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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小说花重锦花肃最新章节

云玄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亦或是身染疫病的人吗?血脉相通的二哥哥竟然避他如蛇蝎。“二哥哥,别这样对大姐姐,大姐姐是害怕狸奴,所以才...”吴氏和花家几人一愣,很明显他们都不知道她害怕狸奴。花其衡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硬硬的,“她害怕狸奴,所以就能让他儿子杀害狸奴了吗?”“二哥哥,你别这样说大姐姐...”花重锦虚弱的开口,抢过话头,“二哥哥所言不尽正确,那年天灾,那陈家觉得我一个女儿,就是浪费口粮,便将我赶出家门,饿极了的我只能以狸奴的腐肉为食。”众人一惊,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看到家里人这样惊诧的神色,她心中愉悦极了,他们是不相信自己年幼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吗?他们是从未想过去了解她。“二哥哥可知道那腐烂的肉上爬满了蛆虫,放进嘴巴里是什么味...

主角:花重锦花肃   更新:2025-02-13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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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小说花重锦花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亦或是身染疫病的人吗?血脉相通的二哥哥竟然避他如蛇蝎。
“二哥哥,别这样对大姐姐,大姐姐是害怕狸奴,所以才...”
吴氏和花家几人一愣,很明显他们都不知道她害怕狸奴。
花其衡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硬硬的,“她害怕狸奴,所以就能让他儿子杀害狸奴了吗?”
“二哥哥,你别这样说大姐姐...”
花重锦虚弱的开口,抢过话头,“二哥哥所言不尽正确,那年天灾,那陈家觉得我一个女儿,就是浪费口粮,便将我赶出家门,饿极了的我只能以狸奴的腐肉为食。”
众人一惊,他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家里人这样惊诧的神色,她心中愉悦极了,他们是不相信自己年幼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吗?他们是从未想过去了解她。
“二哥哥可知道那腐烂的肉上爬满了蛆虫,放进嘴巴里是什么味道?”
花其衡眉头蹙起,他本以为她不过是在乡野之间生活过得苦些,没有得到那么好的教养。
他以为,花晚能在花家众星捧月,那她在那乡野之家至少也能吃饱穿暖。
只能说这公子哥的想法无人能敌,他甚至还以为花重锦等得到那家人的宠爱。
花重锦又看向依旧生气的父亲,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笑意,“父亲可知道吃了那爬满蛆虫的腐肉之后,腹痛难耐是什么感觉?”
花肃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心里一片恶心,甚至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我...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事儿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对,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已经不害怕狸奴了,是我没有照看好这畜生,是我对不起你。”
这下她再出口帮花重锦说话,花其衡和花肃都默不作声的什么都不说。
花重锦并未因为她的道歉而改变神色,因为她这道歉从不是真心,更何况她也不需要。
吴氏心疼地将她抱进怀中,“我的锦儿,命好苦啊,母亲以后一定多了解你。”
花重锦倒无所谓家里是不是了解她,她看着父亲,“父亲,女儿这半生从未求过什么,女儿只求您,别送走亦安,他是女儿的命啊。”
花重锦哭喊着脱离吴氏的怀抱,爬着就去将花亦安抱进怀中,“他很乖的,亦安是很乖的。”
“父亲,女儿求求您了,您就开开恩吧。”
花肃深吸一口气,甩袖离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不会再动不动就要将亦安丢出去了。
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只是那登徒子是谁,看来是不能从父亲口中问出来了。
既然问不出来,那她便不问,只要留在了花家,她会想法子查出来的。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花亦安被之前那阵仗给吓唬到了,不过有阿娘陪在身边,他也很快的就缓了过来。
小耳房中,花亦安心疼的替阿娘的额头上药,花重锦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问,“这药哪里来的?”
