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佟莲柯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60,带着姐妹深山打猎佟莲柯柯全文》,由网络作家“佟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野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周围的动静也渐渐平息,佟一才敢松开紧握鸟铳的手。他依旧坐在树枝上,呼吸还未平复,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汗,心里一阵后怕。“这山里是真他娘的凶险……”他低声嘀咕,声音略微发颤,心里却泛起庆幸的念头。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这挂甲野猪不管对付豺狼还是对付自己,都不费什么力气。佟一低头看向雪地,孤狼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血迹已经被白雪覆盖了一部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把鸟铳背好,双脚夹紧树干,缓缓地滑了下去。他的双脚刚踩上雪地,就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猛兽靠近后,才蹲在孤狼旁边开始处理。佟一掏出匕首,将孤狼翻过身,让伤口朝上。他用匕首从狼的腹部开始...
《重生60,带着姐妹深山打猎佟莲柯柯全文》精彩片段
直到野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周围的动静也渐渐平息,佟一才敢松开紧握鸟铳的手。他依旧坐在树枝上,呼吸还未平复,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汗,心里一阵后怕。
“这山里是真他娘的凶险……”他低声嘀咕,声音略微发颤,心里却泛起庆幸的念头。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这挂甲野猪不管对付豺狼还是对付自己,都不费什么力气。
佟一低头看向雪地,孤狼的尸体还躺在那里,血迹已经被白雪覆盖了一部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把鸟铳背好,双脚夹紧树干,缓缓地滑了下去。他的双脚刚踩上雪地,就下意识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猛兽靠近后,才蹲在孤狼旁边开始处理。
佟一掏出匕首,将孤狼翻过身,让伤口朝上。他用匕首从狼的腹部开始划开,手法干脆利落,没多一分犹豫。狼的毛皮在阳光下闪着暗灰的光泽,他小心地把皮剥下来,手法稳健,没有损伤到皮毛一丝一毫。
“这皮子不错,能值个好价钱。”佟一低声自语,但他的动作没有因为狼皮的好坏而放慢,依旧专注。
等到狼皮完全剥下,他将皮毛仔细卷起来,用一根麻绳绑好放进背篓里,随后将目光移到狼的内脏上。他皱了皱眉,把带着血腥味的狼肠、小肚剔了出来,用手拎起内脏,走到旁边一棵高大的红松树下。
佟一抬头看了看这棵红松,树干笔直而粗壮,枝条向四面延展。他踩着树干的凹痕,手里拎着狼内脏,慢慢地爬到树枝上。
找到一根粗壮的枝条,他将狼的内脏挂在上面,确保它能被远远看到,然后退后两步,双手合十,朝着大树的方向轻轻鞠了一躬,嘴里低声说道:“山神在上,猎杀非为冒犯,只为生存。请守护我和我的家人。”
这是他前世学到的某些山民的习俗,用猎物的内脏祭祀山林的“神灵”,既是对自然的敬畏,也是求一个平安。他看着被风吹得晃动的狼内脏,嘴里叹了口气:“但愿你能让这片山林对我稍微友善一点吧。”
做完这些,佟一再次回到狼尸旁,将剩下的狼肉简单剔下,装进一个布袋里。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太阳已经偏西,光线开始变得黯淡起来。树林的阴影拉长,温度也比中午降了好几度,呼出的白气越来越明显。
“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回去。”佟一自言自语,背起背篓,拎着鸟铳,踩着被踩实的雪地,快速往来时的方向赶去。他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眼,确认后面没有跟来的野兽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雪地上,他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清晰而有力,但他知道,山里的风雪随时都可能抹掉这些痕迹。他的脚步越来越快,鸟铳也握得越来越紧,始终保持着警惕。
在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时,他停下脚步,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的痕迹。一串不太明显的爪印延伸到林子的另一边,但佟一很快判断,这只是一些小动物的足迹,便没有再多做停留。
天色渐暗,周围的风声变得低沉,仿佛整个森林都在夜晚中沉睡下来。佟一迈着大步走过一条熟悉的林间小路,不时用手压了压背篓里的狼皮,生怕因为快速行走而让猎物掉出来。
终于,远远地,他看到自家小木屋的轮廓出现在雪地尽头。那股淡淡的柴火气味从屋里飘出来,让佟一松了一口气。他放缓脚步,最后几步几乎是用力踩着雪地,将脚下的雪碾得“嘎吱嘎吱”作响,像是在提醒屋里的家人:“我回来了。”
他推开木门,看到佟柯正趴在桌边用小手捧着碗喝粥,佟莲则正在灶台前忙碌。火光映照在她们的脸上,显得异常温暖。
“哥!”佟柯看到佟一的身影,立刻欢快地跑过来,抓着他的衣角问道:“今天抓到什么了吗?”
