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南初筝是楚家真正的血脉,那又怎么样?她已经丢了十几年的时间,这十几年中,都是楚净月陪伴在南家人的身边。南初筝想一回来就挤走楚净月,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次南初筝和楚家闹成这样。楚世情理解为,这是南初筝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一次性爆发了。但委屈得以宣泄之后,日子还是得回归到常态。楚世情显得很大方,他劝着南初筝,“南家毕竟只是你的养家,这南家人明明就住在我们楚家的隔壁,却从没有想过登门拜访过我们。”“这样没有家教的人家,你以后也要少来往。”昨夜他和阿爹谈了大半个晚上,阿爹的意思,是想见见南初筝的那位养兄。楚家目前不知道南初筝,是怎么和阎罗司扯上的关系。南初筝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实话。那就只能从南初筝的那位养兄身上着手。凭着楚侯爷如今的身份...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后续》精彩片段
就算南初筝是楚家真正的血脉,那又怎么样?
她已经丢了十几年的时间,这十几年中,都是楚净月陪伴在南家人的身边。
南初筝想一回来就挤走楚净月,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次南初筝和楚家闹成这样。
楚世情理解为,这是南初筝在楚家所受到的委屈,一次性爆发了。
但委屈得以宣泄之后,日子还是得回归到常态。
楚世情显得很大方,他劝着南初筝,
“南家毕竟只是你的养家,这南家人明明就住在我们楚家的隔壁,却从没有想过登门拜访过我们。”
“这样没有家教的人家,你以后也要少来往。”
昨夜他和阿爹谈了大半个晚上,阿爹的意思,是想见见南初筝的那位养兄。
楚家目前不知道南初筝,是怎么和阎罗司扯上的关系。
南初筝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实话。
那就只能从南初筝的那位养兄身上着手。
凭着楚侯爷如今的身份地位,给南初筝的那位养兄一丁点的好处。
还怕不知道他们所想知道的一切?
南初筝一直听楚世情,坐在她的旁边巴拉巴拉。
或许是楚世情说的太过于得意忘形与笃定,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初筝眼中的清明与讥讽。
回到楚家之前,南初筝就已经和南辰桡闹了两三年。
她回到楚家之后又过了两年。
经过了昨天的那件事,南初筝今日出来想替南辰桡选样礼物。
她想借着送礼的机会,试探试探南辰桡,他们俩能不能分床睡?
毕竟过了四五年的刻意疏淡,南初筝也不知道南辰桡如今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什么程度。
许多事情还是得慢慢的来。
南初筝左挑右选都没有选的合心意的,才到这酒楼之中暂且歇歇脚。
结果楚世情跑到她的面前来,一通胡言乱语。
瞧着楚世情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挺得意的。
他在得意什么?他又笃定了什么?
南初筝完全不明白。
但是她看着楚世情,放到她面前的一篮子瓜果,脸上透着明晃晃的嫌弃,
“南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在南家被如珠如宝的捧着长大,绝不可能与南家划清界限。”
“相反,楚家才是我要划清界限的人家。”
南初筝起身,不愿意和楚世情同坐一桌。
虽然南家教养子女严苛,却并不是一个充满了残酷与冷漠的地方。
南家人的残酷与冷漠,只是全留给了担当起南家未来家主重任的南辰桡。
南初筝要走,楚世情拧着眉头,心里头不快,
“这些瓜果都是我特意给你挑的。”
他都已经向南初筝示好了,南初筝应该见好就收才是。
哪里知道南初筝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瓜果,满脸都是嫌弃,
“你好歹也是昭勇侯府的世子,这么便宜的东西拿出来送人。”
“也不知道昭勇侯府究竟穷成了什么样子。”
那话语之间赤裸裸的轻视,让楚世情火冒三丈。
“南初筝,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慕虚荣了?”
楚世情一拍桌子,妄图用兄长的威严来镇压南初筝。
以前的南初筝很怕楚世情发火。
只要他一生气,南初筝就算是受了再多的委屈,也抿唇不语了。
现在,楚世情觉得也应该同以前一样。
南初筝却是回身,指着桌面上的瓜果说,
“难道不是吗?你今天提着这么一篮子瓜果,你是来惹人笑话的吗?”
