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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

君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你敢!”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解释?”...

主角:墨锦川宋言汐   更新:2025-02-13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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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你敢!”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解释?”...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精彩片段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

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

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你敢!”

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

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

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

“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解释?”

宋言汐一脸不解的看向林庭萱,“我也好生奇怪,三姑娘大半夜的为何不回自己院里,而在我房中?”

“我……”林庭萱眼眸躲闪了几下,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竹枝上前道:“回姑娘,三姑娘是为了您收回了之前借给三姑娘那些东西来找您的。奴婢跟三姑娘说了,您还在睡着,让她晚些再来。三姑娘不愿意,非要闯进房中,之后三姑娘便没出来……”

林庭萱躲闪的眼神坚定起来,“就算是我闯进你房中的,那你敢说那马奴不是你找来谋害我的?一个马奴凭什么可以进主母的院子?”

宋言汐看向林老夫人,“婆母,这件事儿媳同样不解。还请婆母明察,否则,儿媳便请顺天府明察!”

她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林老夫人咬牙切齿。

“张嬷嬷,去审!审不出来便打到审出来为止!”

林老夫人说话时,给了张嬷嬷一个暗示的眼神。

反正那马奴是无论如何不能留了,不如早点打死,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好把罪名理所当然的扣在宋言汐头上。

张嬷嬷刚要去,竹雨立即跟上,“嬷嬷,奴婢跟您一同去审。”

没等林老夫人和张嬷嬷阻止,宋言汐便开口道:“婆母,此事不仅事关三姑娘名声,更关系到儿媳。儿媳也想帮婆母分忧。”

她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信林老夫人和她的人。

林老夫人也心知肚明,却无法拒绝。

今晚,她本来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

可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女儿清白没了,还三番两次在宋言汐手里吃瘪。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阴沉的目光重新落在宋言汐身上,“宋言汐,别的事情你可以一问三不知。那你自己今晚去哪儿了,为何不在房中睡觉,你总不会不知!”

说到这个,宋言汐便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语气里带了几分凄凉的说道:“回婆母的话,自夫君没了之后。我便一直宿在后面的竹楼书屋之中。婆母说过,那里是夫君生前最常待的地方。儿媳待在那里,便只觉得如同夫君还在一般。”

说完,她的哭声便有些压抑不住了。

悲伤的模样,倒是让林老夫人满腔怒火都不好发出来。

竹枝很快回来了,“回老夫人、夫人,审出来了,那马奴说是桃花给他传话,说夫人传他来问问将军以前常骑的那匹马现在的情况。

他来了之后,咱们院儿里没人,他自己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夫人的房间,后来他就晕晕乎乎的,再醒来就……”

“娘,我也是。我本来好好的在房中等宋言汐,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等着等着就晕乎乎的了……”

林庭萱迫不及待的说道,说完,她指着宋言汐,愤怒道:“娘,肯定是她!是她耍手段,在屋里弄了什么东西,我……我才会……”

“嘭!”

林老夫人气得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宋言汐,“你好好的院子里,怎么会没人?”

宋言汐不卑不亢的回答,“近来儿媳一直在后面小楼,贴身的人也都在后面小楼伺候。想必是主子不在,院里的婆子和小丫鬟便躲懒去了。

婆母,儿媳倒是觉得三姑娘说得有理。我这房间里想必是被人用了什么东西。竹露,去请府医来。”

林老夫人当然知道她房中被人放了东西。

她想阻止,但竹露都已经走出院子了,根本来不及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

一番检查之后,府医拿起了那与整个房间的缟素极其不符的红烛,“回老夫人、夫人的话,这红烛中掺了庄生晓梦。”

宋言汐一脸疑惑,“卢大夫,那是什么东西?”

卢大夫立即更加恭敬的把头低了下去,万分惶恐的说道:“回夫人的话,那是一种迷药。可迷人心智,达到……催情的效果。”

老大夫的催情两个字说得格外艰难。

宋言汐顿时大惊失色,“竹枝,我房中的烛火是谁伺候的?”

“姑娘,咱们院儿里烛火一直是桃花在伺候。”

“好啊!又是这个桃花!”宋言汐脸色有些发狠,“竹枝,去顺天府报案,桃花谋害主母,罪无可恕!”

