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彻底了解楚良娣的身份,大哥不光要去媚香阁询问老鸨,还要从楚珣那里调查一番,没准就是楚珣想要利用一名青楼女子勾引太子,为自己的仕途铺路。”金文庆觉得妹妹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个不难,只要我回京兆府查一下楚珣的户籍,便知道她这位女儿是什么来头,只是……若楚良娣的身份真的有异,你又打算如何。”金皎月眼中闪着浓烈的恨意,“当然是向太子告发,这可是欺君之罪,我不仅要让楚良娣死,我还要让楚珣死。”因为没有楚珣,楚良娣那个贱人就不会被送入东宫。“大哥……”金皎月握住了金文庆的手,眼眶泛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金文庆知道妹妹受了委屈,点头应道,“阿月,你放心,兄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金皎月含泪点头,她...
《我想去父留子,却惹到腹黑太子小说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精彩片段
“要彻底了解楚良娣的身份,大哥不光要去媚香阁询问老鸨,还要从楚珣那里调查一番,没准就是楚珣想要利用一名青楼女子勾引太子,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金文庆觉得妹妹说的话很有道理,“这个不难,只要我回京兆府查一下楚珣的户籍,便知道她这位女儿是什么来头,只是……若楚良娣的身份真的有异,你又打算如何。”
金皎月眼中闪着浓烈的恨意,“当然是向太子告发,这可是欺君之罪,我不仅要让楚良娣死,我还要让楚珣死。”
因为没有楚珣,楚良娣那个贱人就不会被送入东宫。
“大哥……”金皎月握住了金文庆的手,眼眶泛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金文庆知道妹妹受了委屈,点头应道,“阿月,你放心,兄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金皎月含泪点头,她怕被人看出有异样,特意缓了片刻才送兄长出去。
琼花苑今日谁来了,什么时辰走,自然会有人秘密汇报给太子。
顾承沐在书房听说这件事后,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鸷,什么话都说没。
就在此时,夜羽站在门口道,“夜羽参见太子殿下。”
顾承沐听见夜羽回来,立即抬眸看向门口,“进!”
夜羽推门而入,寿喜懂事地退下,关好书房大门。
“殿下,属下这一趟去平州,不仅查到楚小姐跟楚妙倩根本不是双生子,就连她生父是不是楚珣,都很难说。”
夜羽开门见山,先把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不是双生子之事,他早有所料,但……“生父不详,这是什么意思。”顾承沐问道。
夜羽低着头,“属下听楚府下人说,楚小姐的娘亲名叫楚月容,在楚小姐出生之前曾离开平州,长达三年之久,楚月容回府后,八个月就生下了楚小姐,也就是说,假设楚小姐不是早产儿,那她娘亲就是带着身孕回来的。”
“楚府上下没有人知道楚小姐的父亲是谁,而平州又是东南举子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一直以来都有富商之女,抓穷举子入赘,跨越阶级的传统。”
“甚至还有女子不愿嫁人,还会找位英俊举子去父留子……”夜羽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很想看殿下一眼,但是忍住了。
他继续道,“未婚先孕,在平州那里是常见之事,楚月容也是独自抚养楚小姐,无人深究和谈论此事,所以,楚小姐生父是谁,大概只有楚月容自己知道。”
“属下回京之前,特意绕道去了一趟沧山,虽然没打听到神医的下落,但是从守卫那里得知,有一名贩香老者和一名女子进了山中,但瑞……国师大人正闭关,沧山全面戒严,任何人不许出入,两人具体是何身份,属下也不清楚。”
顾承沐听完这些话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才道,“下去吧。”
“是。”夜羽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
顾承沐眼睛看着桌案上的麒麟镇纸,脑中全是看台那日,楚云汐跪在地上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楚珣让妾身代替楚妙倩嫁入东宫,对外只说妾身是嫡女,因身子不好养在外面。’
‘妾身去祥隆客栈找过您,却被掌柜告知您已经离开了,妾身入东宫是为了……’
为了寻找她的亲人吗,还是楚云汐的身份根本就有诈。
“殿下,皇后娘娘有旨意,让您入翊坤宫用膳。”
“明早你将绮梦,以及你香囊中的香方写下,交给寿喜。”
死不了了,楚云汐乖巧点头,“知道了。”
太子说“明早”,就是让她留在这里侍寝的意思,楚云汐简单洗了脸,掀开被子一角,静静躺在他身边。
许是楚云汐被掐了脖子,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夜里,她做噩梦了。
“不要、不要杀我……”
她梦见太子灵堂中,她被人用白绫勒死殉葬的一幕。
窒息感一点点传来,楚云汐拼命想睁开眼睛,但是睁不开。
“不要……我不想死,我不要殉葬。”
黑暗中,一双紧闭的丹凤眼缓缓睁开,看向了她……
翌日清晨,是个阴天。
顾承沐醒来时,楚云汐还在熟睡。
他感觉到掌心有一片柔软,下意识捏了捏……
他身子瞬间就僵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客栈那晚,她握着自己的手从脖颈一路向下……
顾承沐感觉不对,倏然睁开眼睛,只见怀中多了一个单薄的肩膀,他大掌圈在她身上,两人贴得很紧。
眼前的一幕,仿佛在无声告诉他,这一次,是他先抱上人家的。
睡着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顾承沐不觉得自己主动抱她代表什么,但他不想让楚云汐知道,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于是收回了手。
其实太子捏捏的时候,楚云汐就醒了。
她昨晚死里逃生,现在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觉得太子不要脸,昨晚掐着她的脖子差点杀了她,背地里还要来轻薄她。
楚云汐特意装睡了一会,等着太子起身弄出动静,才装作刚醒的样子,轻轻唤了他一声。
“殿下。”
顾承沐闻声转头。
雪白的里衣被她睡松了绊带,领口大开,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脖颈大片雪肤上,赫然一道红痕,非但没有煞风景,还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果然有心机!
