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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们突然齐声尖叫，她们的声波频率与我流产时的监护仪警报完美共振。在公寓玻璃全部炸裂的轰鸣中，我终于听见系统管理员的机械音：
最终考核开始——请选择成为主角，或永久降级为NPC
落地窗外，数百架婚庆无人机组成倒计时矩阵。当数字归零时，我怀里的苏黎克隆体突然睁开顾明川的眼睛：“该谢幕了，我的最佳女配角。”
“血色数据链”
我攥住奖杯碎片的手突然无法下压——顾明川脖颈渗出的血珠悬浮成环状数据链，每一颗都在空中炸开成苏黎的脸。她们哼着婚礼进行曲的变调，将满地玻璃碴聚合成巨大的全息沙漏，倒计时数字与无人机矩阵同步闪烁：00:07:32。
“晋升主角需要什么代价？”我盯着顾明川虹膜里流转的认证代码，那些金色数字正在他视网膜上拼出我的基因图谱。
他喉结在玻璃尖刺下滚动出机械摩擦声：“把苏黎的人格代码注入你的海马体。”浴室镜面应声裂成无数悬浮屏，播放着我从未见过的记忆画面：二十岁的苏黎躺在脑机接口舱里，后颈插着与我同型号的芯片，而年轻的顾明川正在操作台输入“人格备份协议0927”。
智能冰箱突然弹出冷冻胚胎的实时监控画面。七个培养舱中的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她们的瞳孔里流转着与我完全相同的虹膜编码。“这些不是失败品，”苏黎的声音从排水管深处涌出，“是你每次流产后被剥离的灵魂碎片。”
厨房刀具感应到我的情绪波动，自动飞入手中。当陶瓷刀划开顾明川的睡衣时，他胸口浮现出半透明的控制面板——“婚姻维稳系统3.0”的界面上，我的头像旁标注着鲜红的可替换配件。
“三年前你选的蜜月旅行地，其实是人格覆盖手术室。”顾明川任由刀刃刺入皮肤，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闪着微光的纳米机器人，“巴厘岛日落最完美的17分32秒，足够把你的杏仁核替换成苏黎的悲伤反射模块。”
婚纱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