佟一笑了笑,拍了拍背篓:“有一张好皮子,还有点肉,今晚可以炖点好吃的。”
佟莲放下手里的碗勺,走过来看了看他背篓里的狼皮,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今天回来得挺晚,山里没出什么事吧?”
“遇到点小麻烦,不过都解决了,最近一段时间狼群不会再来了。”佟一脱下背篓,把狼皮和肉放到桌上,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们看,这狼皮还能换不少东西呢。”
“那就好那就好,快趁热吃点肉粥,我拿狼肉煮的可香了!”佟莲端盖一个破了七八个口子的碗递给了佟一。夜幕完全降临,屋外的风雪依旧刮着,但小木屋里的火光驱散了寒冷。
一阵风吹过,木屋外的那棵红松轻轻摇曳,树上的狼内脏在夜色中晃动,仿佛是山神在回应他一般。
“嗷——”一声悠长的狼嚎从它的喉咙里低沉地吐出,回荡在寂静的林间。这不是普通的嚎叫,而是一种信号,催促着其他狼行动。
几只灰狼从树林中慢慢靠近,它们低伏着身体,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锋利的爪子在积雪中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肉香。
狼王迈开步子,带头走向木屋的防御圈。它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充满了试探的意味。它走到尖木桩附近停下,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尖桩上的气味,又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木屋。它的身体微微弓起,前腿低伏在地,尾巴摆动着,仿佛随时准备进攻。
突然,狼王又往前迈了一步。它的前爪轻轻踩在雪地上,雪面下隐藏的套索立刻感应到它的重量,“嗖——”的一声迅速收紧,麻绳一下子套住了它的右前腿。
狼王猛地往后一跳,试图挣脱束缚,但套索死死地勒住了它的腿。锋利的爪子疯狂地刨着雪地,掀起大片的积雪,它的低吼声变成了愤怒的嚎叫,嘴里的獠牙咬向麻绳,却始终无法咬断。
其他的狼听到它的嚎叫声,立刻警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被困住的狼王。它们纷纷围了过来,用前爪扒拉着套索,用牙齿试图咬断绳子,却毫无效果。
“机会来了!”佟一从门后探出身,目光牢牢锁定那只被困住的狼王。他没有任何犹豫,迅速抬起鸟铳,瞄准狼王的后腿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在静谧的山林中炸裂,火药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狼王的后腿,血花在雪地上绽开,鲜血染红了白雪。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后腿在雪地上抽搐着,试图摆脱这突如其来的伤痛。
“嗷呜——”狼王用尽全力嚎叫了一声,这是命令,也是召唤。其他的狼立刻冲到它的身边,将身体挡在狼王和佟一之间,用低沉的咆哮警告这个两脚兽不要再靠近。
佟一没有被吓退。他放下鸟铳,迅速抓起旁边的一根火把,用火堆点燃。火苗“噗”地一声窜起,他握紧火把,挥舞着朝狼群逼近。他用力踢开脚下的几块石头,制造出“咚咚”的声响,试图用火光和声音扰乱狼群的注意力。
几只灰狼被火光刺激得退了几步,狼王用尽全力拖着被套索困住的腿猛地一扯,终于将套索挣断。它拖着鲜血淋漓的后腿,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指挥其他狼迅速撤退。
佟一握着火把站在原地,目送狼群一只接一只地退回树林。最后离开的狼王停在雪地里,回头盯了他一眼。那双暗黄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不甘,仿佛在记住这个让它受伤的人类。
“下次再来试试。”佟一冷冷地盯着它,手中的火把依旧高高举着。狼王发出一声低吼,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钻进树林,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周围恢复了寂静,只有寒风卷着雪花在空中飘散。木屋周围的雪地上留下了凌乱的狼爪印和一片暗红的血迹,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佟一将火把插在地上,握着鸟铳的手微微放松,但眼神依旧警觉。他扫了一眼雪地上的血迹和被破坏的陷阱,心里明白,这群狼只是暂时退却,并不会真的罢休。