林老夫人这时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不可!”

宋言汐疑惑的目光看向林老夫人。

她还没开口问,林老夫人便解释道:“言汐,此事事关你妹妹清白和名誉,不可张扬。母亲知晓你这些日子也着实累了,桃花这事儿你便不必管了,母亲自会将她拿下后,乱棍打死!”

宋言汐似乎微怔了一下,愣愣的问道:“婆母,如此说来,三姑娘在我院中出事,您不怪我了?”

林老夫人咬着牙,“不怪你不怪你。行了,你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婆母,等等!”林老夫人带着满脸怨毒的林庭萱刚要走,宋言汐叫住了他们。

“你还有什么事?”林老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宋言汐拉过竹果的手,看着竹果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随即目光在老夫人身后的下人身上扫过,“我家丫鬟的脸,你们谁打的?”


“夫人,不好了!将军,殉国了!”

灵犀阁,宋言汐刚午睡醒来,大丫鬟竹枝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脸上还挂着泪痕。

宋言汐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夫人,小心!”竹枝赶紧扶住宋言汐,“夫人,如今将军不在了,府中还要靠您主持大局,您可千万撑住啊!”

“呜呜呜……竹枝姐姐,夫人与将军素来琴瑟和鸣,如今将军走了,夫人可怎么活啊?”

宋言汐原本失神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看向哭得伤心的小丫鬟桃花。

桃花原是林庭风买来伺候她的。

上辈子,林庭风战死的消息传来,就是这小丫鬟时时在她耳边念叨,她与林庭风如何情深,如何恩爱。

更是抓住机会就要哭上一场。

哭得她也跟着陷在回忆里,一点点将林庭风勾勒成了完美夫君的模样,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念。

在料理完林庭风的丧事后,她便在林庭风墓前自尽了。

但不知为何,她死后,魂魄并没有散去,而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回到了将军府。

她那原本战死沙场的夫君林庭风也回来了,还带回一女子。

那女子是安国公府的千金诗涵郡主,也是林庭风的心上人。

这时候,她才知道,林庭风假死不过是为了诱她真死。

她死了,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占有她的嫁妆财产,迎娶他的心上人进门。

当天,林庭风便入宫以战功请旨赐婚。

一月之后,林庭风风风光光迎娶新妇,早没人记得她这已是一捧枯骨的旧人。

只有她的外祖父和娘亲、弟弟,在林庭风迎娶新妇当天捧着她的牌位上门,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与此同时,外祖父通敌叛国的消息也被送入宫中。

林庭风带兵搜查,查出外祖父通敌书信。

外祖父一家满门斩首,上到八十老妪,下到襁褓孩童,无一幸免。

最后时刻,外祖父甚至下跪求林庭风,求他看在言氏当初扶持他的份儿上,看在宋言汐的份儿上,将言家最小的一个襁褓婴儿送出去,给言家留下一条血脉。

可林庭风却是一剑刺死那孩子,再洞穿了外祖父的心脏。

外祖父不知道,那些通敌密信就是林庭风放进言家的。

只有言家人都死了,他才能占有言家的一切。

他就是要将言家斩草除根,又怎么会答应外祖父的请求,为言家留下血脉?

“夫人……呜呜呜……”

耳边传来竹枝的哭声。

宋言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是为假死的林庭风,而是为上辈子愚蠢的自己,为惨死的言氏族人。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林庭风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奸计得逞!

“圣旨到!”

院子里传来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屋内悲伤的气氛。

宋言汐抹了一把眼泪,吩咐竹枝、竹雨给她重新梳妆后,赶忙出去接旨。

“……追封林大将军为长信候,赐良田百顷,黄金千两……”

宋言汐恭敬的听完一长串的赏赐,“臣妇替将军谢皇上,还请公公替臣妇回皇上,将军已故,未能留下子嗣承袭爵位,请皇上收回封爵。将军在世之时,最是心系边疆将士,请皇上代将军和臣妇将所有封赏捐赠给边疆将士。”

传旨的大太监听到宋言汐这一番话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夫人高义,杂家这就回去禀明皇上。”

“夫人,不可啊!”

