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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

夜曲夜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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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虞窈雪身子轻颤,抬眸间撞进他满是情愫的眼眸,心乱如麻,慌乱之间,虞窈雪对着闻悬声如蚊蝇般小声开口:“陛,陛下!妾想求您件事。”闻言,闻悬直起身,目光仍胶着在她脸上,抬手将她鬓边一缕乱发轻柔捋至耳后,缓声道:“三娘但说无妨,朕无有不应。”虞窈雪咬唇,鼓足勇气给闻悬讲清楚事情原委:“今日一早,妾上大相国寺祭拜姨娘,遇见了我那五妹妹和陛下身边的崔侍读,原本这事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不知为何,今夜我那五妹妹逃命般跑到了我的院里,求我帮帮她。”“妾细细追问下才明了,原是我那嫡母要把五妹妹送给鸿胪寺少卿做第四房继室,但她与那位崔侍读两情相悦,那崔侍读也答应了妾的妹妹来府中提亲,府中嫡母却要强逼五妹妹嫁给那刘少卿。”“陛下,妾知晓这...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3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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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三娘……”

虞窈雪身子轻颤,抬眸间撞进他满是情愫的眼眸,心乱如麻,慌乱之间,虞窈雪对着闻悬声如蚊蝇般小声开口:

“陛,陛下!妾想求您件事。”

闻言,闻悬直起身,目光仍胶着在她脸上,抬手将她鬓边一缕乱发轻柔捋至耳后,缓声道:

“三娘但说无妨,朕无有不应。”

虞窈雪咬唇,鼓足勇气给闻悬讲清楚事情原委:

“今日一早,妾上大相国寺祭拜姨娘,遇见了我那五妹妹和陛下身边的崔侍读,原本这事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不知为何,今夜我那五妹妹逃命般跑到了我的院里,求我帮帮她。”

“妾细细追问下才明了,原是我那嫡母要把五妹妹送给鸿胪寺少卿做第四房继室,但她与那位崔侍读两情相悦,那崔侍读也答应了妾的妹妹来府中提亲,府中嫡母却要强逼五妹妹嫁给那刘少卿。”

“陛下,妾知晓这不过是侯府庶女的婚事,本不该打扰陛下圣安,可……妾看着五妹妹就跟看着以前的妾一样。”

“妾就想着陛下给他们两个人找个由头赐个婚,既全了五妹妹与崔侍读的心意,也能断了嫡母那狠心的盘算。”

说罢,虞窈雪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闻悬,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忐忑,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闻悬凝视着她,眸底的深邃让人瞧不透心思,片刻后,他抬手轻刮了一下虞窈雪的鼻尖,声含宠溺略诱哄道:

“我可以帮你,但三娘该如何回报我呢?”

虞窈雪闻言,心头一颤,抬眸望向闻悬,那双眼满是无措。

她贝-齿轻咬下-唇,思量片刻,才细声软语道:“陛下所需,妾自是万死不辞,只要妾力……”

但她话说一半,抬眸看见的却是闻悬那欲念毫不掩藏的双眸。

闻悬眸中的炽热如燎原之火,烧得虞窈雪双颊滚烫,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绊的一个踉跄,,直直的跌坐在身后雕花床榻上,再无可退之处。

“三娘,莫要躲我。”

闻悬低哑着嗓子,长臂一伸,便将虞窈雪重新揽入怀中,紧紧禁锢,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虞窈雪身子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在闻悬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嗫嚅道:

“陛……”

话未出口,便被闻悬的吻封缄双唇。

这吻带着不容抗拒,又有几分眷恋的温柔,虞窈雪的眼眸瞪大,满是惊惶,双手本能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如蚍蜉撼树。

渐渐地,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在这热烈的纠缠中逐渐迷离,只能凭着本能嘤咛出声。

一吻结束,虞窈雪大口喘息,双眼氤氲着水汽,仿佛蒙了一层薄纱,愈发娇-媚勾-人。

闻悬眸色幽深,盯着她嫣红微肿的唇-瓣,拇指轻轻摩挲其上,随后闻悬垂首,虞窈雪便觉脖颈间温热湿软。

细密的吻一路向下,她浑身轻颤,羞怯地想要闪躲,却被闻悬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三娘,别怕。”

