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半截袖袍,“要舍得断尾。”
布帛裂处,露出暗绣的塞外布防图——我替将军守了十年的退路。
17
三日后,许相书房。
“混账!北疆这群喂不熟的狼!”许相将密信拍在案上,“三十车武器明明已经送到了,竟还说要撕毁盟约,还敢拿当年的血盟书威胁本相!”
暗卫颤抖着捧起信纸:“相爷,北疆使者还说……若三皇子再不给个交代,就把血盟书抄送六部……”
许相突然僵住。
“烧了!立刻烧了!”他癫狂地将他那半血盟书扔进火盆,却不知我们早将灰烬中的血盟书调了包。
北疆自是收不到货的,那日在阴山道被截空的车队被乔装的顾洵押送着如期到了雁门关。
三皇子多疑,在关卡虽然命心腹举着火把清点货物,但这蠢货竟未发现,每辆车的轴距都被削短了半寸,车辙印依旧深得完全不会令人怀疑车里藏了多少精铁良器。
许相和三皇子都犯了一个错,都自认为烧了大理寺让顾洵自身难保,不会再查到他们半分。
却不知,偏偏有人故意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
大理寺的火光映红朱雀街那夜,我就在许相书房。
青瓷镇纸下压着密信:“戌时三刻,焚寺”。
墨迹未干的“寺”字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顾洵字迹,却刻意模仿三皇子门客的顿笔。
这场火,就是他亲手递给敌人的刀。
许相老贼果然中计。
他烧的卷宗尽是顾洵誊抄的赝品,真迹早被调换。
18
京城外的城墙上。
顾洵低笑,“三皇子与北疆的血盟书,三日前已入七皇子手中。假消息已经放出,今夜子时,许相会亲自带人劫大理寺死牢,劫的正是我们为他备好的传递血盟书的北疆细作。”
好一招瓮中捉鳖,届时人证物证俱在。
震惊之余,我偏见了顾洵摩挲着当日我交给他的塞外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