花亦安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格外的疏远,“花家二公子给的,说是神药,两日便能好。”
花重锦将小瓶子往外推了推,花亦安看得出阿娘不想用,开口安慰道,“阿娘,这药用材昂贵,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太多了,你这伤在脸上,可不能大意。”
此时的花亦安成熟得跟个大人一样。
他对药材很是敏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花重锦有时候都在想,他那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性格是凶狠的,但脑子也是异常聪慧的。
“亦安,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询问他为什么要将那两只狸奴给杀害的事情。
她了解她的儿子,在她面前他很是乖顺,但若是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可不是如今的模样。
她见过他和青城山下村里的小孩子打架时候的凶狠,恨不得将对方的耳朵给咬下来。
花亦安从不对阿娘隐瞒,“阿娘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中途我醒来,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然后是将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再后来,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那两只狸奴就进来了。”
花重锦心里一惊,“有人?”
所以说,白日里那狸奴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跑到她床榻之上的,只是她赶路太累,没有察觉,所以以为是你那狸奴自己进来的。
而她这院子中,也仅有一个春杏伺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花亦安小脸上露出这个年纪没有的老成,“阿娘莫怕,那畜生被我打死了,以后不会再来吓唬阿娘了。”
他只要阿娘好,阿娘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阿娘害怕的他就替阿娘处理了就是。
没过一会儿呢,春杏端着托盘而来,脸上尽是欣喜,“大姑娘,好消息。”
她对春杏本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再加上刚才花亦安所言,她神色出奇的平静,看她忙出忙进的,“过两日便是苏王爷的宴会了,二姑娘去求了侯爷,会带着大姑娘一起去见见世面呢。”
花重锦将视线移向春杏,有些疑惑,春杏笑得灿烂,“大姑娘,您不知道吧,这苏王爷的宴会可是京中人巴不得前往的,能得到邀请可是不容易的,花家也是前几日才得到这份请帖呢。”
这宴会是何等的风光,让众人趋之若鹜她不知道,但这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她倒是有所耳闻。
“为何要带着我?”她疑惑的询问。
“大姑娘,这可是二姑娘求了好久侯爷才松口的,这些衣服首饰都是二姑娘让奴婢送来的,过两日大姑娘可得打扮得漂亮些,这样才能给花家争面子呢。”
“你把东西送回去,那什么宴会我不参加。”
春杏微顿,“大姑娘为什么不参加?这样的大好机会,说不得能遇到良婿呢。”
良婿二字提醒了她,同样的宴会,同样的跟着花晚参加,或许她要故技重施?
花重锦沉默了一瞬,春杏以为她还是要拒绝,这准备开导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她却开口,“好,替我谢谢二妹妹。”
若真是花晚的故技重施,那她去说不得会有大收获。
还有就是,当年她迷迷糊糊之间,好像记得一些那男人的长相,虽然朦胧,但她想,若是见到了,她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好嘞,奴婢这就去回二姑娘的话。”
春杏欢脱的跑着出了院子。
这人多半以为她还是四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连神色都懒得在她的面前装一下。
她那般欣喜,是因为花晚给她的任务她完成了,所以要急着去邀功吗?
真是可笑!
晚上,难得一家人都在,便一同在饭厅吃饭,经过早上那么一出,席间花家几人的神色都有所不同。
不过总体来说,都好看了很多,对亦安也没有嫌弃的神情了。
桌上也有一两个她稍微爱吃的饭菜了。

外院待客厅中,周之礼问,“其衡,你大妹妹怎么突然接回来了?”
花其衡抿了一口茶,“她出门四年,也该回来了,按照我母亲的意思,是想给她寻个人家。”
周之礼一顿,“要给她找人家?”