闻悬在她耳畔喃喃低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垂,令她愈发面红耳赤。

虞窈雪紧闭双眼,含羞带怯,身子不自觉地微微扭动,试图避开这羞人的亲昵,可这细微的动作却似火上浇油,引得闻悬呼吸愈发粗重。

粉面桃腮,含春带泪。

点点斑痕,红梅印雪身。

金铃摇曳,素手攥轻纱。

虞窈雪被逼到极致时,急促的喘着在闻悬背上挠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

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

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

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

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

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

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

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眼捏了捏山根,对着福海挥手,示意他离开。

福海从闻悬脸上没瞧出来信息,有些拿捏不住的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乾清殿。

待福海离开后,不知过了多久,闻悬只觉有一股微弱的拉扯感扯向他。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只要他没有睡觉而小姑娘却睡着后就会有一根无形丝线,轻轻勾连起他。

梦中与现实不同,在梦中闻悬身处一处花圃当中,馥郁花香萦绕四周,五彩繁花肆意绽放、摇曳生姿。

而虞窈雪一袭素色罗裙,像朵被风雨吹打的娇花,蔫头蔫脑坐在花圃正中间的一座秋千上,双手抓住摇绳,轻轻的晃着。

闻悬见状,忙快步走向她,衣袂带起细微的风,拂动路旁的花枝。

虞窈雪闻声抬眸,看着闻悬,瘪嘴轻皱秀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呃。”

闻悬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虞窈雪看了闻悬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算了,你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问你也是白问。”

闻悬看着虞窈雪,心头一软,刚要斟酌着言语道,却被虞窈雪抢先一步。

她面上一副小猫偷腥般的狡黠模样,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闻悬的衣袖,凑近了闻悬悄声道:“我同你讲,我要做坏事了!”

许是梦中卸下防备,虞窈雪眼眸弯成月牙,亮晶晶地盯着闻悬。

闻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乱如麻,耳根悄然泛红,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而后又听见虞窈雪后面那一句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在这世上也只有虞窈雪把要做坏事挂在嘴边,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闻悬压下心底的悸动,低声打趣问道:“你要做何事,先与我讲讲,我给你出出招?”

虞窈雪眨眨眼,松开他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闻悬慢悠悠转了一圈,背对着闻悬抓着一缕发丝打卷道:

“我呀就想着,江氏不是想要把我送回她娘家,给她娘家侄子做继室吗,我偏不如她所愿,她既然想送个女儿回娘家,那就让她亲生女儿回去,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一家人。”

“我就不信,江家昏了头才会不要承恩侯的嫡女,偏要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闻悬听着先是一怔,旋即无奈摇头,可嘴角却噙着笑意:“只是江家贪婪,侯府又重颜面,此事怕没这般顺遂,一个不慎,会惹来诸多麻烦。”

虞窈雪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道:

“麻烦本就如影随形,我在承恩侯府,哪天不是麻烦缠身?左右不过再添一桩,再说,若真成了,可不就一劳永逸,摆脱这糟心婚事,并且我也不用在虞婉清手下讨生活了。”

可不过转瞬,她又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地嘟囔:“那江氏母女平日里就精于算计,我那些个小伎俩,怕是一露苗头,就被她们识破了。”

虞窈雪转身揪着闻悬衣袖,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求道:“我瞧你衣袂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我,定有法子助我躲过她们的眼,顺顺当当施行计划。”

“我不想再被随意拿捏,像个物件般任人送来送去,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虞窈雪仰头望着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恰似晨间凝在花瓣上的露珠,惹人怜爱,闻悬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头。

小姑娘面若芙蕖,双唇被她绷抿的水光糜艳的。

闻悬垂首看着虞窈雪,眸色渐深,他伸出手,用指腹碾上她的唇。

“我能得到什么呢。”

闻悬语气带着几分诱哄,虞窈雪先是一怔,没想到闻悬会有这般举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眼眸,带着一丝懵懂与急切说道:

“只要你能帮我摆脱这困境,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虽没什么值钱物件,但我可以为你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闻悬听着她这带着孩子气的承诺,不禁哑然失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依旧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眸中欲·色隐于暗处,道:

“我不用你做这做那,不过,我现在也没想好,留着下次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待日后我再想你讨回来。”

虞窈雪微微颔首,那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她红着脸轻声应道:

“好,只要你能帮我,莫说欠一个人情,便是十个、百个我也应下了,我定不会赖账的。”

闻悬这才缓缓收回手,看着她那娇俏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眸中满是欲望:“你放心,我既应下,自会竭尽全力。”

虞窈雪忙不迭地点头:

“嗯,我都听你的,我会小心行事的,只是你可得快些呀,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就被她们算计了去,直接被送进那江家的火坑了。”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揪紧了闻悬的衣袖,眼中满是依赖。

只是未曾等闻悬继续说道,就见那花圃中的繁花簌簌作响,周身迷雾四起,虞窈雪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她顿时慌了神,眼中又蓄满了泪,急切地喊道:“你可千万莫忘了我,一定要来帮我啊!”