眼见着传旨太监带着人走了,桃花急了,忙唤了一声。

宋言汐在竹枝的搀扶下起身,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说什么?”

桃花在宋言汐的眼神之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还是说道:“夫人,皇上给将军的那些赏赐,都是将军用命换来的,夫人怎么能不要不要封号,连赏赐都全部捐了呢?”

宋言汐沉了脸,“本夫人如何处置皇上的封赏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来教不成?”

“夫人息怒,是桃花逾矩了。”

桃花赶紧低下头,嘴里恭恭敬敬告罪,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怨恨。

宋言汐居然拒绝了皇上给将军的封号,还把财务都捐出去了,她这是疯了吗?

她得赶紧传信禀告将军和郡主才行。

宋言汐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缓和下来后才看向竹枝,“竹枝,命府中换了白灯笼,挂上白绸,设灵堂。无论如何,将军的丧事都得好好筹。”

“是,夫人。”竹枝立即领命去了。

“竹雨,你随我进来。”

竹雨随宋言汐进屋,却看见桃花急匆匆的出了院子。

“夫人,斯人已逝……”竹雨看着沉静的宋言汐,只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开口便想劝。

宋言汐严肃了脸色,“竹雨,其他的话不必说。我现在有事要吩咐你去办。你找张嬷嬷、陈嬷嬷,立即清点我的嫁妆,银票、细软、田庄房产地契立即悄悄的送回侯府交给我娘亲。”

“另外,你……”宋言汐附在竹雨耳边,小声吩咐了一遍,“这件事做完之后,你便和竹枝一同把将军府中账目整理出来,交还给老夫人。就说我因为将军之死伤心过度,已无力掌家。”

“夫人,您……”竹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宋言汐,但话没问完,就恭敬行礼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竹雨走了之后,宋言汐唤了竹果伺候她更衣。

同时吩咐竹露,“竹露,你替我去盯着桃花,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我。”

竹枝、竹雨、竹果、竹露四个丫鬟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与她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竹枝做事干练爽利,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竹雨精明锐利,擅长理财。

竹果、竹露自小习武,平日里是普通丫鬟,可若是她遇到危险,她们便是死士!

上辈子,她死之后,竹枝、竹雨为了给她求一个公道,在林庭风和庄诗涵大婚当日碰死在了喜堂上。

竹果、竹露为了给她报仇,刺杀林庭风,却误中埋伏,乱箭穿心而死。

想到上辈子这四个丫鬟的死状,宋言汐的心也是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竹果替她换上了孝衣,见她面上并没有多少悲伤之色,她反而心疼得不行。

想要劝说,终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言汐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吧,你家姑娘我没事。”

“夫人?”竹果震惊的看向宋言汐。

小姐跟将军成亲第一日开始,便不许她们唤她姑娘,说要唤夫人,现在怎么?

“我与他成亲当日,他便上了战场,我们未曾圆房。如今他既然已经为国捐躯,我断没有为他守一辈子的道理。以后,你们还唤我姑娘吧!”

宋言汐话音落下,竹果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们之前都以为小姐的平静是因为心跟着姑爷一起死了,所以强撑着的。

现在看来,她们小姐是真的想开了。

只要她们家小姐好,别的便都不重要。

宋言汐才刚走出院子,准备去灵堂,就见桃花扶着将军府的老夫人,林庭风他娘急匆匆的来了。

宋言汐目光在桃花身上扫过,林庭风在她身边安的这枚钉子,搬救兵倒是挺快的。

她蹲身行了一礼,“婆母,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林老夫人脸黑得如同锅底,“你辞了皇上给风儿的爵位,还把赏赐都捐出去了?”


“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灵犀阁那边的小丫鬟桃花送消息过来说……”

入夜,张嬷嬷脚步匆匆的进了福寿堂。

林老夫人还没睡,蹙眉冷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有失体统!”

张嬷嬷一脸晦涩难堪的凑近老夫人耳边禀报了一番。

林老夫人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脸上却是一片愠怒,“好她个宋言汐,素日里我只当她是好的。没想到如今我儿尸骨未寒,她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走,我倒要过去看看,这次她怎么解释!”林老夫人迅速的穿好衣衫,在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往灵犀阁走去。

到了灵犀阁,只见灵犀阁的大门紧闭,竹果和竹露两个丫鬟守在外面。

见到老夫人,两人脸色皆是一变,匆匆蹲身行礼,“老夫人。”

“开门!”