花其衡噗笑,“周兄放心,不会找周家的,你是晚儿的,这可改不了。”
周之礼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瞧不上花重锦,相反的,他觉得就外貌来说,花重锦长相大气,颇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其实花家这个养在外面的大姑娘比起花晚来说,更能上得了台面,他也看得出来,花家有意将婚事换成花重锦。
当时的他并未有异议,若是不出那件事的话,他也能认下这门亲事。
只可惜她四年前那件事...当时他是在场的。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酡红,双眼含泪带着春波的花重锦,的确不适合做周家儿媳。
“周兄此次下场可得加把劲儿,等你高中,你与晚儿的婚事也就能提上日程了,晚儿可等了你不少年。”
花其衡的话打断了周之礼的思绪。
周之礼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这些,若不是怕耽搁他,花晚理应在及笄后嫁给他的。
“此次我有信心一定能成,届时一定风光的将晚儿迎娶进门。”
花其衡笑得开怀,“那我可就等着你那一杯舅哥茶了?”
周之礼端起茶杯,虚虚敬着,“那是自然,到时候可得仰仗花兄了。”
花其衡与周之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都没有见花晚出来,便让周之礼随便逛逛,他去看看晚儿。
周之礼点头让他自便,自己则是朝着小花园而去。
小花园里有很多开得艳丽,他知道那是花晚最喜欢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他刚到小花园,便遇到了花重锦,显然她也是路过。
两人便这样于小花园里,于繁花似锦中四目相对。
花重锦忙着回院子,才会挑选这一条近道,没想到还会遇到周之礼。
她屈膝见礼,唤了一声周公子,便想要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之人去开了口,“大姑娘,还请留步。”
她回头看去,见他欲言又止,“周公子有话请说。”
和记忆中的她有所不同,现在的她目光平视,神色清淡,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
不知道是几年未见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她宛若脱胎换骨一般。
“大姑娘,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花重锦只当他是无话找话的寒暄,“多谢公子记挂,一切安好。”
等了几息,周之礼好像才准备好措辞,“大姑娘,周家与花家有婚约,但不是与你大姑娘,还请莫要抱有期望。”
花重锦一头雾水,她怎么就对周家抱有希望了?他周家什么角色,能让她如此?
不等她回,周之礼又道,“我与晚儿青梅竹马,婚约也是板上钉钉,就算你行一,也不能抢了晚儿的婚事去。”
花重锦瞬间明白,定是花晚又说了什么,让他觉得自己回来就是来抢他的。
真是笑话,这上京城若不是有那登徒子在,她是半分都不会踏足的,这周之礼虽然是三品人家公子,不是寻常人家,但在她看来,还比不上青城山上砍柴的樵夫。
“周公子这话说来真是令人发笑,我花重锦何时说过要抢二妹妹的婚事,又何时表现出心悦过你周公子?”
周之礼被她的话给问住,亦是不知如何回。
他只能看着她,微风吹过,带着不远处的小竹林沙沙作响,鼻翼之间还有各种花香扑鼻。
“可四年前你不是也追随在我身后...”
四年前,刚回到家中的她即便有父母哥哥的宠爱,但依旧没有安全感。
那时候的花晚便是她唯一的朋友和倾述,花晚告诉她,周之礼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将来一定能位极人臣,且他性子温柔,待人和善,是京中小姐趋之若鹜的。
她便会在有周之礼在的时候,多看他几眼,当时她想,世上怎么会有花晚形容的那般完美的人呢?
的确,在才情上他是出众的,可容貌上的话...
花重锦突然想起那张惊艳绝绝的面容来,面容冷峻,眸光深沉,却不得不感慨,上天的鬼斧神工。
只可惜,那样样貌的人,竟是个传言吃人不吐骨头之辈,让人连多想想都会心惊胆战,以后断不可再遇到。
“若是周公子执着于四年前的话,那还真是没有必要,四年前我就从未瞧得上过周公子,更被提现在。”
“周公子若是无事,便去寻二哥哥和二妹妹说话便是,我便先告辞了。”
她竟然在这里浪费了一盏茶的时间,听他说一番废话。
见她要走,周之礼急急开口,“花重锦,不管你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可能嫁给周家,你也不可能抢了晚儿的婚事的。”
她冷呲,晚儿的婚事?送给她她都不要。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种心大如牛的人,也不知是如何被人称作上京城完美公子的?