“今晚只是试探,下一次,它们可能会带更多的同伴来。”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转身回到屋里,将鸟铳重新装填子弹,又拿起绳索,开始修复刚才被狼群破坏的陷阱。
火堆旁,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阴影在墙上不断变幻。他的动作利落而干脆,绳索在他手中快速地穿过、打结,陷阱逐渐恢复原状。
“狼的记仇性太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佟一将最后一个套索固定在地上,用脚踩了踩确认稳固。他直起身,走到火堆旁添了几块干柴,火焰重新旺盛起来,驱散了一些屋内的寒意。
“既然你们不肯善罢甘休,那就来吧。”他低声说道,眼神坚定。
佟一靠在墙边坐下,鸟铳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火光在他的瞳孔中微微跳动。他闭上眼,调整呼吸,虽然疲惫,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他知道,这场人与狼的较量,还远未结束。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雪地上,夜晚的战斗痕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木屋周围的积雪被刨得凌乱不堪,尖木桩上挂着零星的狼毛,血迹在雪地上染成暗红色,一些被踩扁的套索散落在防御圈外。
佟莲提着一个小水桶,拉着佟柯从林子的小路上走回来。刚走到木屋附近,佟柯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抓着佟莲的手紧了紧:“姐,昨晚这里……是不是狼群来了?”
“别害怕,一哥儿肯定没事。”佟莲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目光却锁在了门口的狼毛和雪地上的血迹上,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推开木屋的门,佟一正背对着她们,坐在火堆旁,用布条包扎手臂上的一处小伤口。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姐妹。
“怎么起得这么早?”佟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抬起绑好绷带的手冲她们晃了晃,“昨晚忙了一阵,没能和你们说一声,吓着了吧?”
佟柯一见哥哥没事,立刻跑到他跟前,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胳膊:“哥,你受伤啦?是不是狼咬的?”
“没事,小意思。”佟一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轻松地说道,“那些狼没能讨到好处,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佟莲走到木屋中央,目光扫过散落的绳索,脸上写满担忧:“一哥儿,这山里太危险了,你一个人撑得住吗?”
佟一一边整理绳索,一边笑着安慰:“姐,昨晚不过是小场面。咱们现在要靠这片山活下去,总得有点付出吧。再说了,我的本事你还不信?”
佟莲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屋子,把散乱的物品归整到角落。
整理好屋子后,佟莲打开木屋的一只小木柜,从里面拿出一小撮玉米碎、一点晒干的野菜和几块硬得像石头的红薯块。她看了一眼这些微薄的粮食,又叹了口气:“就这些东西了,今天只能熬点粥凑合一下。”
她把玉米碎倒进那个破旧的小锅,又将野菜泡在清水里搓了几下,接着把红薯块掰成小块扔进锅里。点燃灶台里的柴火后,她一边添柴一边用木勺搅动锅里的食材,防止粘锅。蒸腾的水汽带着淡淡的粮食香气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不一会儿,锅里冒出了“咕嘟咕嘟”的泡泡,粥变得稍微浓稠了一些。佟莲低头看着锅里的食物,忍不住嘀咕:“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佟柯早就蹲在灶台旁,扯着佟莲的衣角喊:“姐,快点煮好,我都饿了!”
