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

渔火夜再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楼上的外国男人身披浴袍,架着手臂随性地趴在栏杆上,身体前倾。他的五官极为精致立体,眉目间隐隐透出一股独属于贵族的英气。那双被多少人迷恋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正微眯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楼下的人,他的外貌实在太具冲击力,花祈夏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一头亮紫色的狼尾卷发闪了眼,心中大呼妖孽。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让亿万粉丝倾倒痴迷了。真人的冲击性比照片来得更直接更震撼,难怪外媒对这位张狂放肆的巨星又爱又恨,为他一举一动掀起的流量效应俯首称臣。即使抛开王室身份与摇滚才华,Hadrian只凭着这么一张脸也足以在一众资本面前匹敌厮杀。黎胜南小声激动:“他,他染了头发!”花祈夏不得不承认,Hadrian是这些男生中外貌最优越的一个。如果不是她提前...

主角:花祈夏盛修   更新:2025-02-13 17:3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上的外国男人身披浴袍,架着手臂随性地趴在栏杆上,身体前倾。他的五官极为精致立体,眉目间隐隐透出一股独属于贵族的英气。那双被多少人迷恋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正微眯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楼下的人,他的外貌实在太具冲击力,花祈夏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一头亮紫色的狼尾卷发闪了眼,心中大呼妖孽。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让亿万粉丝倾倒痴迷了。真人的冲击性比照片来得更直接更震撼,难怪外媒对这位张狂放肆的巨星又爱又恨,为他一举一动掀起的流量效应俯首称臣。即使抛开王室身份与摇滚才华,Hadrian只凭着这么一张脸也足以在一众资本面前匹敌厮杀。黎胜南小声激动:“他,他染了头发!”花祈夏不得不承认,Hadrian是这些男生中外貌最优越的一个。如果不是她提前...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全文小说花祈夏盛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

楼上的外国男人身披浴袍,架着手臂随性地趴在栏杆上,身体前倾。他的五官极为精致立体,眉目间隐隐透出一股独属于贵族的英气。

那双被多少人迷恋的蓝宝石般的眼睛正微眯着,居高临下地俯瞰楼下的人,他的外貌实在太具冲击力,花祈夏猝不及防被对方那一头亮紫色的狼尾卷发闪了眼,心中大呼妖孽。

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让亿万粉丝倾倒痴迷了。

真人的冲击性比照片来得更直接更震撼,难怪外媒对这位张狂放肆的巨星又爱又恨,为他一举一动掀起的流量效应俯首称臣。

即使抛开王室身份与摇滚才华,Hadrian只凭着这么一张脸也足以在一众资本面前匹敌厮杀。

黎胜南小声激动:“他,他染了头发!”

花祈夏不得不承认,Hadrian是这些男生中外貌最优越的一个。

如果不是她提前熟知了剧情,花祈夏都怀疑自己会在一秒钟的时间里火速爱上这个蓝眼妖精。

Hadrian似乎已经习惯了众人的瞩目,并享受其中。

他狭长的眼眸一眨,换了个姿势,掌心托着下巴,左膝盖抵在玻璃上,姿态随意慵懒得似一只高贵的波斯猫:“Well well,我还以为,会有人为了和我住而抢破脑袋。”

花祈夏觉得身旁的黎胜南快要晕过去了,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这声音不能多听,有蛊。

她没想到Hadrian的汉语说得这么好,虽然念字的音调还微微打着卷儿,像长尾鹦鸳那五彩斑斓的尾羽勾搔在人的心上,他那低冽的音线仿佛古老的大提琴,似乎只有燕度的烟嗓能与之匹敌。

但就是……翻译腔好浓重。

花祈夏打赌他的HSK教材肯定不是最新版。注

没人接话,Hadrian看见楼下的四位女生,将原本敞开的浴袍拢了拢,遮住了被热水泡红的肌肉线条。

那一头醒目的紫发没被吹干,他随手摘下黑色的发箍,湿凌凌的碎发就垂下来遮住了光洁的额头:“Huh?”