闻悬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眼前的美好景象瞬间消散,他已然回到了乾清殿内。

殿中依旧烛光摇曳,可闻悬的心却还留在那花圃中,留在虞窈雪的身上。


“青妙,我要去祭拜阿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见她了。”

提起死去的曲姨娘,青妙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虞窈雪停了想要继续劝阻的话语。

“好,奴婢跟着姑娘一起,奴婢也好久没见曲姨娘了。”

……

大相国寺离着承恩侯府足有数十里地。

马车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辙印在湿软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虞窈雪坐在车内,却闲不住时不时的撩开帘子往外看。

青妙在一旁看着虞窈雪,劝慰道:“姑娘莫急,一会就到了。”

虞窈雪听着应和了两声,手中的撑住帘子的手依旧没有放下,马车渐渐的驶离了城镇,周边的景色愈发显得空旷寂寥。

远处山峦在雨后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画卷。

就在此间,虞窈雪却听到前方另一驾马车行驶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把帘子全部撩起,只见那驾马车装饰朴素,虽朴素但虞窈雪看着那驾马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车帘被微风拂动,隐隐露出车内之人的脸侧。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虞窈雪皱起了眉头,在虞窈雪身后的青妙也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也跟着疑惑。

“五姑娘怎么也来大相国寺了?”

青妙刚说完,对方也似有所感的转头,虞窈雪见势立马松开撩着车帘的手。

“姑娘,怎么了?”

虞惜文身边的侍女春桃见到自家姑娘的动作,不解地开口。

听到春桃唤她,虞惜文才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有些不安。”

春桃眨眨眼睛,一脸懵懂:

“姑娘,这大相国寺香火鼎盛,菩萨定会保佑咱们的,您莫要忧心。要不奴婢给您拿点糕点垫垫肚子,您从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呢,一会儿见了崔公子,万一饿着肚子失了仪态可不好。”

虞惜文依旧对春桃摆了摆手:

“罢了,我没胃口。”

虞惜文倚靠在车内,听着外面马蹄行路声,缓缓闭上眼睛。

今天是她与宣郎约好在这大相国寺相见的日子,可一路上她却心绪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被揭穿了一样。

宣郎全名崔宣,是她偶然结识的一位青年才俊,现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几次交谈下来,两个人之间都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暗生。

少男少女思春,多少都按耐不住,见了一面又想下一面的,可一个困于深闺,一个有公务在身,平日里能碰上一面实属不易。

难得双方都有时间,今日就约着见面,谁成想这刚悄悄出了府,虞惜文就开始的心神不宁起来。

马车前行,虞惜文的思绪愈发纷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紧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今天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她知道她这般与外男相见失了分寸,可她再安分下去可没活路了。

大姐姐有江氏爱护若真嫁回了江家也是好的,三姐姐攀了梧桐枝,做了凤凰, 只剩她了。

姨娘是个软包子,她的未来都拿捏在江氏手里,江氏从来都不喜欢她们这些庶出的孩子,前几日江氏还去她姨娘那边说给她相中一桩婚事,那婚事竟是给年过五十的鸿胪寺少卿做继室。

那鸿胪寺少卿已经死了三任妻子,江氏把她嫁过去,把她当什么了,她虽是庶女,可也是承恩侯的女儿。

她若不向三姐姐那般为自己拼一拼,可真就没什么活路了。


她何时受过这般斥责,可看着虞镇山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又不敢反驳,只能咬着嘴唇,把怨愤憋回肚里。

虞镇山揉了揉太阳穴,视线转移到站在一旁的虞窈雪和虞惜文两人。

虞惜文望着手中圣旨还有些不敢相信,她一会儿看着圣旨,一会儿又看向虞窈雪府,那模样像是仍未彻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变故。

许久,她才猛地回过神,几步跨到虞窈雪身前,双手紧紧握住虞窈雪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三姐姐,……谢谢。”

虞窈雪笑着回握她,轻声打趣:

“得偿所愿还哭什么,快把泪珠子收收,再这么哭下去,眼睛该肿成核桃,可就不好看了,往后怎么风风光光地嫁去崔家?”

