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虑与激动。看见她的那一瞬，他怔住了，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如今苗条许多的身形：“沈姑娘……你，你可是瘦了许多？这几个月，你到底去了何处？我……”
他显得又惊又喜，言辞里甚至夹带一丝哽咽。她勉强稳住心神，颔首示意他坐下：“顾公子，请坐。我要听一个解释——那日，我在城东巷口，看见你与那名叫青蘅的姑娘纠缠。她说你曾与她有约，将来进京之后如何如何，如今却要抛弃她，转投我沈家……这种种，都是何意？”
顾君策面色一变，双拳微握：“原来你看见了。难怪……我那日与她彻底决裂后四处寻你，却再无消息。如今我就直说：那青蘅确是我昔日旧识，曾有好感，但后来我发现与她性情不合，便分开。她不甘心，追我到汴梁，欲复合。我向她说明我心有所属，不料她竟因嫉妒，对你出言不逊……”
沈意瑶静静听着，眼中闪过酸楚：“可她说你是‘见了沈家大小姐便舍弃她’，难道不是你得知我家财力，才……”
话未说完，顾君策眼眶微红，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物——竟是一只小小的荷包，看似粗糙，却用金丝绣了个“瑶”字。她悚然动容，这荷包分明是她幼时亲手所做，但后来丢了。怎么会在他手里？
顾君策深吸口气，声音哑涩：“若你尚记得，幼时有一年，你路经南城桥，见一贫困少年饿晕在道旁，你伸手将他唤醒，并给他吃了块糖饼，临别前塞给他一个荷包——那人就是我。那时我家道中落，我被送到远亲家过活，常挨饿。你便成了我儿时唯一的温暖。之后我在江南一路打拼，只为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你，能再见你。”
沈意瑶彻底惊住。她确隐约记得自己童年曾救过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还送了荷包与糖饼，可十多年来她再没想起此事。她声音颤抖：“你说你就是那孩童？可为何一直不曾提及……”
顾君策苦笑，目露泪光：“那时我不确定你是否记得我，也怕你认为我刻意攀附。直到我在这汴梁认出你——你的容貌虽有改变，但‘瑶’字荷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