陈聆枫走上台阶:“抱歉,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入住了单人间。”

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出于身份的敏感和安全等原因,大家在分房伊始就默契地没有将Hadrian列入双人间的考虑范畴中。

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Hadrian落下一声哼笑,花祈夏听见这位紫毛小莎士比亚说:“我的行李已经放好了,你们——”他宝石蓝的眼眸一一划过众人。

谢共秋食指指节抵上眼镜:“我跟你住。”

“OK.”Hadrian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拢着浴袍转身回了房间。

他随性的模样确实让空气落下几秒钟的安静,不过大家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Hadrian的言行没人表示出过多的情绪,除了黎胜南,她耳尖已经红透了。

于是大家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修、乔星灿和白鸥住在一楼,其他人都住在楼上。

燕度单手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对众人笑道:“他比照片上要显得更高一些,得188往上了吧。”

“差不多,不过没你高。”乔星灿扭头问陈聆枫,“今晚还有其他活动吗。”

陈聆枫:“大家先休整一下吧,回房间洗个澡就可以下来吃饭了,晚些时候会公布初次匹配的结果。”

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所有人的动作都微不可察地有了停顿。

花祈夏听见黎胜南紧张的自言自语:“开始了啊……”

初次匹配结果公布,就意味着“Lolo to Lolo”活动,正式开始了。

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中,他们将不再是孤独的个体,他们的身边将长久地有另一个人的陪伴,意味着他们只供自我咀嚼消化的喜怒哀乐将不再是隐晦的秘密。

黎胜南跟在花祈夏身后,小心翼翼地踩台阶:“学妹学妹,你,你有预期的匹配对象吗。”

花祈夏想也不想直接摇头,这个还真没有。

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前排吃瓜观战修罗场的,至于自己能匹配到哪位男主,花祈夏觉得都可以,接下来按部就班遵循活动规则走就是了。

反正她早晚都会被对方以“你很好但不适合我”为由塞好人卡,匹配到谁都一样。

她们站在楼梯上聊天时,谢共秋和她们擦身而过,表情依旧冷冷淡淡的,只不过路过花祈夏时他行李箱的后轮打滑,轻轻磕在玻璃台阶上,花祈夏下意识帮他提了一下,换来一句不温不火的“谢谢”。

谢共秋听见花祈夏说“没有”,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掠过她们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黎胜南见谢共秋走远了,才小心翼翼地对花祈夏道:“其实我也都可以,但,我还是希望,嗯……第一次不要把我和谢法医凑一块儿。”

花祈夏:“为什么?”

黎胜南抓抓蓬松的卷发:“他看起来好冷淡啊,不像是会主动社交的样子,我也不太擅长,嗯,主动找话题这些,你懂的吧……”

花祈夏看出她真心实意的担忧,又想起论坛上对谢共秋的评价——

外冷内热,X欲如掩藏在沉睡岩灰下的火山浆,倾慕之人只需给予丁点儿火星就能擦出滚涌爆发的爱意。

大部分人都会像黎胜南这样,因为他外在的冷漠对这座冰山望而却步,恐怕除了女主,也不会有人有资格见到他隐藏的另一面,因此花祈夏也没有解释太多,简单宽慰了黎胜南几句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花祈夏的房间在二楼最北侧,经过走廊时其中一间房门“咔哒”打开了。

刚刚被她们小声讨论的谢共秋正要走出房间,他猝然抬眸撞上花祈夏,神色微顿,接着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花祈夏透过他身侧的门缝看见陈聆枫正在里面和Hadrian交谈。

Hadrian温和含笑的模样极容易让人觉得刚刚在落地窗前看见的那一幕是错觉,花祈夏听见他对陈聆枫说——

“外头那群家伙我已经让他们都撤了,校园网的事,我很抱歉,马上就会有人解决的,哦对了,岛台上的晚餐是我这边随行的皇家厨师准备的,算是给大家的赔礼。”

谢共秋似乎注意到花祈夏的目光落在屋内二人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出门离开时随手将门缝开得大了些,只是力度有些大了,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气流。

花祈夏回过神来扭头时对方已经离开了。

不知为何,看着谢共秋的背影,花祈夏莫名觉得他刚刚似乎情绪不好。

花祈夏又看了陈聆枫一眼,难道是因为和情敌独处一室让谢共秋不开心了?