看着花重锦丝毫没有留恋,不管是他还是这满园的花色。
从以前眼神露出怯懦的花重锦变成现在目光清淡的花重锦。
从以前会跟着晚儿一起亲近他的花重锦,变成现在恪守礼仪,清冷疏远的花重锦。
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可在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时,还是会有疑虑,疑惑她怎么连一个笑容都不给他了?或许是清修的日子清苦,她刚回来尚未适应?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娶她。
花晚一直没到前院,是因为半道被吴氏叫去说了一会儿的话,此时她慌忙赶出来时,就见周之礼朝着一个方向看得出神。
她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女,侍女立刻明白,转身下去打听。
“之礼哥哥,你看什么呢?”
周之礼听到声音回头,便见花晚着粉衣,穿白履,一颦一笑,一步一履,皆如天上仙子。
他敛眸收起其余神色,“晚儿妹妹这小花园中景色真是别致。”
花晚最是喜欢附庸风雅之物,尤其是喜爱抚琴,养花,诗词歌赋,典型的京中世家小姐。
“之礼哥哥若是有喜欢的,等下我差人送去府上,让之礼哥哥读书辛苦之余,能缓缓眼睛。”
“晚儿妹妹悉心照料的花,在这里开得如此的艳丽,我怎么好夺人之好,就让它们在这里继续绽放,让晚儿妹妹看到了也能开怀。”
他声音温柔,在这阳光之下,花园之中,整个人都像是染上一层金光般,让人移不开眼。

两母子一如往常的神色,没有太过欣喜,也没有半点的不耐,花亦安安静的坐在阿娘的身边,阿娘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花其清今日一大早便出门了,所以前院发生后的那件事情他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他性格沉闷话少,但在得知她年幼时候过得那般时,对她也是心疼的。
他和花其衡不一样,没有他那么轻易的就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但他还是给她夹了菜,身影带着些微的不自然,“多吃些。”
她抿唇,“多谢大哥哥。”
花其清眸子沉了沉,对于她的平静态度有些不满,但又一想到她年幼是遭受的苦,他又忍了下来。
“大哥哥,不如把那书房还给大姐姐住吧,我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去院中就好。”花晚突然开口。
花其清却是摇头,“不妥,你那书房修缮了那么多久,用起来才顺手的,更何况搬回去你院子可能放下?重新给锦儿收拾一处就好。”
“可大姐姐带着孩子呢,住在哪里比较好呢?”花晚撑着下巴,一脸清纯无害的的思考着。
“那就住在秋水苑吧。”这话是花肃说的。
秋水苑,是整个侯府之中,距离前院最远的院子。
吴氏想要开口,却被花肃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能给她一个像样的院子已经算是他的开恩了,也是听她说了年幼时候的事情才给的。
况且这孩子一时半会儿丢不出去,就安排个最里面的院子,这样一来,也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花重锦不在意住在哪儿,更不在意自己亲生女儿身份的院子被养女当成书房却搁置不用。
“多谢父亲。”
其实距离前院远也挺好的,至少她若是做点什么,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看到。
“姐姐,这两日你好好休息,到时候养好身子,咱们姐妹一起去苏王爷的宴会。”
听到宴会,花肃看向她,“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若是再闹出难堪,本侯连你一起丢出去。”
“是,女儿知道。”
看她还算温顺,花肃心里的气稍微小了些。
吃过晚饭,花重锦便带着儿子搬去了秋水苑。
花其衡还亲自送了个博古架过来,见到花重锦时,他眼神到处飘忽,就是不敢看花重锦的脸和眼睛。
因为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她曾说过,在濒临死亡时候,吃下的带着蛆虫的狸奴肉。
晚儿是妹妹,她也同样是妹妹,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没有了解到她的情况。
他心里是有愧的,好在晚儿性格好,把自己喜欢的博古架也送了过来,还送了那么多的衣物首饰过来。
花重锦对这博古架没有兴趣,毕竟她没有摆放的古玩字画,且这院子也不大,放着架子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花其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花重锦开口,“二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实在放不下。”
花其衡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我改日给你送个小点的。”
说完就要走,却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盒,塞在了她的手中,“上次给晚儿买肤凝脂的时候给你带了一盒,用完了就告诉二哥哥。”
生怕她拒绝一样的,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花重锦看着手心里的脂粉失神,并非感动,而是心寒。
他以为她在青城山呆了四年,什么都不明白吗?
