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敢看。
“活着，还不如死了。”
我泪眼朦胧抬头：“那就是还活着了？”
紧抓着他的衣袖，脆弱哀求：“你带我去找他吧！我求求你了。”
“好。”
声音随着轻风而消散。
许氏族人的尸体全被丢进乱葬岗。
趁着月色，钟离带着一大伙人去收了尸。
我没去，我怕看到阿爹阿娘的模样立马杀进皇宫。
我要冷静。
先找到四哥，再一一清算！
7
我其实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柔弱了。
最喜欢砍柴，用着大哥教的内功心法，二哥训练的体力，砍棵树就跟拔草一样容易。
最喜欢吹唢呐，看着山里的猛兽随着乐声舞蹈之后跳下深渊。
最喜欢捣腾药草，粉末从手心飘下，蚂蚁纷纷相互撕咬。
我是个天生的恶人，但我总喜欢装的良善。
阿爹阿娘来信说：“依依就是天底下最漂亮，最漂亮的女孩子。”
“期待见到依依，摸摸依依的长发，揉揉依依白嫩的小手……”
将手放在火光下，噗嗤一笑。
“爹，娘，你们都被依依骗到了呢！依依不善良，依依的手长满厚茧，一点都不嫩！”
抬手将长发散开。
眼中的泪花闪烁：“长发，暂时就不要了吧！”
匕首划过，乌发尽落。
8
第二日，出发前，钟离递来一个白虎面具。
“你和你四哥长相相似，那日刑场没人注意到你，去了边关就不一定了。”
我未动，只是淡淡出声：“有红色的恶鬼吗？我要那个。”
钟离微顿，然后从身侧取下另一个面具。
真是红色恶鬼。
我没深究他为什么准备了这么多。
只是悠悠戴上。
“走吧！”
不知快马加鞭走了几天，一行人终于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