“等着吧,马上就好。”佟莲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粥熬好后,佟莲舀了一碗递给佟一,又盛了一碗给佟柯,自己最后才拿了一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刚端起碗,佟一就放下手里的粥,看向角落里挂着的那块狼肉:“姐,今天咱能不能吃点肉?光喝这稀汤水,我可没力气进山了。”
佟莲白了他一眼,随手拿起一根筷子轻轻敲了敲佟一的手:“谁家好人天天吃肉?你以为狼肉那么多呢?都得留着慢慢吃,今天就凑合喝点粥!”
佟柯在旁边起哄:“对啊对啊,哥,你好凑合一点嘛!粥也挺香的!”
“你们俩合起伙欺负我?”佟一嘴里嘟囔着,低头喝了一大口粥,咂咂嘴说道,“不过这粥,还真挺好喝。”
佟莲抿了抿嘴角,手里端着碗,却偷偷往佟一的碗里加了一勺粥:“别嘴硬,赶紧吃完,吃饱了再出去。”
吃完早饭,佟一擦了擦嘴,走到角落里检查自己的装备。他将昨晚重新绑好的套索捡起来,一根一根地挨着检查绳子的结是否牢固,然后把几根尖木桩塞进背篓,又往篓里装了两捆火把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佟莲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低声问道:“今天你还要进山?昨晚才和狼群折腾了一夜,你就不能歇一天?”
“山里有的是猎物,天冷了,它们也得出来觅食。这种时候不打点猎,过两天雪下得更大,就更不好抓了。”佟一背起背篓,侧头对姐姐笑了笑,“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再说,我有这些东西,足够对付一般的猛兽。”
佟莲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袋,装了一些干粮,又把木屋里唯一的一条羊毛围巾塞到佟一手里:“吃的带上,天冷了,别冻着。”
佟柯也拉着哥哥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道:“哥,你一定要小心哦!早点回来,我还等着吃你抓的肉呢!”
“放心,哥肯定会带大猎物回来。”佟一蹲下身,在妹妹额头上点了一下,“在家听话,别让姐姐操心。”
佟莲看着弟弟走向木屋门口,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一哥儿,山里天寒地冻,危险的东西太多,万事小心,别逞强。”
佟一点了点头,推开木屋的门,一脚踏进了雪地里。他的背影被晨光拉得很长,脚下踩过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他走进山林深处,身影渐渐被树林的阴影吞没。
踏入林间小道,佟一深吸了一口带着松香的冷空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冠。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一块块斑驳的光影。他没有急着深入,而是低头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
雪地上,一些浅浅的蹄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那些脚印的边缘,低声说道:“这是狍子的蹄印,应该不远了。”
他顺着脚印慢慢向前走,手握着鸟铳,目光时刻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一切风吹草动的声音。树林深处的寂静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和远处的风声,让人更加警觉。
“希望今天能有好运气,抓到个大的。”佟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身影融入林间,开始了又一天的狩猎之旅。
“别急,稳住。”佟一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在兔子的脖子上。他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砰!”枪声再度回荡在林间。最近的一只野兔被子弹精准击中,直接倒在草垛旁,四肢抽搐了几下,随即不再动弹。
另一只野兔瞬间被枪声吓得弹跳而起,耳朵竖得笔直,撒开四肢,拼命朝远处的灌木丛里逃去。
佟一见状,飞快拉动枪栓,将新的子弹推进枪膛,随后站起身迅速举枪瞄准。
然而,野兔的速度极快,它几个蹦跳便消失在灌木丛深处,留下几片被踩乱的雪地。佟一皱了皱眉,放下枪,叹了一口气:“跑得倒是快。”
他走到倒地的野兔旁,弯下腰抓起后腿,将猎物塞进麻布袋里。袋子里已经装着一只肥硕的兔子,再添上一只,显得越发鼓鼓囊囊。
