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空气。看到我的反应，沈尉之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他放轻了力道，再次将我揽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我太想你了，控制不住自己。我和白芷解除婚约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余生来补偿你，好不好？”
我疲惫地摇头，“不好。”
“不，你休想甩开我。从今天起，我就一直跟着你。你不让我进门，我就在外面守着。只希望卢塞恩的夜晚不会太冷，再冷应该也不会到零下，冻不死，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没有力气再跟他胡搅蛮缠，便由他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和他一起去海边散步。他总是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海风把我吹走。
可好景不长，我的身体每况愈下。从偶尔需要轮椅，到最后连起身都困难。沈尉之在床边摆满了我喜欢的花。他说，要让我躺在床上也能看到整个花园的景色。
我常常在半夜疼醒，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守在床边。他以为我睡着了，偷偷抹眼泪。
日历一页页翻过，我感觉生命正在慢慢流逝。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我们小时候，爸妈和干妈都还在。
最后这天，我感觉特别疲惫。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沈尉之像往常一样，握着我的手。
“尉之，”我轻声叫他，“答应我，要好好生活。”
他紧紧抱住我，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