林老夫人冷喝一声。

竹果、竹露对视了一眼,竹果站出来说道:“老夫人,这段时间夫人为了筹办将军丧仪,日夜操劳。今日事情一了,身子便撑不住病倒了,这会儿刚服了药睡下,还求老夫人体谅!”

林老夫人给了张嬷嬷一个眼神。

“啪!”

张嬷嬷立即会意,直接上前一个巴掌甩在了竹果脸上,“老夫人来看夫人,是夫人的福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开门!”

张嬷嬷一声令下,家丁护院立即一拥而上,直接就把门撞开了。

林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匆匆走了进去。

还在院子里,便看见宋言汐的卧房之内红烛摇曳,甚至还隐隐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传至耳中。

林老夫人脸色难看,也没叫家丁护院退出去,冷厉的眸子扫向竹果、竹露,“这就是你们说的,你们夫人服了药刚睡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夫人服的这到底是什么药!”

竹果、竹露一副胆战心惊,登时跪倒在地,“老夫人息怒,我们夫人不会……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闭嘴!你们还不把门打开,要我再让人把门撞开吗?”

竹果竹露脸色难看的对视了一眼,只能上前开门。

门一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更加明显。

老夫人气怒至极,浑身都在颤抖,“来人,把那不知廉耻的荡妇和奸夫给我拖出来!”

“啊——”

天青色的素色锦被掀开,正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的男女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

男子连滚带爬的翻下床,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直接跪倒在地,“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女子则是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

林老夫人气得踉跄了一下,颤抖着手指着满是缟素的床榻,“宋言汐,你这不要脸的荡妇,我儿尸骨未寒,你……你……!张嬷嬷,让他们俩把衣裳穿好,给我滚出来!”

老夫人退出房间。

灵犀阁的院子里霎时间灯火通明。

老夫人坐在院子正中,脸色铁青。

很快,几个婆子便把房中的男子推出来了。

男人跪倒林老夫人面前,就开始砰砰砰的磕头,“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小的不知……”

他话说到一半,手突然往旁边一指,“是夫人唤小的来询问将军生前爱马情况,小的实在不知……是夫人勾引小的的!”

“大胆奴才,你胆敢胡说!说,谁指使你往夫人头上泼脏水的!”竹果忍不住了,上前便一脚将那马奴踹翻在地。

林老夫人厉色扫了竹果一眼,“把这丫鬟给我拉下去!”

“你们还不把宋言汐带出来,还愣着干什么!”林老夫人厉声喝道。

“婆母,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

这时,一个清泠泠的声音从院子另一头传来。

林老夫人的身体顿时怔住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从院子另一边走来的宋言汐,瞳孔都放大了。

宋言汐在这里,那屋里那个女人是……

林老夫人到底活了几十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蹙眉怒斥宋言汐,“你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屋里睡觉,跑哪儿去了?作为当家主母,你不仅没管好后宅,还让这等贱奴进你房中,与丫鬟做出如此淫秽不堪之事,你这主母是怎么当的!”

宋言汐一头雾水,看向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的竹露,“竹露,怎么回事?”

竹露看见宋言汐,眼里立即噙了泪水。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只要您没在屋里就好了。”

“你还有脸问是怎么回事?”林老夫人声音越发冷沉,“张嬷嬷,把屋里的人给我拖出来,我今天倒要问问你们少夫人,这些日子是怎么管的下人?”

就算屋里的女人不是宋言汐,今天也必须死死的扣一个罪名在宋言汐头上。

之后她才好假意宽宏宋言汐,让宋言汐接回这府中的烂摊子,用她的嫁妆来填补。

张嬷嬷这时候脸色难看,脚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了。

她正走向林老夫人要附耳禀报,这时候,宋言汐给了竹露一个眼神。

“啊——不要啊——我不要出去!宋言汐,你这个贱人,你算计我!”

