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恶兽。
我连连摇头，“没有啊，不是我，不是我。”
“屋里除了你还能有谁？难道福宝还真诈尸不成？”
我爷和小叔几乎是同时动手，两人把我架出去，往死里打。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撕心裂肺的刺痛，感觉这条命要交代了。
“去给他娘俩儿陪葬吧，你个贱骨头！”
我爷从廊檐下抄起一根碗口粗的废椽子，准备一棒子解决我。
这时候隔壁门开了，菜花婶扭着腰胯走了出来。
“都说富贵你精明，原来也是个不过脑的憨货。”
“你个破烂货，啥子意思？”
“阿念长的像她娘，可是标准的美人胚子，就是瘦了点。等过了年抽了条，那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你要把她打死了，这买卖亏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爷迟疑片刻，他蹲下身粗暴地捏着我的腮帮子，看了半晌。
随后他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老黄牙，“菜花不愧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破烂货，你是懂做买卖的。”
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没一会儿，后院传来了熊孩子的惨嚎。
父子俩把气都撒在了熊孩子身上。
10
堂屋里停着一口新做的松木棺材，婶子就躺在里面。
她比福宝幸运，起码是连皮死的。
夜已深，陪夜的村里人吃不住冷，都散了。
我跪在那里披麻戴孝，我爷则坐在旁边一口一口地喝闷酒。
“贱骨头，和你妈一样心硬，家里都死人了，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你是有多开心？”老东西戳着我的脑门破口大骂。
有关我妈心硬的传闻，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的，毕竟那时我还小，没什么记忆。
说的是当年我爸喝醉酒掉沟里淹死，葬礼上，我妈全程冷漠，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我爷颜面尽失，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她往死里打，要不是菜花婶等几个女人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