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耐着性子，不停地解释道。
“嘿嘿，我这不是紧张嘛。”老程讪讪地笑道。
福贵脸上略显无奈，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道：“你程咬金要是紧张，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谁不知道你脸皮厚，挨顿批还不是家常便饭。”
两人一路走来，到了甘露殿门外。
福贵让老程在外等候，自己则迈步跨入。
他弯着腰，一路小跑来到李世民身边，轻声道：“陛下，卢国公到了。”
李世民手里仍然拿着那封奏疏，听到福贵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来了啊。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
“宣程咬金进殿。”
老程听宣后，走进殿门，躬身行礼道：“微臣，程咬金见过陛下。”
“免礼吧。”
李世民挥了挥手说道，又看了老程好一会说道：“程知节，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召你进宫吗？”
老程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问道：“可是为了微臣的奏疏？”
“呵呵，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说说吧，这份奏疏怎么回事？”
李世民轻笑一声，语气淡然，心中却满是期待。
“怎么回事？自己交了白卷啊！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程一脸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看着李世民一直审视着他的眼神，老程硬着头皮道：“陛下，微臣有罪。”
“哦...你有什么罪啊。”
李世民饶有兴趣地问道，等待着他说出书写奏疏之人。
老程见李世民逮着他不放，步步紧逼的样子，他眼睛一闭，心一横道：“微臣千不该，万不该交白卷，还请陛下责罚。”
一句话说完，甘露殿内寂静的可怕。
李世民有些呆滞地望着老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福贵作为看客，沉默不语。
老程则是低着头，等待着李世民的狂风暴雨。
可过了数息，殿内依然平静。
李世民回过神来，连忙拿过那封奏疏，以最快的速度翻到最后一页，再次确认起落款。
待其再看一遍后，李世民怒气冲冲道：“好你个程咬金，到现在了还不老实交代。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老程脸上更加茫然，自己该交代的不都交代了吗？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他有些不知所措，委屈巴巴地说道：“陛下，微臣都说了呀，微臣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呀！”
“好，好。你不说是吧，行，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世民看着其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一把将奏疏递给福贵吩咐道：“给这个混账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喏。”福贵接过奏疏，急急忙忙地走到老程边上，“卢国公好好看看吧。”
老程心中困惑地拿过，心想：“一封空白的奏疏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为了照顾李世民的面子，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打开了奏疏。
可当他缓缓打开封面时，老程眼睛瞬间瞪圆，他急忙合上，以为出现了幻觉。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
奏疏上一个个如铁画银钩般的字迹，清晰地印在上面。
老程懵了。
“这他妈是我的奏疏？”
“我写字什么时候这么漂亮了？”
他急切地翻到最后一页，只见程咬金三个字赫然写在落款的位置。
“娘诶，这该不会是房玄龄，把他的名字写成我了吧。”
老程异想天开的想着。
此时，他完全看不进奏疏的内容，现在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程咬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说的白卷？你怎么解释？”
李世民沉着脸，冷冷地问道。
老程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小声问道：“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