张嬷嬷还没来得及悄悄禀报,屋里传来刺耳的尖利叫喊声。

林老夫人脸色瞬间变了,这声音是……

她立即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进屋内。

宋言汐比她还快一步,当看清楚竹露拖着的人的时候,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却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庭萱,怎么是你?你和那个马奴……”

宋言汐不敢置信。

林庭萱淬毒一样的目光射向了宋言汐。

她发疯一样的朝宋言汐扑过去,“宋言汐,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你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啪!”

就在林庭萱要扑到宋言汐身上的一瞬。

宋言汐突然出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三姑娘自己行为不端,污了我的屋子不说,还如此疯言疯语,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

林老夫人在看见林庭萱的一瞬,脑袋一晕,她下意识的扶额,脚下却还是不由得一个踉跄,差点晕倒过去。

林庭萱在宋言汐手底下挨了打。

转身跪在了林老夫人面前,抱住了林老夫人的小腿,“娘,女儿是被宋言汐陷害的啊,女儿一辈子都被宋言汐毁了啊!娘,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将军府门外,守门的家丁看着翻身下马的林庭风,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转身冲着院子高喊道:“快,快去禀告老夫人,咱家将军回来了!”

林庭风挺直了脊背,英俊的脸上不乏桀骜之色。

少年英才,在同龄人都还忙着读书科举的年纪,他已然坐上了一军统帅的位置,立下赫赫战功,自然有骄傲的资格。

年轻的将军转过身,朝着马上的青衣女子伸出手,眉目温柔,“夫人,请下马。”

庄诗涵两颊绯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林庭风勾唇,直接长臂一挥,大手搂住她的腰肢,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

“呀!”庄诗涵惊呼一声,赶忙伸出双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害怕自己掉下去。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的浓情蜜意几乎能拉丝。

远远看去,真真是一对壁人。

“大将军喊她夫人,那林夫人呢?”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瞬间破坏了两人间旖旎的氛围。

林庭风不由得沉了脸,眼底带着明晃晃的厌恶。

这大好的日子,提那个晦气的死人做什么?

庄诗涵的脸色亦是不好看,轻咬了咬下唇道:“风哥,你先放我下来吧,这……这于礼不合。”

她眼圈微红,眼底已然有了泪花,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见不得心爱之人受委屈,林庭风周身骤然多了杀气,声音冷厉,“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有何不妥?”

“若是有人有意见,先问过我手中的长剑答不答应。”

周遭的百姓皆被这杀气腾腾的话镇住,反应过来之际,纷纷面露同情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林庭风顺着看去,在看到宋言汐的瞬间,脸上的表情顿时非一般精彩。

庄诗涵被他抱在怀中,此刻正满眼崇拜地看着他。

不愧是她千挑万选挑中的男人,无论是家世样貌还是周身气魄,都不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弱鸡书生所能比的。

她庄诗涵要么不要,既然要,就要挑最好的。

意识到林庭风的脸色不对,庄诗涵刚要关心,只听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将军,你方才说这位姑娘是同你拜过天地的夫妻?”

宋言汐身着素衣从马车上下来,脸色苍白,纤瘦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散,微红的眼尾似是刚刚才哭过。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足以牵动围观百姓的心。

有人愤愤不平道:“林夫人可是将军府当初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将军夫人。”

简短一句话阐述了宋言汐正室的身份,以及林庭风停妻另娶,辜负了她的事实。

“林将军真是没有良心,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出征,这才多久啊,居然又带了个妻子回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林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将军夫人哭得昏死过去几次,好几次要寻死都被丫鬟拦了下来。”

“我可听说了,将军府其实早就空了,这两年全靠着林夫人的嫁妆维持,上上下下那可是一百多张嘴要吃饭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负心汉以及吃软饭的名头,死死地钉在了林庭风的身上。

他目光冷沉地盯着宋言汐,漆黑的眼底有震惊,审视,还有毫不掩饰的憎恶。

宋言汐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她还活着,林庭风很是失望。

毕竟按照他的设想,此时此刻,她应该已经同“他”一起葬在了林家祖坟。

一阵风吹来,宋言汐捂着帕子轻咳两声,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压不住的难过,“将军平安归来是喜事。”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表情复杂的庄诗涵身上,继续道:“外头风大,婆母还在等你,将军先带这位姑娘进去吧。”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被抱,在林庭风心中分量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庄诗涵暗道不妙,挣扎着从林庭风怀中下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宋言汐。