一个二十两银子的脂粉她还是用得起的,用不着他送。
将脂粉随意放在一旁,她便去给亦安收拾房间了。
在这秋水苑里什么都好,就是这花晚每日都要来一趟,看着着实让人心烦。
两日时间,她头上的伤就已经好了太多,用些脂粉,就看不太出来了。
这日,是苏王爷宴会的好日子,春杏一大早就要进来给她梳妆打扮,被她拒绝在了门外。
自从搬来秋水苑,春杏就没能进入她和儿子的房了。
“你去厨房给亦安做碗鸡蛋羹做早饭吧。”
春杏悻悻的开口,“是,大姑娘。”然后有些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花重锦便给儿子穿戴整齐,抱着孩子去了秋水苑后面。
秋水苑紧挨着祠堂,平常甚少有人前来,这墙根下有个大洞都没人发现。
“亦安,记住阿娘说的了吗?”
花亦安摆着小包袱,认真的点头,“记住了,去永安堂找林掌柜,等到酉时再从此处归来。”
花重锦点头,“亦安乖,除了林掌柜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看着花亦安小小一个,轻易的钻了出去,她才回了房。
她今日要跟着花晚去宴会,这亦安一个人在这秋水苑她不放心,只能交他去永安堂。
她与永安堂的林掌柜有些交情,他也认识亦安,在他那边比在侯府还要安全。
等春杏将鸡蛋羹做好送来,还是没得进入卧房,“你就在门外伺候就好,亦安自己会吃。”
“大姑娘,奴婢还是给您梳妆吧。”
“不需要。”
春杏看她眼神中都是淡漠,便不敢再说什么,只在静静守在院中,等着看花重锦的笑话。
她一个乡野妇人,即便多少有点天生丽质,还能有多好看?说不得那妆匣里的东西都认不全呢。
可当她开门出来之时,春杏呆愣,一双眼睛险些就掉落出眼眶。
门槛处,女子着藕粉色银丝锦绣百花裙,盈盈一握的腰肢,每走一步,仿若那裙摆处的花成了真,在微风中摆动一般。
头发简单的盘起,未做过多的装饰,倒是着了妆容,看不出额头的伤,更看不出之前未施粉黛时候的苍白。
小脸如同巴掌大,薄粉敷面,鼻翼小巧,杏眼明仁,朱唇一点,让人实难移开眼睛。
春杏心想,难不成二姑娘送来的东西没有检查,怎么就给了她这般相配的衣服?
藕粉颜色本就衬人,但前提是皮肤够白,不然穿上会尽显老态,尤其是她这种已经生产过的人。
可为什么...
这藕粉的色泽跟着面上的妆容一配,仿若就是专为她而裁的衣服一样。
“走吧,别让二妹妹等急了。”花重锦没有错过春杏眼中的意外之色,但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春杏呐呐地跟在她身后,实在想不明白。
花晚已经在院门处等候,看到花重锦翩翩而来,扬起嘴角上前,亲昵的挽着花重锦的手,“姐姐今天真好看。”
“那也是妹妹衣服的功劳,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呢,多谢妹妹了。”

春杏顿了顿,又道,“可并不见大姑娘迟迟不落筷啊。”
好像在挑衅,又好像在嘲笑。
花重锦缓慢抬起眸子,盯着春杏,“我不落筷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符合?还是说我连一个菜都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来才行?”
