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蛇群啃噬，格野图自顾不暇，却还是帮她驱赶四周的蛇。
好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妇。
“圣女慈悲，救救我和夫君……”
她的声音不仅虚弱，还呕哑如老妇。
我紧着眉凑过去瞧了她一眼，她鹤发鸡皮，显见是寿数将尽。
见我疑惑，格野图解释：“你被蛇群掳走后，我想去救你，却遭到了围攻。它们将洛儿拖走，洛儿回来后便成了这副模样。”
我抚上胸口的圣女印，原来壁画里写的都是真的，那仓促而成的婴蛊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却必须要用女子的肉体。
我这副身体借的，便是桑洛儿的命。
“私闯禁地本来就是自寻死路，落到今日的下场，是你们咎由自取。”
格野图无力地半跪在地，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只是不愿承认他在我心中已经再无半分特别。
我一眼看穿他，嗤笑一声：“我为蛇母，自然对自己的子民一视同仁。”
我恶劣地看了一眼垂垂老矣的桑洛儿，“倘若当年是桑洛儿成了圣女，倘若你们没有夺走我的圣女印，说不定今日我就能救一救你们。”
“可惜了，这世上最令人失望的就是如果二字。”
桑洛儿脸上血色尽褪，只能紧紧地攀附在格野图身上，那是她唯一的生机。
格野图咬牙，伏跪在我脚边。
“蛇母，木里亏若痛失爱女，必定心存恨意，新任族长若是为他所用，不会放过你。即便你能活着离开禁地，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这才正眼看他，虽有蛇群相护，但我想安然回到神庙的确离不开族长的帮助。
木里亏若死，便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他是不错的人选。
我清楚，但我要格野图自己提出来，要他明白如今的掌控权在我手里。要他清楚再不能对我为所欲为。
格野图开口：“只要您愿意救我和洛儿，我定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