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已经发紫的指甲,“窒息征象十分明显,但颈骨没有勒痕,舌骨也完整……”
陆琛双手背在身后,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总控台的金属外壳,发出空洞而沉闷的回响。“监控的最后画面是 7 点 58 分,林墨独自进入画室。” 他熟练地调出监控截图,画面中的林墨正抬手整理着领结,袖口的袖扣在镜头下折射出诡异的青绿色光芒,“但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显示,他至少挣扎了二十分钟。这段时间里,画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冷冽的穿堂风突然刮起,猛地掀起了窗帘,一幅抽象画在晃动中 “哐当” 一声砸落在地。在飞散的画框木刺中,陆琛清楚地看到夏言的后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心里一紧,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紧张时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安慰,却又在中途停住了脚步。
“陆队!” 痕检员的声音从内室急切地传来,“《暴风雨》背面的夹层有液体残留!” 那幅价值千万的莫奈赝品被缓缓掀开,露出了墙面暗格里半瓶波尔多红酒和两支还未拆封的注射器。夏言戴着乳胶手套的手轻轻抚过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作品,动作突然僵住。在厚重的油彩之下,隐约透出铅笔的底稿,勾勒出教堂尖顶与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与三年前结案的那场纵火案现场照片惊人地相似。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一不小心碰倒了调色盘,赭石色的颜料泼洒在死者西装口袋露出的半张拍卖清单上,模糊了 “江远” 的签名。
陆琛快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夏言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查清楚的。” 夏言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明白,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揭开这个谜团,为死者讨回公道。
两人迅速分工合作,陆琛负责深入调查林墨的社会关系和复杂背景,而夏言则全身心投入到现场的证据分析之中。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他们逐渐发现,这个案件远比想象中的更加错综复杂。林墨的离奇死因、失踪已久的天才画家江远,以及三年前那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