春杏一惊,立刻跪地,“奴婢知错,是奴婢僭越了。”
花重锦敛了敛眸,“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用上前伺候。”
春杏身形一怔,抬眼看她,却见她面色如常,继续给孩子夹着菜。
像是刚才的训斥并未出现过一样,“亦安乖,不可挑食,要知食的来之不易。”
吃过饭,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她让亦安一人在房中玩,自己则是寻找四年前的记忆来到父亲的书房。
见书房里的烛火燃着,花重锦在门外深呼吸,才小心上前,敲响房门。
“进。”里面传来声音。
花重锦推门进入,恭敬又卑微,“父亲。”
听到是她的声音,案桌后的花肃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花重锦扑通跪地,眼里瞬间蓄满泪水,“父亲,女儿求求您,您告诉我,当年那人是谁?亦安的生父到底是谁?”
花肃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勃然大怒,书狠狠一放,“花重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花重锦想到儿子,强迫自己抬头对上父亲那愤恨的视线。
眼神坚定,“还请父亲告知,女儿有急用。”
花肃气得冷笑出声,“花重锦,要不是看你是本侯女儿,本侯连你一起丢出去,本侯怎么会生出你个不知检点下贱的东西?”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无外乎是心里会酸涩不堪罢了,这些话她在四年前就已经听过了,早就习惯。
可这话从亲生父亲口中说出,她还是会有些呼吸不过来。
花肃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挥挥手,“回去吧,本侯也不知道当年那人是谁。”
她怎会不知,虽然侯府日渐落没,可有句话也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是不想告诉自己,让他再次的记起四年前的事情吗?
花重锦重重磕头,“父亲,您就告诉女儿吧,女儿真的有急用。”
“父亲!女儿求求您了。”
额头一下一下的撞击在铺着木板的地面,夹杂着她祈求的声音,花肃心烦意乱,出声威胁,“花重锦,本侯警告你,你再这样不懂事,本侯可会再次将你送回去的。”
他们都以为她爱极了这花家的奢靡生活,也以为她想要极了这花家大姑娘的身份,所以总是用这点来威胁她。
可她不在乎,什么花家大姑娘,什么吃喝不愁的日子,她都不要,她只要亦安平顺的过完这一生。
“只要父亲告诉女儿那人是谁,女儿愿意从花家族谱出名,从今往后与花家划清界限,不再丢花家的脸。”
门在这时被推开,响起了花晚那激动的声音,“大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呢?”
花重锦不知道花晚为什会来,她明明已经踩着时辰,没有其他人在场的。
她端着炖盅娉婷上前,“父亲,大姐姐是一时糊涂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花肃手里紧捏着的镇纸被他放下,花晚的视线从镇纸上移开,心里暗道来得早了些。
“花重锦,本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清楚再说!”
花重锦抬头,看到案桌后的父女,父亲愤怒不已的坐着大喘气,女儿则是孝顺的替他抚着后背顺气。
这一幕真温馨,只可惜她从未感受过。
额头之前本就撞到了花几肿了起来,这下又因为重重磕头,彻底的破了皮,流出了血,血顺着小巧的鼻翼往下落。
那画面看着诡异又凄惨。
“父亲,您先喝点参汤,这可是晚儿熬了一下午的呢。我和大姐姐说说话,劝劝她。”
花肃嗯了一声,低头喝汤,花晚则是捻着锦帕朝自己走来。
在她面前蹲下,从上而下的俯瞰着她,带着一贯的怜悯眼神,“大姐姐,你这是何苦呢?那件事已经过去,你又何必呢,即便是知道了那登徒子是谁,他就能认下你,认下那孩子吗?”
花重锦抬头看她,她那双凤眸中尽是关心,可眼眸深处呢?
她知道,是嘲讽,是炫耀。
“大姐姐先回去吧,父亲还在气头上,我来劝劝父亲。对了,此事可万万不可让二哥哥知道,二哥哥脾气火爆,若是知道了,说不得那孩子就留不住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勾起唇角,笑容温婉的起身。
当年便是用这幅神色让她对她极为的信任,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与她分享。
她以为自己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可怜虫吗?还以为是她能轻易就拿捏住的花重锦吗?