那双明媚的杏眼中,满满都是懊恼和无辜。

仿佛在说:“我事先不知情,并不是故意同你抢男人。”

不同于宋言汐明艳大方的长相,庄诗涵长相英气,头发只简单束在发顶,站在那里尽显飒爽之姿。

她与宋言汐,甚至可以说与京城闺阁之中的那些千金小姐都不同。

利落干练,眉眼间带着骄傲,仿佛这世间万物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

她洒脱的性子,大胆果决的行事,在整个大安都是独一无二的。

若庄诗涵真是言行合一,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子,便是宋言汐也会为其品格所折服。

可她并不是。

上一世她便一边嚷嚷着男女平等,一边明里暗里瞧不起从小被各种规矩束缚的世家小姐。

当初更是在华阳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当众点评一位方才定下婚约的女子“迂腐无趣”。

庄诗涵那时已是将军夫人,又得皇上赏识,夫夫妻二人正是京中众人追捧的新贵。

女子的夫家听闻消息,立即差人上门退婚撇清关系。

当夜,那名女子便寻了短见,尸体第二天一早才被发现。

消息传到将军府,庄诗涵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倒怒其不争道:“遇到这么点小事就想着寻死,抗压能力这么差,放到宫斗剧里连一集都活不了。”

宋言汐不明白什么是抗压,更不知道何为宫斗,却清楚的记得她说话时不屑的神情。

仿佛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路边随便一只野猫野狗。

被她冷淡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庄诗涵上前一步,面带歉意道:“林夫人,此事是我与风哥对不住你在先,可感情这回事,从来不分先来后到。

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这话一出,一片哗然。

大家听不懂第三者是什么意思,却听的出,庄诗涵这话是在暗讽宋言汐自己得不到丈夫的爱,还不识趣乖乖让位,非要闹得让大家觉得难堪。

人群议论声中,一道鄙夷的男声格外突出。

“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做外室做到这个份上,简直倒反天罡!”

站在宋言汐身旁的竹枝默默记住这人的脸,暗暗感叹自家少爷这笔钱花的值,安排的人一个比一个卖力。

林庭风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上前两步,将庄诗涵护在身后,冷道:“宋氏,你我并无夫妻情分,若非念在你这两年老实本分,我早便一纸休书送回京中还你我二人自由。”


宋言汐早就已经想好了,她要另嫁!

并且还得另嫁一个有权有势的,能跟林庭风和庄诗涵背后的安国公府掰手腕儿的那种,才能保护母亲和阿弟,保护言氏一族。

言卿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汐儿,你跟林庭风并未圆房,你不想给他守着,娘亲带你回家便是。可你怎么现在就提起另嫁,可是……已经有心仪之人了?”

最后几个字言卿问得有些艰难。

毕竟林庭风在大婚当天就上了战场,现在林庭风尸骨未寒,若是女儿就有了心上人,那只能说明女儿……

宋言汐心里其实已经想好了可嫁的人选。

但这事儿现在还没必要告诉母亲。

她摇摇头,“倒是没有,只是女儿新寡归家,父亲定会不满。女儿不想让娘亲难做,所以必定还是会找个人嫁了的。”

言卿变了脸色,“你别管你父亲,我的女儿想回家就回家,他管不着!”

宋言汐心头一阵感动,抱着言卿,“还是娘亲最好了。”

宋言汐在娘亲怀里撒娇一会儿,又嘱咐宋旭柏一定要好好照顾着娘亲,等她回家。

宋旭柏如今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十分成熟懂事。

“阿姐,你只管放心。弟弟不光会照顾好母亲,也会成为你的依靠和后盾。”

宋言汐看着少年郎清隽的面容,想到上辈子他被林庭风一刀砍下头颅的模样,心里的悲伤和恨意几乎压抑不住。

她眼里含着泪,连连点头,“好好,咱们旭柏长大了。”

送走母亲和弟弟之后,宋言汐红肿着眼睛回到灵堂。

丧事有条不紊的进行。

到了出殡那天,宋言汐已经瘦了一大圈儿,一身孝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段纤细,小脸憔悴。

那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

宋言汐扶灵出殡,她前脚出府门,后脚刚刚还哭得肝肠寸断的林老夫人就收了声势。

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桃花,你主子的吩咐你可记住了?”

