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程公子不仅文采飞扬，竟然还通晓商贾之事。”
“不知道程公子所说的是什么生意？”
陆彩衣端详着程处亮，并不在意地说着客气话。
如今程府缺钱都缺疯了，怎么可能把生意往外推。
就算是桩生意，想来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生意经。
程处亮眼神敏锐地看到了陆彩衣眼中的一丝轻佻，知道这位商业奇才并没有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或许在这位陆夫人眼中，自己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程处亮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夫人，我想问下群芳阁明面上的收益架构有哪些。它们各占几何。”
陆彩衣并没直接回答，而是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程处亮，确认他只是单纯的发问，不含其他目的后，便回答道：“群芳阁除了姑娘们的出场费之外，还包括酒水，点心，菜品。”
“这些都是占大头的，其余的那些就基本没占多少了。”
“至于他们的比例，其中酒水占比是最多的，之后便是出场费，菜品以及点心。”
“哦...”
程处亮惊讶了一下，也没有料到酒水在青楼生意中占比最大。
如此说来，这青楼就跟现代的酒吧有几分相似了。
怜人们就是气氛组，帮助推销酒水，偶尔收取一些小费。
程处亮点了点头，稍稍思考一番后，说道：“我若是把群芳阁的酒水买卖提高一倍，不知道陆夫人能给我什么条件。”
陆彩衣瞳孔猛然一缩，柳眉微微蹙起。
看着程处亮镇定自若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便带着疑问道：“公子说的可是让酒水的售卖数量提升一倍？”
“不错，这还是我保守的估计。若是操作得当，不要说一倍，就算是两倍，三倍，甚至是十倍都有可能。”
程处亮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小抿了一口淡淡道。
“十倍？此话当真？”陆彩衣瞪大了美眸，震惊道。
“呵呵，陆夫人不必吃惊，十倍说起来不难，只怕这群芳阁容不下那么多客人呐。”
“程公子放心，只要你说的办法可靠，我群芳阁必然有办法接住这波泼天的富贵。”
陆彩衣神情急切，脸上微微潮红，兴奋地说道。
“夫人，既然想要合作，那么这丑话就必须说在前面。”
“我也不跟说几倍的销量，就按最少得提升一倍来说。”
“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是达到如此效果，此法价值数万贯不止。”
“那么夫人，你能拿出什么条件。你是否可以做主。”
程处亮老神在在，眼神却锐利地看向陆彩衣，淡淡道。
“程公子，此事关系重大，容彩衣告退片刻，回去合计一番后再给公子答复。”
“可以，不过我就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谢公子。”
待陆彩衣走后，小脸已经憋得通红的柳胭脂终于忍不住发问道：“公子，世间真有如此神奇之法？”
“呵呵，我说有就有。胭脂，以后你遇到这些不解的事情会更多。你需要慢慢适应。”
“公子胭脂好笨的，我怕跟不上你的脚步。”
想到程处亮刚刚与陆彩衣侃侃而谈时，一直把握着主动，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柳胭脂不由自卑道。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程府以后会接触各色各样的人。”
“从今往后你不单单需要教授府邸几位公子的学业，其余时间也要帮我整理一些资料。”
“那些资料我会告诉你是什么用途，怎么整理。然后又如何统计。我都会一一教你。”
“等你学会后，我还需要你教授别人呢。”
柳胭脂眼睛扑闪扑闪，她从未被人如此信任过，心底暖烘烘的。
她止不住地点头道：“嗯，公子胭脂一定认真学，做你的左膀右臂，替你分忧。”
“嗯，孺子可教也。”
......
距离群芳阁不远的一座府邸内。
陆彩衣恭敬地跪坐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跟前，详细地讲述着程处亮刚刚说的一切。
“彩衣，依照你的判断，你觉得程处亮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回主人，若是昨晚之前，妾身不会听信程处亮一句话。”
“但从昨晚开始，程处亮不仅展示出惊人的诗文天赋，并且我从翠儿口中得知，程处亮竟然还会弹琵琶。”
“此子刚刚与我交谈中，没有一丝怯场，反而时刻占据着主动。”
“若是将此子与长孙冲相比，程处亮胜长孙冲一筹。”
“所以妾身觉得，程处亮此番言论应该是可靠的，而且就算签订契约，我们也可以把达标要求写进去。”
“如此一来对我们而言，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陆彩衣有条不紊，客观地讲述着心中所想。
“嗯...如此便与他合作吧。程家也算是因祸得福啊，竟出了程处亮这么一个人物。”
“倘若其能继续如这般成长下去，只怕我大唐又会诞生一个房玄龄了。”
中年人目光深邃，忍不住感叹道。
“下一个房玄龄？”
陆彩衣神情错愕，小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敢置信，显然被中年人这番言论吓到了。
回过神来，程处亮在她心中的高度又上升了一层。
陆彩衣平复了心情后，继续问道：“主人这酒水的分成比例，您看多少合适？”
中年人伸出右手中指，毫无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案，想了片刻后说道：“给他三成吧。”
“什么？三成？主人，程处亮就提供了一个方法而已。三成也太高了吧。”
“若是真的能翻一倍，程处亮就算什么都不干，每年也能坐收5万多贯。”
陆彩衣惊呼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道。
“彩衣商贾之事你有大才，但在看人这方面，你还要多练练。”
“今早陛下在御花园内，赏赐程咬金2000贯。这笔钱大概是为了补偿程处亮与清河公主的退婚之事。”
“你的眼光要放长远点，程咬金如今仍然备受陛下宠信，而程处亮又有崛起之势。”
“现在大唐尚处于休养生息之中，若是程处亮大才，必定会被陛下任用。”
“给他三成也算是结交个善缘，等以后他处于高位，也会记住这份情的。”
“就连见过一面的风尘女子，程处亮都能为她赎身，我们此番作为更是雪中送炭，就更不用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