不愧是万人迷文,三个人就自成修罗场。

门开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Hadrian抱着胳膊扫视过来,探究的眼神直白地落在花祈夏脸上,微微一顿,随即充满兴味地挑眉:“这么小?”他转头对陈聆枫摊手:“在我们国家,未成年人是不被允许参加成人社交的。”

花祈夏:“……”

陈聆枫让花祈夏先回房间洗澡,她将手上的文件卷成筒敲了敲掌心:“祈夏18岁,你别逗她。”

Hadrian不置可否,他只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花祈夏的眼睛,很耐看,在他们专业领域叫“Loud eyes”,这样的眼睛常常会说话。

且情潮汹涌。


也像是在静静等待花祈夏的反应与回答。

花祈夏干巴巴扯动嘴角,像纸箱里那只刺猬似的选择了最可耻但有用的方式,相当生硬地逃避了话题:“学长,你有医药箱吗。”

说完心里对谢共秋更添歉意。

她放在纸箱上的手指蜷了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这活动的态度再认真一些,对谢共秋也再真诚一些,就如同对方一样,既然选择参加,就认真对待。

限定情侣而已,这就是活动规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更何况谢共秋最终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花祈夏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心里那点儿纠结也一点点消散了。

她总是很擅长自洽,让自己总能保持向上的情绪。

好在刚刚花祈夏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谢共秋也没有在意。

他甚至没有多问花祈夏要医药箱做什么,起身径直走到衣柜前,从最下面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只金属包边的白色医药箱。

花祈夏心中松了口气,人也无意识地自在了几分,她对谢共秋解释:“燕度学长在山下捡了一只刺猬,它爪子被轮胎压断了。”

谢共秋将医药箱放在桌面上,按住两边的搭扣,“咔哒”一声打开了,里面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放着各种药瓶、仪器甚至还有针管和手术刀,让花祈夏大开眼界。

“要哪个。”谢共秋问她。

看着满箱琳琅满目的药水瓶子,花祈夏有点儿犯难,她挠挠耳垂:“要哪个……该擦什么药比较好?碘伏,酒精?”

花祈夏拿起一瓶透明药液,“双氧水吗。”说完她看了看箱子里比双氧水瓶子还小的刺猬,自言自语道:“会不会给擦秃噜皮啊……”

谢共秋站在花祈夏的左侧,窗外的天光被雨水洗刷出过曝般的白亮,他们就站在一片白亮中,周围的轮廓被阴云拓印出浅灰的暗影。

听见花祈夏的喃喃自语,谢共秋眼里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如雪盖下的冰雪消融。

不过花祈夏无知无觉,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寻求专业的人帮助,她抬头问谢共秋:“谢学长,你觉得该用哪个好呢?它是被车子碾伤的。”

谢共秋眼眸清冷,微小的波澜已经平息坠入更深处。

他看见了花祈夏抬头时,从鼻梁到眼尾游走而过的天光倒影,谢共秋左手拿起一瓶浅棕色的药水,他甚至没有偏移视线,仿佛早就知道那瓶药水放在什么位置。

——也仿佛他早就在等花祈夏的问询一样。

“这是……”

谢共秋浅色的唇动了动,念出一串拉丁文。

花祈夏恍然大悟:“哦——”

谢共秋给花祈夏拉了一把椅子,自己也重新坐回书桌前,将药水和针筒包装拆开,听见花祈夏长长的“哦”,他回望过来:“你知道?”

花祈夏挠挠下巴,老实承认:“不知道。”

谢共秋眯了一下眼睛。

花祈夏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用我爸的话说,学长的筐里那指定不能有烂桃不是?”

谢共秋安装注射器的手一顿,清明的眉眼难得疑惑:“烂桃?”

“啊。”花祈夏乐了,人也慢慢放松下来,“我爸老家是雪城的,这是他们当地话,夸你厉害的意思学长。”

谢共秋从那一派盈盈笑意间很缓慢地挪开视线,直到将注射器组装好,花祈夏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房间中重新落下一片寂静。


燕度似是随口问:“在哪儿?”

“就在临省省会,泉市。”花祈夏回他,“在泉大。”

谢共秋往瓷碟里夹了一块三文鱼,听到花祈夏的话,筷子微不可察地一顿。

“泉大啊。”燕度想了想,“那可是个百年老校,我记得前两年院系大拆分不是把好多理工学院都迁去外省了吗。”

“对,泉大的老校区面积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不过我们文学大类和医学法学这些学院一直都在老校区。”花祈夏说,“老校区历史更久远,而且有百年大礼堂,比较适合我们专业学习开会。”

乔星灿:“大礼堂啊,这地方我和白鸥熟,我俩都去那里做过演出。”

燕度对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点点头“哦”了一声。

说到学校和专业,很显然,身为教授的闻人清和知道得更多,他也插了一嘴,问花祈夏:“是什么样的夏令营,全宿制还是开放式?”

花祈夏:“开放式,不过我们只在泉大开一周的研讨会,然后就跟着导师去各教研地考察了。”

盛修闻言皱眉:“开放式?那岂不是还要自己找地方住?”