桃花平平无奇的小圆脸上多了几分狠意,“老夫人,您放心,二夫人与将军情深义重,今日将军下葬,二夫人悲痛难当,定会随将军而去!”

将军已经下了死命令,宋氏若不今日若不自戕,便让她帮她自戕。

总之,今日决不能让宋氏再回将军府的门。

“那就去办吧!”林老夫人微微点头。

桃花赶紧跟上了出殡的队伍。

看着棺椁一点点落入墓坑中,宋言汐不仅哭得眼眶红肿,甚至几次差点晕死过去。

竹枝、竹果扶着她,也忍不住默默地擦眼泪。

桃花跟在宋言汐后面,眼泪也跟着扑簌簌的往下掉,“天妒英才,老天无眼,怎么就把将军带走了啊,呜呜呜……将军出征之前还说,让夫人等他得胜归来后,他便在府中守着夫人,同夫人白首不相离,呜呜呜……”

桃花哭得悲切。

宋言汐默默垂泪,心中却是泛起一阵阵冷意。

上辈子,桃花的这番话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现在想来,却觉得着实有些奇怪。

林庭风在他们成亲当日出征,他们面都没见过几次,她对林庭风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厚感情。

上辈子怎么会被桃花的三言两语蛊惑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现在都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桃花每每描述她跟林庭风之间的深厚情谊之时,她便会像是真的经历过一般,对林庭风生出许多不曾有的情感。

宋言汐正想着,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她的心脏跟着一痛,眼前不自觉的出现了大婚那天林庭风穿着大红喜服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眸光微沉,看向林庭风陵前燃着的长明灯,冉冉上升的烟雾中便带着那股奇怪的幽香。

幻香!

难怪她前世会那样,原是因为在她不曾防备的时候,桃花对她用了这种东西。

前世,一直是桃花给她伺候灯火,她在她蜡烛里加入这种东西,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辈子,她以人手不够为由,把桃花调去灵堂帮忙了,才没给桃花得手的机会。

墓门关上,又是一片凄凄惨惨的哭声。

等一切尘埃落定,宋言汐却仍旧垂着泪,跪在墓前。

周氏有些看不下去,擦了擦眼角上前,“弟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我们该回去了。”

宋言汐看着周氏粲然一笑,“大嫂,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再陪庭风一会儿。”

周氏又抹了眼角,亲手给宋言汐披上了披风,“这里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竹枝、竹果,好好照顾你们夫人。”周氏吩咐一声,这才跟着众人走了。

桃花目光闪了闪,“呜呜呜”的哭得更伤心了,她正想跪上前去,再跟宋言汐说些什么。

宋言汐先开口道:“竹枝、竹果、桃花,你们也先退下吧,我想跟将军单独待一会儿。”

“姑娘……”竹枝、竹果同时有些担忧的开口。

“下去,你们连姑娘的话都不听了吗?”宋言汐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然带了几分恼怒。

“是。”桃花目光微闪,掩去眼底的喜色。

这段时间,宋言汐把她调去灵堂帮忙,她没机会对宋言汐用幻香,直到今日……

她本以为药量不够,应当不足以让宋言汐对主子情根深种,为主子自戕。

没想到,宋言汐本身就是个多情的。

竹枝、竹果一步三回头的跟桃花一起退下去了。

静谧的陵墓前,只剩下宋言汐一人。

宋言汐眼底不见半分悲伤,只余下一片冷意,她直接动手灭了墓前的长明灯。

“阁下,该出来了。”

“连自己夫君的长明灯都灭,夫人够狠的。”

伴随着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男子慵懒清隽的声音传入耳中。

宋言汐转头,便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金线暗纹刺绣的玄黑锦袍。

哪怕坐在轮椅上,双腿搭着毯子,也挡不住他周身的贵气。

宋言汐心头微微一震。

她早就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本以为是林庭风的对家,却没想到会是他。

她礼数周全的福身行了一礼,“小妇人参见锦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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