佟一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他将枪重新背好,拎起麻布袋,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脚步轻快,心中盘算着:“今天运气不错,两只兔子够炖上一大锅,回去再做点干粮,日子也算过得下去了。” 回程途中,佟一经过一片果树林。他抬头一看,树枝上挂着一串串深红色的小果子,在风雪中摇晃。这是山里特有的一种果子,冬天风干后还能吃,酸甜开胃,是家里不错的补充。
佟一伸手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果肉酸甜,带着一丝涩味。这个时候的东北大多数人都是从这一点浆果里获取一丝甜味的
他将三八大盖靠在树干上,麻利地从包里掏出绳子,把果子一串一串摘下,扎成一小捆,挂在腰间。摘到一半,他看见树丛里还有几颗掉落的果子,便弯腰拾起,将干净的果子一并放进布袋里。
忙活了小半天,佟一终于摘够了果子,腰间挂得沉甸甸的。他拍了拍手,背上三八大盖,抬眼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差不多了,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佟一的布袋里装着两只肥硕的野兔,腰间还挂着几串鲜红的风干果子。他一边走一边盘算:“兔子肉可以做一顿炖菜,果子也能泡点甜水喝。这个冬天,总算有点滋味了。”
走到木屋门口,佟一推开门,看到佟莲正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缝补衣服,针脚细密,神情专注;佟柯则蹲在炉火旁,小手伸得老长,努力汲取着温暖。
“哥,你回来啦!” 佟柯一看到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兴奋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嗯,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佟一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得意,解下布袋,把野兔和果子一股脑倒在桌上。
“哇,兔子好大!还有果子!” 佟柯欢呼着,像只敏捷的小猴子扑了过去,抱起一串果子就要往嘴里塞。
佟莲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佯装生气地嗔怪道:“别急,果子得洗干净才能吃。兔子也要拔毛处理,别捣乱!”
佟柯撇了撇嘴,满脸委屈。佟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听你姐的,乖点,等晚上炖兔肉给你吃。”
炉火烧得正旺,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映红了姐弟三人的脸庞。三人围在桌子旁,开始忙活起来。
佟一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把兔子剥了皮,去了内脏,剁成小块。他先抓了一把葱,“哒哒哒” 几刀,切成小段,又找出一小撮花椒、适量酱油和前几天野猪肉炼化的猪油。接着,他把葱段撒在兔肉上,倒入酱油,伸手搅拌均匀,让每一块兔肉都裹上酱汁,静静腌制。
佟一咧嘴笑了笑:“什么山神,山里头的动物怕我才是真的。”
佟莲却没那么高兴,她盯着佟一身上的血,眼圈一下子红了:“你说得轻巧,可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今天没扛住,这屋子里的人都得出事!你怎么就这么拼命!”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检查佟一的伤口。
佟一摆摆手躲开了:“姐,真没事,我又不是没准备的。你快别哭了,好歹现在我们安全了。
院子外,最后的一声狼嚎随着山风消散。地窖的盖板还敞开着,空气中还留着浓重的血腥气。
佟莲望着弟弟手里沾满血迹的短矛,心头一阵发酸:“一哥儿,你真的长大了……可我宁愿你别长大得这么快,咱们也别过得这么苦。”
佟一沉默了一下,转身把狼尸拖到角落,用干草盖住。他低声说道:“姐,咱没得选。这年头活着本来就难,别想那么多了。收拾收拾,明天还得进林子看看,不能松劲。”
佟莲看着弟弟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轻轻点了点头。
“嗯,明天还得活下去。”
趁着狼肉还没有冻僵佟一便开始处理刚刚猎杀的三只狼。他将狼拖到木屋外的空地上,手中握着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先从第一只狼的腹部划开,动作干净利落。刀刃沿着狼的四肢和脊背小心地游走,皮毛被他完整地剥了下来。
“这皮毛够厚实的。”佟一低声嘀咕着,将狼皮平摊在地上,用木棍固定住边角。
不远处,佟莲带着佟柯走了出来。佟莲看到狼的尸体,皱了皱眉,但很快镇定下来,走到佟一身边蹲下:“我来帮你清理皮子上的残肉,别浪费了。”
“姐,这种活儿脏,你……”佟一话还没说完,佟莲已经拿起匕首,熟练地刮起了皮毛上的血渍和残肉。
佟柯站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哥哥和姐姐忙碌,眼里满是兴奋:“哥,这皮子以后能做什么?”