楚世情从来都没有料到过。
原先对他巴结讨好,宛若一只哈巴狗般,只想和他好好搞好关系的南初筝。
今天会用这样一副充满了讥讽的面孔与他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问南初筝,“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楚世情的印象之中,如果南初筝当真犯了什么事儿。
她也会为了不连累楚家,主动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就像不久之前,楚世情清楚地看到,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了争执,伸手将南初筝推入了荷花池中。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南初筝为了不让楚家人为难,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任凭楚净月先行告了她一状。
楚家人当然都是帮着楚净月的。
哪怕他们知道是楚净月将南初筝推下的荷花池。
毕竟自从南初筝回到了楚家之后,楚家着实乱了一阵子。
其实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南初筝走失之后的伤痛,并且渐渐的遗忘了她。
现如今的楚家,因为楚净月的存在,所有人都很开心。
他们真心实意的爱着楚净月,把楚净月当成楚家的掌上明珠一般疼宠着。
不,净月就是他们楚家的掌上明珠。
为了顾及到楚净月的心情,当楚净月和南初筝起争执时,自然更偏向楚净月一些。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她选择了忍让。
楚世情有些愤怒地指着南初筝,
“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病?居然敢这么同我说话。”
“你就不怕……”
难道,南初筝就不怕楚世情,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她了吗?
南初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她侧身正面阎罗司大殿上,那张司主的座椅,
“并没有同你开玩笑哦,楚世子,这还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从今往后,阎罗司不但不会帮着楚家和秦朗飞黄腾达,一步一步获得权势,走进大盛朝的权力中心。
反而会紧盯着楚家和秦朗。
就宛若黑夜之中的一只猛兽,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那般。
随时会扑出来,咬住楚家和秦朗的脖颈。
楚世情被南初筝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激发出了怒火,他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南初筝挥过去。
还没有等楚世情的巴掌打着南初筝。
一支极为小巧的袖箭,嗖的一声射过来,直插入楚世情的手背。
楚世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大叫了一声。
身为读书人,长这么大,他的手还从未曾被这样的伤过。
“啊啊啊!”
楚世情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阎罗司大殿的地面上。
他疼的脸色苍白那一只小巧的袖箭,从他的手背穿过,贯穿他的手心。
原本昏暗无光的阎罗司大殿骤然亮起。
那些安置在墙上的烛火,无人点灯自燃。
楚世情这才看清。
他以为无人的阎罗司大殿,其实各个角落里,都站满了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阎罗司众。
他们无声的站在原地。
就宛若一具具的雕塑,用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看着楚世情。
楚世情浑身汗毛直立。
他握住受伤的手,额头冷汗直冒,微微弯腰,抬头看着南初筝。
楚世情充满了埋怨的大吼,
“你到底惹了些什么?没看到我的手受伤了吗?”
这个时候,南初筝不应该急切的上前,替他看看手上的伤势?
他记得南初筝的医术很好,虽然南初筝一无是处,但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也算是她一大堆缺点之中,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优点
南初筝,“哦,受伤了就去找大夫看看。”
“这你就不留你了。”
“把他丢出去!”
南初筝的背后,缓缓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楚世情被人拖出阎罗司大殿时。
正好看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将他的双手搭在南初筝的双肩上。
整个大殿陡然安静,再也听不到楚世情的嚎叫。
冷白修长的手,顺着南初筝的双肩往下,抚摸上了南初筝的腰。
南初筝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被强行地靠入了一具宽阔的怀抱。
那是阿兄的身子。
“这个狗东西,打你打的这么顺手?”
南辰桡的话语冰冷,含着隐隐的戾气。
他看楚世情抬手的那一刻,动作娴熟。
想来之前没少打南初筝的耳光。
南辰桡后悔了,他不应该伤了楚世情的手。
他应该直接将楚世情的手废了。
南初筝回身。
“阿兄!”
