尾羽插进她发间那一刻,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祭坛下的鼓点、摇铃的祭司、甚至风掠过可可树叶的沙响,都在羽尖触及发丝的瞬间坍缩成永恒的白噪音。
一切变故就在此刻。
起初的那缕黑烟似乎是从神庙后的玉米地里冒出来的,也可能在别的地方。仅仅是一瞬,黑烟幻化成蜕皮的巨蟒直冲云霄,瞬间在空中炸开。火舌一下从地上跃起,点着了粮仓上的稻草。芦花像是有了生命,乘势化作漫天的蝴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