没等花祈夏开口,乔星灿就插道:“对了,我在泉大的访问学者招待所有长租公寓,祈夏,要是你想去——”

“不不不,谢谢学长,不麻烦了!”

她哪里敢劳烦乔星灿,花祈夏连忙摆手:“我们班导师已经帮我联系了在那边租房读博的一位师姐,到时候我和她分摊一周的房租,先暂住在那里就好了,离学校很近的。”

花祈夏:“谢谢学长!”

乔星灿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似的,眼眸弯起:“嗯,没关系的。”

他说完,恰好Hadrian问了他关于演出的事,于是两个人攀谈起来,这个由花祈夏牵出的话题也随之过去了。

花祈夏喝了一口果汁,忽然听见盛修的声音。

盛修低头夹起碗里的青菜,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去外省合租,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花祈夏放下杯子,挠了挠耳朵,“嗨,泉市离咱们这边很近的,城际快铁两小时的路程,我们的会,也不是每天都开,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掺了一丝莫名的不确定。

因为她发现,盛修,似乎不高兴了。

他的唇角慢慢抿直,那片青菜被他戳成了两半最终也没送进嘴里去。

花祈夏有些迟疑:“哥?”

周围人的谈话声似乎被拉丝成线,从她耳畔远去,花祈夏看不见盛修的表情,就在她还有些惴惴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谢共秋突然抬手,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牛肉。

花祈夏诧异地看他。

谢共秋神色平淡,只说:“菜要凉了。”

这时盛修终于也抬起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让花祈夏以为自己刚才生出了错觉,盛修朝她笑笑,说道:“吃饭。”

“哦……”

花祈夏拿起筷子,把谢共秋夹给她的牛肉吃了。

吃饭间隙,这些头脑聪明的精英们谈起了生意上的事,花祈夏听不懂,就闷头专心地吃。

这时,外面的雨已经肉眼可见地小了,纤如牛毛的雨丝密密匝匝地扫在落地窗上,窗外已经可以看见清晰的山景。

所有人都吃到半饱的时候,以陈聆枫、闻人清和与Hadrian开始谈起了产业转型的看法,黎胜南也再次给燕度分享她来之不易的科研观点。

花祈夏原本还是不懂的,但无意听着听着,忽然耳尖一竖——


“那就单独给她清炖一盅牛肉汤吧。”盛修泡完粉条又开始点火,头也不抬道,“温在灶上,如果她醒了起码有东西吃。”

“可以。”乔星灿收起手机,开始弯腰寻找适合炖汤的器具。

这时燕度已经半蹲在壁炉边的柜子前翻找开来,今早花祈夏就是在这里找到了米面油和电饭煲的。

他翻出一只圆肚小砂锅,“用这个?”

盛修扫了一眼,点头:“可以。”

于是燕度起身到碗池边把砂锅洗了。

乔星灿在盛修的指导下把昨晚没吃完的巴掌长的海虾剥壳,又把皮蛋洗出青瓷色,这时才忽然觉得空气有些过于安静了,燕度只闷声干活,盛修也不言不语。

他剥着虾随口喊了一声“放歌”,客厅智能音响随声亮起蓝光。

一首改编过的抒情摇滚乐在安静的空气中荡漾而出。

乔星灿笑了一声,“难为这儿的音响还收录了这么老的歌。”

燕度跟着音乐的律动轻轻哼唱起来。

他独特的沙哑嗓音仿佛给流淌的音符添抹了一层混合着铁锈、海腥气息与破渔船般的沧桑性感,“In the spell of the night……The butterflies they dream……”注:Lover-Truslow

窗外的雨声被歌曲声湮灭了几分,谢共秋就是恰巧踩在这首歌的高潮部分走下楼的。

他单手拎着医药箱,另一只手提着装刺猬的纸箱子,乔星灿循声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谢共秋微微颔首,随后转身走到了客厅。

镜片后的浅色眼眸冷淡地扫过躺在落地窗前的人,谢共秋仿佛把Hadrian当空气,他放下纸箱子,开始给还没从麻醉中醒来的刺猬上药。

谢共秋、燕度、乔星灿、盛修,Hadrian,除了闻人清和,其他五位男主都聚集在了别墅的一楼区域。

他们各自忙碌着手上的任务,或站,或躺,或坐,无一不矜贵从容,外面的雨似乎有了减小的趋势,风声更迅猛地激荡起来,将新鲜沸腾的空气从每一处缝隙送进来。

窗外的整片山峦都洇成了银光灿灿的剪影。

那是乌云褪去的前兆。

与此同时,一身铁银灰丝绸睡衣的闻人清和走出了房门,他没有戴眼镜,全然露出极富魅力的熟男骨廓,却因洗澡后蓬松柔顺的头发而多了几分异于斯文的诱惑。

闻人清和手上还拿着毛巾,关门的动作随着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祈夏?”