“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不着急。”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们不急着让楚家和秦朗万劫不复。
钝刀子割肉才会更疼。
这辈子,南初筝也不会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上辈子她在楚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经常因为说错了话,被周氏和楚世情打耳光。
南初筝了解南辰桡的性格。
在南辰桡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丝。
倘若让南辰桡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经常挨打,整个楚家都会血流成河。
上辈子南初筝为了楚家的安危,忍了下来,没有将这些委屈告诉阿兄。
这辈子南初筝会让楚家人知道,没有她的刻意隐瞒与庇护。
楚家人的日子会过得很难熬。
楚世情的手一直在滴血。
他刚刚被拖出阎罗司,便去找了大夫。
可是附近的大夫,一见到楚世情贯穿了整个手掌心的那一枚暗器。
便将楚世情赶出了他们的医馆。
他们都知道这枚暗器隶属于阎罗司。
附近的人都靠着阎罗司给一口活命的气。
哪里敢救被阎罗司伤了的人?
楚世情无奈,等到他抱着受伤的手掌回到楚家时。
插在他手上的暗器,已经让他的整张手掌肿的宛若萝卜。
整个楚家都陷入了惊慌。
楚净月红着眼眶,看着楚世情的手掌扑簌簌的掉眼泪,
“阎罗司的人怎么那么坏……”
“姐姐居然也不替你挡着点儿。”
“都是净月不好,若净月在的话,绝不会让大哥受这么重的伤。”
楚世情扫了楚净月一眼。
以往若是楚净月这样说话的话,他一定会更疼爱楚净月。
可是现在楚世情实在是太疼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因为疼痛在瑟瑟发抖。
楚净月还在他的旁边哭哭啼啼的,连个大夫都不帮他叫,也没办法替他止疼。
他心口升腾起,一阵阵的烦躁。
“别哭了,叫大夫来呀。”
楚世情终于忍不住朝着楚净月大声的吼。
所以她为什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多年,为了昭勇侯府,为了周家汲汲营营的。
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
细雨落下来。
坐在地上的周氏悲鸣。
南家,南初筝走到屋檐下,看着披着长发,穿着宽袖衫的南辰桡。
他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抹燥意。
见南初筝走过来,南辰桡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浮躁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南辰桡的手指插入南初筝的发中。
“这么晚了,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妇人浪费你的时间?”
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责难。
但并不强烈,听起来就好似很委屈。
南初筝不由得安抚阿兄,
“是她不好,不该打扰阿兄休息。”
“阿兄,筝儿陪你去睡。”
南辰桡在年少时候,因为连续不断的训练杀人和躲避被杀,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
那段时间,只要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南辰桡彻夜不眠。
如果没睡好,他的情绪会很不受控制。
尽管后来南家不再让他接受这样的严苛的训练,但年少时留下的后遗症,一直影响到南辰桡的终生。
树影在月光下斑驳。
南初筝牵着南辰桡的手,走过长长的回廊。
周氏被驱赶后,南家陷入了一片寂静里。
尽管南初筝知道,这座宅子的角落里,都会隐藏着南家的下人。
他们将自己的气息隐匿的很好。
以至于刚刚进入南家的人,会以为这座宅子里除了南初筝和南辰桡外。
再没有其他人。
走到南初筝的房门口时,她的身子一轻,被南辰桡打横了抱起。
南初筝的脸腾的红了。
她知道南家有很多的下人,都在暗中看着。
“阿兄。”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但南辰桡却不搭理她,只是将她抱进了门。
那扇两页开的门,在他的背后关上,隔绝了一切的视线。
南初筝是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得知周氏昨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
最后她是被楚侯爷派人找回去的。
“大小姐,是否要老奴安排人进楚家查探一二?”
