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站在门内，熟悉的九二年冬季的冻疮膏味扑鼻而来，那是他们初中时一起在实验室里熬过的无数个寒冷夜晚的味道。墙角堆着他们初中组装的示波器，屏幕上的裂纹里嵌着江浸月当年削断的铅笔尖，那些往昔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楚昭然撕开蜘蛛网覆盖的操作台，老式软驱弹出染血的《心跳回忆》游戏卡带。那鲜红的血液如同一道刺眼的伤疤，刺痛了林深的双眼。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的声音。
“还剩七十一分二十三秒。” 江浸月将肾上腺素注射器扎进三人交叠的手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和时间赛跑，“楚教授的纳米虫群突破第二防线第十六道了。”
林深后颈的芯片突然震动，全息地图在霉斑墙面上展开。代表追兵的猩红光点正吞噬着城市，每个克隆体头顶悬浮着倒计时，那是他剩余的生命，也是楚昭然预设的毁灭计时倒计时。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如同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让林深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修改现实需要消耗记忆。” 楚昭然将游戏卡带插入颈后接口，头顶的监控屏开始播放林深未被篡改的初吻画面。那青涩的画面让林深心中不禁一暖，但很快又被现实的残酷所打破。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对过去的怀念，又有对未来的迷茫。
“确定要支付这段吗？” 楚昭然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询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林深的心上。
江浸月突然扯断自己的机械手指，弹出的数据线插入林深太阳穴：“用我的战斗记忆覆盖！” 血腥味中浮现出她数百次被销毁前的场景，每次最后画面都是楚昭然流泪启动格式化程序，那痛苦的画面让林深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哀。他的眼神变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但又无可奈何。
示波器突然爆出雪花噪点，林深在眩晕中看到十二岁的自己正在往楚昭然水杯里加跳跳糖。实验室监控录像里，江浸月偷偷替换了真正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