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天。
我的膝盖已经麻木,但因为又饿又冷,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打摆子。
许是要发高烧了。
我哆哆嗦嗦的开口。
对着一旁的保镖祈求:“大哥,我胃疼,让我吃个止疼药行吗?”
对方不搭理我。
我直接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瓶子。
也没有水。
囫囵的吞了下去。
也没看几颗。
吃了药,胃没那么疼了。
就是人很晕。
已是深秋,夜凉如水,就是大汉也遭不住。
一个个穿上了毛呢大衣。
可我,陆斐不让我多穿。
一件外套都不许披。
我咬紧牙关撑着。
才第一个夜里。
后面的时间,还长着。
终于被我熬到了第二个白天。
口干舌燥,饥寒交迫,胃叽里咕噜的叫起来。
饿。
浓烈的饥饿感袭来。
我又拿出口袋里的止疼药,吃了些。
总算有了些饱腹感。
保镖换了一批。
但我还在这跪着。
我偶尔会开口和婉婉说句话。
但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
因为又累又困又饿又疼。
……
好不容易,因为困倦,我打了个盹,却又会被大汉立刻踹醒。
陆斐不许我睡。
这才是最折磨的。
……
太阳西沉。
我突然庆幸自己得了癌症。
不用受着无休止的折磨了。
夜色降临。
胃里的不适感,已经不是几颗止疼药可以压住的。
翻江倒海。
我低着头吐了出来。
吐的昏天黑地。
就连想过来搀扶我看看情况的保镖都被我吐了一身。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