四年,足够一个人成长了。
“父亲,这参汤味道如何?”花晚再次回到花肃的身边,声音撒娇亲昵。
“晚儿熬的自然是最好的,父亲很喜欢,只是以后莫要踏入那地,油烟多大啊。”
两父女温馨的场面,花重锦见了都舍不得打断,可她必须知道那人是谁,她再次开口,“求父亲了,父亲。”
“二妹妹,你帮姐姐求求父亲可好?”
花肃脸色刚有些回缓,又因为这话沉了下来。
她本意是借着花晚来旁敲侧击,毕竟花晚在羞辱她的事情上是乐于见成的。
花晚开口,“大姐姐,父亲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那人四年了还会承认?还会娶你?更何况一个登徒子采花贼,你嫁了她能得到什么?还不是让花家蒙羞吗?”
“晚儿说得没错,你但凡为花家思虑一些都不会说出这话,本侯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会让人去查,你死了这条心。若是再说,那便去祠堂跪着。”
血液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到唇角,嘴边一片血腥气味,“就算是跪死在祠堂女儿也愿意,求父亲了。”
花肃拍案而起,愤怒至极,“那你就去祠堂跪着,跪到死!”
就这样,她被人架着去了祠堂,架着她的两个婆子下手很重,在去祠堂的路上,还对她是又掐又捏的。
到祠堂跪着后,她撩开衣服一看,雪白的手臂之上,尽是淤青。
她没有感受到疼,又或者是有其他地方比这手臂更疼,所以没有感受出来。
看着这淤青,她突然的笑出了声,笑自己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为花家留下一丝的解释机会。
她就算是磕破脑袋,跪到死,家里人也不是在意半分。
既然花家不能有所帮助,那看来不能对花家抱着幻想了,她只能靠自己。

吴氏甚是欣慰,“晚儿虽然年纪幼于锦儿些,但是个会照顾人的,母亲看到你们姐妹情深,我便放心了。”
“锦儿,既然回来了,那便多陪陪母亲。”吴氏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又被她给巧妙的避开,吴氏手一空,看着手心出神,看她一直神色淡淡,吴氏只当她是赶路累了,便带着花晚先回院子了。
春杏留下照顾。
花亦安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此时靠在阿娘的怀中昏昏欲睡。
春杏上前,“大姑娘,奴婢将孩子抱去榻上休息吧。”
花重锦摇头,“我自己来,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春杏一听,扑通跪地,“大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
花重锦赶路这么久,回到家又经历颇多,她早就乏了,她本也不习惯身边站着个人等着伺候。
“你这是做什么?你做错什么了吗?要我原谅你?”
春杏觉得,这大姑娘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姑娘,奴婢有错,当初...”
“当初侯爷已经查到了那浪荡采花贼是谁,可不知怎的,侯爷便不让人提这件事了。”
花重锦惊诧得起身,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几分,“你说什么?”
怀里的花亦安被声音惊醒,蹙眉动了动,花重锦立刻柔着声音,“亦安乖,亦安乖。”
等花亦安再次熟睡,花重锦将孩子放在了榻上,轻手轻脚的出了房。
春杏依旧候在了门外,见她出来,便要开口说话。
却被花重锦率先问,“你如何得知父亲查出了那人?还有那人是谁你可知晓?”
春杏躬身,“当年姑娘被关柴房三天三夜,其实第二日便查出是谁了,侯爷震怒,可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计较了,还让人将这消息封锁,不可传出去。”
春杏的话让花重锦只觉得当头一棒,击得她险些站不住。
她一直都认为,当初那个男人没有查到,所以家里才那般的愤怒,将她往外赶,殊不知家里人知道,至少父亲是知晓的。
父亲知晓了,那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赶出门?