佟一抬头笑了笑:“可以做成披风,冬天穿着既保暖又防风。穿上狼皮,山里的野兽一闻到气味,就不敢轻易靠近了。”
佟柯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那狼会不会以为你是它们的同伴?”
佟一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也得它们不仔细看。”
剥完狼皮后,佟一开始处理狼肉。他将尸体分成几部分,狼腿上的肉被割下来,用盐细细地涂抹上去,装进一个陶罐里腌制:“这部分留着过几天吃,腌好后能放更久。”
狼肉的另一部分被切成小块,装进一个破布袋里。佟莲疑惑地问:“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这部分要上交大队。”佟一边忙活边解释,“按规矩,打到猎物得分一部分给村里。毕竟我现在是守山人,得守规矩。”
佟莲点点头,帮他将狼肉装好:“幸好有这些肉,不然咱们今年冬天可真难熬。”
至于狼骨和内脏,佟一没有浪费。他将这些用麻绳绑好,挂在木屋后的一棵树上,双手合十低声说道:“山神爷,这些是孝敬您的,保佑我们一家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佟莲看着弟弟郑重的神情,轻声叹道:“这年头,活着真不容易,咱们能熬过这一晚,真是托了老天的福。”
清理好的狼皮被平铺在木板上,周围压上石头固定。佟一用盐均匀地撒在皮毛的里层,又用手细细揉搓,将盐分抹进每一寸皮肉之间。
佟柯小声问道:“哥,狼皮还能做别的吗?”
深夜,村庄里静得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积雪覆盖住了所有细碎的声音。忽然,村东头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接着是一声巨响,“咔嚓!”木栅栏断裂开来,伴随着牲畜的惊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一群野猪闯进了村庄。为首的一头领头野猪,皮糙肉厚,浑身棕色长毛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它左右一摆头,两根长长的獠牙直接将木板挑飞,碎片四散落在雪地里。
野猪冲进村里的牲畜圈,前蹄猛踏,羊圈瞬间坍塌。几只猪仔四处乱窜,拼命想钻出被撞开的栅栏。领头野猪冲到稻草堆前,低下头一拱,稻草四散翻飞。它继续向前,鼻子拱开地窖盖子,大嘴张开直接啃起了藏在里面的红薯。红薯被咬得“咔嚓”作响,汁液溅在它的嘴角。
“赶紧敲锣!叫人!”村里一户人家亮起了灯,穿着棉衣的男人跑出来,点燃火把,边喊边朝村中心跑去。
锣声很快在村里敲响。屋子里的村民接二连三地跑出来,有人抄起铁锹,有人提着木棍,脸上满是紧张和慌乱。
村里的猎人听到动静,也迅速赶了过来。一个猎人扛着猎枪,快步跑到前面,抬手指挥:“点火把,把它们围住!别让它们跑了!”