虞窈雪抬手,用帕子轻柔地拭去虞惜文眼角泪花。

虞惜文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

“三姐姐说得是,我这是欢喜过头了,一时没管住这泪意。只是一想到若没姐姐帮忙,哪有如今这般顺遂,心里就忍不住泛酸。姐姐放心,往后我定好好记着这份恩情,若有能帮上姐姐之处,万死不辞。”

她们声音不大,但足够一旁的虞镇山听个真切。

“三娘,今日这事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虞窈雪神色从容的看向虞镇山,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父亲想知道什么。”

虞镇山眉头紧皱,看向虞窈雪的目光中带着审视,抬手直指虞惜文怀中圣旨,沉声道:

“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来的。”

虞窈雪依旧不慌不忙的看着虞镇山,但她身后的虞惜文却见不得虞窈雪被质问,慌慌的就要替虞窈雪开口,却被虞窈雪伸手拦住。

“我觉得陛下口谕说的挺清楚了,娶妻不贤,家宅不宁。”

虞窈雪这话一出,虞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江氏也猛地瞪大了眼睛,似是没想到虞窈雪竟敢这般直白地回应。

虞窈雪却仿佛没瞧见那两人的反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父亲可知,母亲要将五妹妹嫁给当今鸿胪寺少卿做继室,满上京都知道这位刘少卿已经娶了三房妻室,且个个下场凄惨,不是被磋磨致死,就是被休弃归家,声名狼藉。”

虞窈雪扬起下巴,目光澄澈坦然,无惧虞镇山越发阴沉的脸色。

“难不成承恩侯的女儿只能嫁给此等货色了吗?哪个世家会把女儿推进虎狼窝,平白断…… ”

“够了!!!”

虞镇山怒喝一声,茶盏坠地碎裂的声音打断了虞窈雪的话,额上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已是怒极。

“即便那刘少卿不是良配,可这侯府上下,诸事自有我和你母亲做主,哪轮得到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片子擅自去谋划,还捅到了陛下跟前!”

虞窈雪瞧着虞镇山,嗤笑一声:

“母亲一意孤行,执意要将妹妹往火坑里推,父亲会不同意?”

“说到底,我们这些庶女在父亲母亲眼中就是可以随手送出的物件罢了!”

虞窈雪这席话一出口,屋内瞬间如坠冰窖,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虞镇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怒,抬手似乎想要给虞窈雪一巴掌,却忽然想起什么后又在半空中生生顿住,手指颤-抖着,最终狠狠攥成了拳头。

“你……你这逆女!竟敢如此放肆!侯府养你这么大,就是教你这般目无尊长,胡乱揣测的吗?”

虞镇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声音都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虞窈雪被她骂得一时间没缓过神,脸上满是惊愕,等她回过神后梁宁娇已经从自己马车跑到了她的马车上,对着她高高扬起手掌,就要挥下。

藏在暗处的凌七见势不对,转身拉着一旁的呆愣住的虞窈雪跑下马车。

下了马车,虞窈雪惊魂未定的看向马车之上的梁宁娇,对刚才静娴郡主跟她说的平国公嫡女行事疯狂张扬有了更高层次的理解。

这可真是个疯子,自己根本没同她有过什么深刻交集,突然间就朝她咒骂,甚至她连开口都没有开口,就要打她。

梁宁娇见虞窈雪跑下马车,更是怒火中烧,也跟着冲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

“虞窈雪,你别跑!今日定要给你个教训!”

她的眼神满是愤恨与偏执,全然不顾周围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凌七身形如电,在梁宁娇的手掌即将落下之际,精准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梁宁娇奋力挣-扎,却发现凌七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大胆侍女竟敢阻拦本姑娘!”

梁宁娇怒目圆睁,对着凌七吼道。

凌七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警告:

“梁姑娘,休得再放肆。”

看着被擒住的梁宁娇,虞窈雪心中虽惧,但丝毫不露怯,站在凌七身后,直面梁宁娇。

“梁姑娘,你这般无端生事,到底是为何?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梁宁娇闻言,脸上的怒容更甚,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还敢装糊涂!我都亲眼瞧见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妄图凭借几分姿色就想魅惑表哥,爬上枝头变凤凰,简直痴心妄想!”