坐在楼梯台阶上,正以手撑脸陷在沉思中的女孩回头看去,先是因闻人清和这不同于以往禁欲绅士的装扮而愣了一瞬,接着回过神来:“闻人学……闻人先生,早。”

“早。”

闻人清和关上门,走到花祈夏身边,他半蹲下来,遮掩在睡衣下的腿部肌肉鼓起坚硬的弧线,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让人有倾诉欲的亲和,闻人清和关切地看着她:“怎么坐在这里。”

“没事,只是房间有些冷,我刚才把空调关了,在这里随便坐一会儿,等冷气散了就回去了。”花祈夏摇摇头,作无所谓地把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收起来。

闻人清和的眼睛太有蛊惑力,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周身释放出的上位者魅力就极容易让人沉沦,这在商海中几乎是大杀器般的存在。


燕度正面着天花板的顶灯,柔和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中,像熊熊燃烧的篝火,他一眨眼,从滚动的喉结里溢出一声笑来。

这时,闻人清和走出了卫生间,表情有些怪异地看着燕度。

他问:“你刚才就直接洗了澡?”

燕度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说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两人来到卫生间,闻人清和敲了两下淋浴触摸板。

冰凉的水流从上空喷洒而下,过了几分钟,触摸板上的温度仍旧保持在“20℃”。

闻人清和无奈:“控温系统有问题,可能是太久没人住老化了。”

说着他看向燕度,明显觉得好笑:“你刚才洗了个凉水澡,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燕度挠了挠耳朵后面,有些尴尬:“啊……”

他还真没发现。

燕度是Polar plunge的狂热爱好者,曾在南极参加过无数次极地跳水,这点冷意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或者说,身体的滚热与血液的燥热让他完全忽视了水流的温度,他根本不在乎水温的冷暖。

水流的凉意能让他冷静,抚平燕度血液里的燥意与冲动,让他洗去磨人的冲动本能,将体内那只躁动狂暴的野兽重新勒止在清醒的底线之后。

——山里的雨过于瓢泼激荡,叫燕度觉得自己差点儿被拍碎了,骨头渣子融入那青绿光滑的石板中去,心甘情愿被人踩碾。

燕度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疯了。

然而看闻人清和的眼神,很明显对方不仅仅是在笑他冲了凉水澡而不自知的事,很显然,闻人清和看透了什么。

但他是个睿智的人,没有说破,将自己的浴巾搭在手腕上,只说:“看来只能去借其他人的浴室了。”

接着走出了卫生间,燕度稍稍侧身给他让路,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糙痞凶悍的脸

半晌,燕度自顾自嘲笑似的,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接着抬手接了杯水把那镜子里的面孔泼花了。

……

咯嚓。

刺猬的爪子在纸板上刮擦,整团栗子球瑟瑟发抖。

谢共秋将银亮的针头刺入它的身体里,惊得小刺猬猛地挣扎哆嗦起来。

花祈夏有点儿不敢看,别开眼去看谢法医沉静的侧脸轮廓,那双遮挡在镜片后的眼睛专注而缄默,让花祈夏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像他手底下的不是一只会挣扎的刺猬,而是无声无息的死物一般。

这种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连花祈夏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心中轻啧,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想,对谢共秋不公平。

被注射了药剂的小刺猬很快就不再发抖,从箱子拿出来,两只后爪软趴趴地摆在无菌布上,整只刺猬瘫成一汪水,任戴着手套的谢共秋怎么拨拉都不再动了。

接着谢共秋从医药箱里拿出两包慕丝线,花祈夏知道他要开始缝合了,直到锋利的手术刀挨上小刺猬折断的那块软肉,花祈夏冷嘶一声别过脸去。

有点儿不敢看。

谢共秋听见她的声音,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移开,他平静地挑开刺猬的创口。

花祈夏目光掠过安静的房间。

忽然——

“学长,窗边那本《盖茨比》是你的吗。”

“昨晚睡得好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接着都微微一怔。

“嗯。”

“还挺好的。”

——又是不约而同开了口,花祈夏低头看他,谢共秋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敛眸静静地剔除了创口外缘的死肉。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