她此刻内心一片混乱,自己是怎么进入房中的都不清楚了。
看着身旁熟睡的儿子,她心口痛得有些呼吸困难。
亦安没有足月就生产了,再加上胎中带了病,从小就身子消瘦,容易生病,很多的东西碰都不能碰,碰了轻则起疹子,重则没命。
有神医告诉她,亦安的身子想要痊愈,有味药引子是必须要的,那便是亲生父亲的血。
这也是她为何在被侯府遗忘四年以后,还愿意跟着花其衡归家的原因。
想要寻找到当年那个登徒子,必须从花家入手,因为她十分确定,四年前,她是被陷害的,且与那花晚脱不了干系。
回想从踏入花家门到现在,她除了见到母亲那时不时的眼泪,兄长刻意疏远和维护花晚,父亲的严词愤怒,以及花晚的明事理,善良样子之外。
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简单的久别重逢都没有。
反而是被再次剖开伤口撒上盐。
三岁的孩童本应该是爱哭闹,爱粘人的年纪,可亦安很乖,她做饭他便会帮着添柴,她洗衣他便会帮着用小竹篓钓鱼。
他那么懂事乖巧,是她的血脉,可他们怎么能要将他丢出去呢?
对她百般责怪,千般折辱她都可以无所谓,可孩子不行。
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亦安的病治疗好,一定要让他快乐的长大。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好似回到了四年前,又好似还在乡野之中,果腹都困难的日子。
直到她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她以为是亦安醒了,便想要伸手将亦安揽入怀中。
却没想到触感是毛茸茸的,她心口瞬间一片战栗,整个人也瞬间惊坐起来。
她怀里是两只胖得离奇的狸奴,此时正窝在她的手中,就要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心。
她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心头泛起恶心,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她将那狸奴往边上重重一推。
整个人瞬间缩成一团,害怕得颤抖。
小亦安被吵醒,睁开惺忪的眼睛,便见到阿娘瑟瑟发抖,而她面前有一只狸奴。
“阿娘不怕。”一边安抚着阿娘,一边一个翻身起来,一脚踢在那狸奴身上。
狸奴发出哀怨的叫声,在地上翻了几翻,吃痛的跑出耳房。
花亦安熟稔的将阿娘抱住,“没事了,已经走了,没事了。”
明明才三岁,可做起这些事情来却熟练得让人心疼。
同样让人心疼不已的还有瑟瑟发抖的花重锦。
她有一个秘密,她害怕狸奴,不管大小,不管颜色,只要是狸奴,尤为害怕它们的叫声。
因为年幼时候,家中贫穷,对她又是非打即骂的,那边天灾,口粮本就少得可怜,家中更是不许她吃一星半点。
饿极了的她只能朝着死了的狸奴下手,那带着腐烂味道,又满是蛆虫的腐肉,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可捡回一条命之后,她便生理性害怕。
回花家后,她告诉过家里人,她暗示过不喜欢狸奴,那时候花晚想要养一只,却被兄长们不许。
她心里过意不去,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与花晚听,她心疼的抱着自己安慰,“好姐姐,以后我都不养狸奴了。”
当时她是感动的。
可离家四年,花晚养了狸奴,白白胖胖的,两只。
“阿娘,咱们不住这里了,咱们住其他的地方去吧。”
这里有狸奴出没,谁能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现,他可不想让阿娘再受惊吓。
花重锦看着这小小的耳房,这院子本来是她的,可离家四年,这里就变成了花晚的书房。
这偌大的花家,还有她的位置吗?
“亦安乖,很快了。”她平静下来后,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好像只有怀中抱着他,她心里才不会胡思乱想,更有了主心骨,有了方向。
因为摔伤了,连晚饭都是春杏从厨房提过来,也不知道有意无意,送来的菜大小六道,却都是花晚喜欢的味道。
看她没有落筷,春杏询问,“可是不符合大姑娘胃口?”
花重锦摇头,没有什么不符合的,她从来都不是挑食的人。
春杏却主动解释,“家中宠爱二姑娘,所以厨房的口味和菜色,全部都是按照二姑娘的喜好而来,若是大姑娘吃不惯,奴婢这就让厨房换...”
“我说不用!没有不符合!”她声音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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