南大伺立在南初筝的身边。
她正坐在饭厅里用膳。
昨天她和阿兄回了房便睡下,今日一大早起来,阿兄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没有南家的下人叫醒南初筝,显然是南辰桡吩咐了南大,让南初筝一觉睡到自然醒。
此刻的南初筝因为睡太饱太好,导致脑子还有些迷糊。
她穿着松散,披散着长发,白净的双手捧着瓷碗,一边小口的喝粥,一边“嗯”了一声,
“楚家不会这么容易打发。”
“知己知彼也好。”
安插细作的事不着急。
现在进去的细作,不会那么容易就探听到楚家的内幕。
毕竟此前因为怕南初筝不高兴,南辰桡从未往楚家放过南家的眼线。
要慢慢的刺探楚家,还得提前筹备许多东西。
细作的身份得做到毫无破绽。
从现在开始布局的话,未来几年之后,南初筝才会得到楚家有效的信息。
“大小姐,楚家来人了,说周氏昨夜淋了雨,病重,让您回去看看。”
门房垂首立在饭厅外。
南初筝不紧不慢的用完了早膳,这才回房随意打扮了一下,穿上衣柜中最低调不显奢华的衣裙,抬步往楚家走。
周氏病重不是假的,她昨晚上那么悲痛,等楚侯爷派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发起了高烧。
大夫从周氏的院子进进出出的,毕竟是侯夫人,若是楚侯爷不管她,也会被人诟病。
若非南初筝知道,南辰桡从小被作为南家的家主培养。
以南家人培养人的残酷手段,将南城绕从小精神折磨到大。
以致于南辰桡的性格,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
南初筝会觉得。
南辰桡今天早上的急躁,很似一个男人那方面的晨起需求。
他将南初筝揉了半个时辰,似有些不得其法,又担心妹妹烦了他。
才不得不放开了南初筝。
但临出门之前,南辰桡又提起了之前在南家老宅里的时候。
南初筝给他做的一碗奶酪羹。
等南辰桡出门之后,南初筝才仔细的回忆起脑海里奶酪羹的做法。
她亲自下厨,给南辰桡做了一碗,现在正打算给阿兄送去。
周氏不过是楚家的一个小角色,如今周氏的这一系列行为,背后都有楚侯爷操纵。
楚侯爷为人心机深沉,那才是南初筝真正要对付的人。
所以南初筝根本不想与周氏在这里,纠缠一些母女情深的戏码。
然而南初筝急着去阎罗司,她却是被周氏伸手拦在了马车前。
眼看着食盒里的奶酪羹就要凉了,南初筝眼中带着极端的不耐烦。
她挑眉看着周氏。
周氏的眼眶有些红,她看着南初筝,难得柔软可怜,
“初筝,母女俩没有隔夜仇,我们俩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
“阿娘昨天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回想起你回到侯府后的点点滴滴,阿娘的确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初筝你也有你的不对。”
周氏试图和南初筝好好的谈一谈,化解她们母女俩如今这冰冷的关系。
“让开!”
南初筝惦记着,让阿兄吃温热的奶酪羹,绕过周氏就要上马车。
但周氏往后退了两步,牢牢的挡住了南初筝。
“初筝,阿娘都是为了你好!”
南初筝心头的火气,被周氏这一副慈母般苦口婆心的模样激怒了。
她将手中拿着的食盒,交给了一旁的南家下人。
她一双美丽的凤眸,透着冰冷的光,仿佛看着仇人一般直视周氏,
“你为我好?”
“我回到楚家两年的时间,你一个晚上,就想要将我这两年所受到的委屈全都抹去?”
看着周氏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样。
南初筝哼了一声,
“你不是不知道,你手底下的那些婆子丫头,平日里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我是在乡野里长大,可我被你们弄丢之前,我也不是故意要把自己折腾到乡野里去的。”
“你常常说我粗鄙不堪,可是你真正认识我多少?”
“但凡你正眼看过我,仔细的,放下你那高傲的身段,真正的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与‘粗鄙不堪’四个字相差甚远。”
南家的老宅虽然隐在深山中,从不与外界接触。
可是南家的整座老宅,可堪比半个皇宫。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家和秦朗想要将南家斩草除根,还得欺骗南初筝的感情。
让南初筝带着他们进入南家的原因。
南家老宅的管理相当的森严。
所有南家的子女,不仅仅要在阎罗司接受严苛的训练,还会从小培养世家贵族的礼仪规矩。
而一个真正高贵的人,从来不会用华贵的衣裳及金银珠宝,来表现其自身的气度不凡。
如果周氏会看人的话,就会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南初筝时。
南初筝身上穿着的简单布衣,其实料子并不普通。
那是可以抵御水火侵蚀,刀剑不入的白蚕软甲制成的衣裳。
南初筝的举手投足之间所流淌的气质,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官宦之家,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可是周氏看到南初筝的第一眼,只看到南初筝身上穿着简单,并无任何穿金戴银。
她便从一开始就对南初筝心生了轻视。
之后南初筝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周氏都觉得南初筝行为粗俗。
周氏诧异地看着南初筝,她从未曾见过,南初筝用着这样犀利的目光看她。
南初筝,“你一直当楚净月是你的骄傲,你以为楚净月是谁的女儿?”