火把迅速点燃,村民们围成一个半圆,将野猪群逼到一个角落。领头的野猪抬起头,嘴巴咀嚼着红薯,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四肢一蹬,扑向离它最近的火把。
火把的火光被扑灭,带着火星的木头飞到一旁。它随后猛地回头,对准一个手持铁矛的猎人,四肢用力蹬地,径直冲了过去。
“砰!”猎人端起枪瞄准,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猎枪中射出,击中了野猪的肩膀。血溅在雪地上,但野猪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咆哮,抖了抖身上的长毛,继续向前猛冲。
“快躲!”旁边的村民大喊。猎人听到喊声,急忙后退一步,但脚下踩在了冰滑的地面上,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雪地里。
野猪冲了过来,獠牙狠狠顶上他的肩膀,将他连人带枪撞飞。猎枪掉在一旁,人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半边身子都陷进雪里。他捂着肩膀,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试图爬起来,但又被疼痛压了回去。
“开枪!”另一个猎人大喊,端起猎枪瞄准野猪。
“砰!砰!”两声枪响,子弹直直射向领头野猪。第一颗子弹击中了它的前腿,第二颗擦过它的侧腹。野猪的身体猛地一晃,但并没有倒下,反而用后蹄踩踏了一下地面,站稳了身子,继续瞪着猎人们。
它张开嘴发出低沉的吼声,鼻息喷出两道白气,四蹄不安地刨动着积雪,身体微微下蹲,似乎在积蓄力量。
“这畜生皮也太厚了!”一个猎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抬起枪再次瞄准。手心因紧张而出汗,猎枪在微微颤抖。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子弹终于击中了野猪的侧腹和后腿,溅起一片血花。领头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后腿一软,身子微微一歪,停在了原地。
其他的小野猪在枪声中吓得团团乱转,最后调头朝着山林方向跑去。领头野猪用后蹄蹬了一下地面,转身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跟在它们后面。
“它跑了!”一个猎人喊道,举枪想要追击,却被旁边的人拦住:“别追!伤了它,它迟早会回来。”
猎人们站在雪地上,看着野猪群消失在夜色中。有人松了一口气,把枪放下;有人低头检查倒在地上的猎人,迅速扶起受伤的人。
地面上满是被踩碎的木板、散落的稻草和啃烂的红薯,空气里还残留着野猪留下的腥臭味。村民们拖着火把,开始检查四周的损失。
一个年长的猎人站在火光下,沉声说道:“这头领头野猪记仇,今天走了,明天肯定还会回来。咱们得早做准备。”
“可光靠枪不够啊。”有人低声说道,“这东西太凶,打也打不死。”
天刚蒙蒙亮,魏队长领着几个村民踩着厚雪赶到了村东头。他的脚步急促,一脚踏进积雪里,发出“嘎吱”一声,没走几步,鞋底便沾满了湿雪。
到了昨晚野猪出没的地方,魏队长站住脚,目光扫过四周。地上的稻谷被拱得四处都是,有些甚至已经被踩进了雪里。草垛倒塌在一旁,稻草散了一地。几处栅栏七零八落,断裂的木板散在雪地里,像骨头被啃得不成形状。
魏队长走到一处地窖旁,伸手抓起掉在雪地里的红薯,狠狠捏了一把,半个红薯已经被啃得稀烂,残渣混着泥土。他捏紧手,站直身子,转头看向身后的村民:“这群畜生真能折腾!”
一个村民蹲下来,用手拨弄地上的粮食,指着几根还埋在雪里的红薯根,皱着眉头说:“这些都不能吃了!咱村的存粮就这么多,这要是再来一次,咱冬天吃啥?”
魏队长听了这话,脸上的线条僵得更紧。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转身走向被撞坏的羊圈。木桩被拔出来扔到一旁,里面的羊只剩下几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更多的是几个深深的蹄印通向山林方向。
他站在原地,狠狠地跺了一脚,鞋底压得雪面沉了下去。他回头朝几个猎人看了一眼:“昨晚那头领头的野猪,没被打死?”
站在一旁的一个猎人点了点头,抬起头说:“打了几枪,它跑得快,子弹打进去了,但没把它放倒。那家伙皮厚得像铁,普通子弹根本穿不透。”
“没打死,那肯定还会来。”魏队长低声说了一句,目光又投向山林,声音低沉,“光靠咱们这几杆枪,不够用。”
他站在那里沉思了几秒,随后一咬牙,抬起头说道:“走,上山找佟一!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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