“你是疯了吗梁宁娇!!!”

“住口——”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出自虞窈雪,而另一道声音则是如平地惊雷,震的刚才还在观戏的众人皆是一惊。

凌七见来者是闻婧后,手一抛,松开了对梁宁娇的钳制。

只见闻婧弯腰下车快步走到梁宁娇身旁,她面色冷硬,眼神中透着不悦与威严。

闻婧站在梁宁娇身旁,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在梁宁娇脸上。

梁宁娇看到闻婧先是一愣,随后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梁宁娇被打得脸颊红肿,整个人都懵了。

“梁宁娇,你简直丢尽了平国公府的脸!”

闻婧的声音冰冷刺骨,“平国公府家风向来以严谨端方著称,怎会出了你这么个败坏家风的不孝子孙!”

看着闻婧对自己喋喋不休的责骂,她对闻婧的怨怼恨意越发的强烈。

她虽不敢当面顶撞闻婧,但那怨毒的眼神却如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闻婧。

闻婧似有所觉,目光如电般扫向梁宁娇,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不服气?莫不是还想继续撒野?”

梁宁娇赶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恨意却仍旧不加掩饰。

“长公主发话,臣女自然不敢。”

见梁宁娇偃旗息鼓,闻婧才转头对虞窈雪轻声说道:

“虞姑娘,你先回府吧,莫要再被这等腌臜之事扰了心情。”

虞窈雪微微福身:“多谢长公主关怀,那窈雪便先告退了。”

说罢,带着凌七缓缓离去。

重新回到马车后,虞窈雪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对凌七说:“今日多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如何应对。”

凌七微微摇头:“这位梁姑娘八年前就行径疯狂 。”

虞窈雪轻皱眉,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梁宁娇的话,心中暗自思忖:“她口口声声说我魅惑她表哥,可我——”

似乎是响起什么,虞窈雪神色一凛,身旁的凌七也跟着想了起来。

静娴郡主曾说过,梁宁娇很喜欢把闻悬称为表哥。

下一刻虞窈雪掀开车帘,看着梁宁娇越发模糊的背影,沉声道:

“她看到了。”

凌七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当初陛下派她过来的时候就只给了她一个任务,那就是护虞窈雪周全,不能让她陷入任何危及性命的困境。

可现在按着梁宁娇的性子,显然已将虞窈雪视作眼中钉,这下难办了。

虞窈雪收回撑着车帘手,转而看向坐在一旁边的凌七。

她刚才好像听到凌七也提起了八年前,便轻声问道:

“凌七,你说梁宁娇八年前就行径疯狂,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七顿住,看着虞窈雪有些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才开口:

“八年前,梁姑娘在皇室宫宴上,曾对陛下下药,意图借此攀龙附凤,却被长公主的侍卫发现,只不过没想到那药没管用,却让陛下狂疾发作,引得陛下大开杀戒,当时陛下差点举剑斩杀梁姑娘,却被当时的平国公府的四姑娘用命挡下。”

虞窈雪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为何她还能在京城中如此肆意?”

凌七无奈地叹了口气:

“平国公府在出事的第一天就把梁姑娘送到了罗州老家,对外宣称是梁姑娘年幼无知,已被送回老家由家中长辈好生教导。且他们动用了诸多关系,上下打点,将此事在京城的影响压到最低。”

“再加上庄王母妃柳太嫔求情,陛下根基不稳,这件事情长公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时间一长,此事也就不被人提起。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了上京,她认定了您与陛下之事,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虞窈雪想起刚才闻婧出现后,梁宁娇看向闻婧的眼神,怨毒,愤懑。

一直到马车停下来,虞窈雪还浸在梁宁娇看向闻婧的眼神中。

还是凌七晃她才猛然惊回过神,下了马车,虞窈雪还有些心神不宁。

凌七看出虞窈雪状态不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懊悔自己把这件事情说给虞窈雪。

一路上,她都在搀扶着虞窈雪回到府里,只是刚走到前厅,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就按我说的,把两个人都娶进府,婉清为妻,那庶出的贱皮子就当个陪嫁的滕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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