“你的娘家那么好心肠,在你的亲生女儿走失之后,给你送一个孩子过来?”
金婆子匆匆忙忙的走上前,“初筝小姐……”
南初筝一侧头,金婆子便被南初筝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再说半个字。
她又看向周氏那一张苍白的脸,南初筝毫无任何怜悯之情,
“你当初是怎么抢了你妹妹的亲事,你的阿娘和你的妹妹就如何的算计你。”
南初筝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周氏脸色苍白。
金婆子上前,扶住了周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含着责难的眼神,看向南初筝,
“初筝小姐,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南初筝莞尔一笑,
“说起来我当年是怎么丢的,与你这个老婆子还息息相关呢。”
她说完,也不顾周氏那白到吓人的脸色,绕过周氏,从另一边上了马车。
留下周氏站在原地,仿若被雷击了一般。
她将南初筝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入了耳中。
可是字字句句都不明白。
回到了昭勇侯府里,周氏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她一巴掌打在金婆子的脸上,厉声的问道:
“初筝说的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实话。”
“你若是对我有所欺瞒,我即刻去报官,我就不信让官府的人来查,会查不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南初筝丢的就很蹊跷。
她是在昭勇侯府里头莫名不见的。
周氏将昭勇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南初筝去了哪里。
周氏也确实的为了南初筝撕心裂肺过。
但很快,她的娘家人就把楚净月送了过来。
楚净月与南初筝的年龄相差无几。
于是很快就填补了,周氏对南净月丢失之后的伤痛。
这么多年,周氏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净月为何会来到她的身边。
可是今天南初筝的话,将周氏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怀疑,毫不留情的翻腾了出来。
金婆子跪在了地上,冲着周氏不断的磕头哭喊着,
“夫人,奴婢也是迫于无奈呀,夫人。”
看到金婆子这个样子,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上前撕打着金婆子,“你还不快点告诉我实话!”
“说!!!”
南初筝的行踪其实很容易打听。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离开昭勇侯府太远,而是搬到了昭勇侯府隔壁的那一座宅院中。
周氏心中虽然对南初筝有所怨言,可是当她得知南初筝住的地方就在隔壁时。
她也未免心中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周永侯府中的下人将火扑灭了,第二日一早,周氏就马不停蹄的到了隔壁。
她问身边的金婆子,
“我怎么瞧着这座宅子的门楣,比咱们侯府的门楣还要高一些?”
在帝都城里,越是高大的门门,越能凸显出一幅人家的权势与富贵。
金婆子睁着她的那一双老眼看了半晌,
“夫人兴许是看错了,这座宅子的门楣怎么可能有咱们侯府高大?”
虽说昭勇侯府如今已经没落,但好歹也是一座侯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府还是有侯府的规格与气势。
这座宅子是南家买给南初筝的。
南家不过在帝都城外做个小官儿,哪里有这个财力给南初筝置办一座大宅子?
周氏觉得也是,她由金婆子扶着,带着身后的一群大丫头通报门房进了门。
金婆子在周氏的身边,不断的安慰着周氏,
“初筝小姐没有走远,在咱们侯府的旁边住着,其实就是为了给您一个台阶下。”
“你们到底是亲生的母女,就算再怎么闹腾,您还是她的亲娘。”
“她心中也是想让您来找她,接她回侯府的。”
金婆子的话正好说到周氏的心坎上,周氏其实也是这样认为。
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哼了一声,
“不过就是小女儿家使点小性子罢了,看她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实在太不应该。”
“一会儿我见着她,得好好的训训她。”
出生乡野的丫头就是出生乡野,不知道一把火烧掉了楚家多少银子。
虽然南初筝住的那座院落是杂物房,可修起来也是要银子的。
如今昭勇侯府处处捉襟见肘。
若楚净月与太子的婚事真能成,昭勇侯府还得拿出一大笔的银钱,给楚净月铺十里红妆。
“南初筝若是再冥顽不灵的闹腾,那她的嫁妆我就不管了。”
周氏本来就为了楚净月的嫁妆犯愁。
若是南初筝嫁给了秦朗当皇子妃,周氏又得为南初筝备一份嫁妆。
南初筝应当知道周氏的难处。
这个小性子闹得太不是时候了。
金婆子嘴里应着,扶着周氏带着一帮子大丫头,到了前厅。
越往这座宅子的里头走,众人入目所及便越发的心惊。
这座宅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处处都独具匠心。
院子里并没有什么雕梁画栋,但却别有一番雅致风韵。
而且这座宅子很大,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小,从大门到前厅须得走很长的一段路。
宅子里头的下人显然是经过训练的,都是一些手脚轻快的聋哑人。
他们将周氏一群人带到了前厅后,便安静的站立在旁边。
周氏皱着眉头,问对面立着的一个宛若管家模样的人,
“南初筝怎么还没出来?”
“让自个儿的亲娘等她,她像话吗?”
管家南大声音平平无奇,
“大小姐兴许还没起来。”
“大小姐?”
周氏听南大如此称呼南初筝,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南家不过一个乡野官宦之家,还学大户人家摆什么谱?
再说南初筝已经回到了楚家。
虽然南初筝还没有正式的进入楚家的族谱,将她的姓改回来。
但南初筝已经是楚家的女儿,再不是南家的大小姐了。
南大没有接周氏的这个茬。
整座宅子宛若没有什么人般,只能够听到风吹过树叶,以及花鸟虫鸣的声音。
微风送来隐隐的一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南初筝趴在南辰桡的心口上,微微的睁开眼。
南辰桡的手臂圈着她的身子,一只大手握着南初筝纤细的肩头。
“再睡一会儿吧。”
南辰桡将身上的薄被拉上来一些,盖住他和南初筝的身子。
他侧身,在被子中将南初筝抱在怀里。
南辰桡和南初筝的身上,都只穿了一件里衣。
这让南初筝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
她已经不记得,上辈子和南辰桡这样姿态亲密的,同宿在一张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估计上辈子自己的内心,是抗拒与怪异的感觉更多一些。
这辈子,南初筝的内心升腾起了一股羞涩感。
她沉溺在南辰桡的怀中,任由南辰桡把她越抱越紧。
“筝儿……”
南辰桡的声音在南初筝的耳边响起,低低的,沙哑的厉害。
南初筝脸红心跳,应了南辰桡一声便不说话了。
只将自己通红的脸颊,埋在南辰桡的心口。
她与南辰桡在这种私密的,裹在一处的氛围里,消磨了个把时辰的时光,才懒懒的起身。
南大一直等在外面,直到南辰桡推开了他与南初筝的房门,才来禀报南初筝。
隔壁的周氏来了。
身上穿着一件宽松大袖衫的南初筝,披散着长发,一张素净的脸上五官精致,带着些许的诧异。
她回头看向站在窗子前,擦着手中薄刀的南辰桡,
“阿兄,你没说南叔也会来。”
昨日她是打算回昭勇侯府住的。
怎么能那么轻易地与昭勇侯府撇开关系?
楚家人和秦朗折磨了南初筝一辈子,她断不可能让楚家的日子过得多安生。
南辰桡却是不许。
放在以往,南初筝要做什么事,南辰桡若是阻拦她的话。
南初筝必定要发火,甚至采取强制手段,和南辰桡对着干。
但昨天南初筝很听话。
南辰桡不许她再回昭勇侯府忍气吞声,南初筝便退了一步。
她答应南辰桡,住进昭勇侯府隔壁的这座宅子里来。
哪里知道南辰桡也会跟着她一同住进来。
不仅如此,南家的管家南大,也入了这座府邸伺候。
似乎想到了什么,南初筝白皙的小脸上又浮现出了两片红晕。
她充满了担忧的看向面无表情,皮肤冷白的南辰桡,
“那咱们昨天晚上……南叔不都知道了?”
南大是南家的大管家,在南家的地位举足若轻。
南初筝担心,南大知道她昨天晚上与南辰桡宿在一间屋子里。
南大会责骂她。
擦好了薄刀的南辰桡,拿着手里的刀,在手里挽了一个花,熟练的插到了后腰。
他走上前,双手握在南初筝的肩上,
“南叔不是那种多事的人。”
“再说了……”
南辰桡顿了顿,眉头微微的拧起一丝褶皱。
有些话他不想告诉南初筝,怕妹妹又跟他闹。
在南家,没有人不知道他对南初筝的心思。
只有南初筝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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