顾承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起身下床。
他走到衣架前,看着姜黄色的太子蟒袍,幽幽道,“以色侍人,终究下等,在我这里能活下来的,只有听话的聪明人。”
虽然太子说的话楚云汐不是很懂,但他身上穿着寝衣站在衣架前,又没叫太监进来,这便是让她伺候的意思。
楚云汐赤着脚下地,拿起衣架的蟒袍,踮脚披在他身上。
“殿下,妾身服侍您更衣。”
楚云汐见太子没出言拒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撑着他袖子,方便他伸手穿衣。
楚云汐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绊带松了,弯腰扣革带时,美景一览无遗,连绵的雪山开着世间最艳的花。
顾承沐来不及收回视线,看了个彻底,掌心也在发烫发热,紧接着,他感觉到鼻尖一阵痒意。
他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啊呀,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楚云汐一抬头,看见太子满脸是血,惊慌失措给他递帕子。
顾承沐感觉丢脸,气急败坏指着她,“穿好你的衣裳!”
楚云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端倪,白皙的脸蛋立刻变得娇艳欲滴,赶紧裹好自己。
顾承沐去盥洗室了,楚云汐红着脸穿好衣裳。
一名小太监站在寝间外道,“奴才柒玖,给楚良娣请安,请楚良娣随奴才去前厅写下香方。”
这事太子昨日就吩咐过,楚云汐不敢不从,写完三道方子,她肚子饿得“咕噜”一声,一旁的下人装作没听见,将她送了回了越澜轩。
楚良娣连着两日去乾元殿侍寝,宫中下人议论纷纷。
“是。”寿喜惊讶了一瞬,小跑着出去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殿下心疾发作,不让他叫太医而是去找楚良娣。
寿喜出来的急,忘了提灯笼,这一路越走越偏,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了越澜轩。
院中一片寂静,回廊没点灯笼,昏暗至极。
他边走边骂,这院中的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差的,连个值夜都没有。
寿喜站正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无人回应,寿喜又提高了音量。
“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这声都快喊破音了,他觉得房中的人应该听见了,静静立在院中等候。
其实寿喜喊第一声的时候,楚云汐就听见了,她已经在樱雪的伺候下起身穿衣裳了。
此时,她对立在一旁的剑兰道,“你出去问问他是哪个院子的,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剑兰应声出去了,询问后进房对楚云汐道,“回主子,来人叫寿喜,奉太子殿下之命请您去乾元殿。”
奉太子之命,去乾元殿……
楚云汐大惊,这是叫她去侍寝?
可为何要半夜召见?
樱雪脸色一白,带着哭腔道,“小姐,太子不会是要……”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樱雪抱着楚云汐哭了,她想起方侧妃说太子爱杀人,太子三更半夜叫小姐过去,一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对小姐动手。
且,外面还传言是小姐入了东宫,太子才会病重,一定是太子知道小姐从平安寺回来了,想要报复!
“别哭了。”楚云汐知道樱雪为什么哭,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让外人听见,传到太子耳朵里,先要了你的脑袋!”
之后,她又对剑兰说道,“今日你跟我去乾元殿。”
“是。”剑兰刚刚应下,樱雪就默默把眼泪擦了,继续帮楚云汐穿衣裳,“奴婢跟您去,奴婢生死都跟着您。”
楚云汐看一眼樱雪哭花的小脸,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让剑兰跟着自己去。
寿喜见到楚云汐后,行礼问安,表现的很恭敬,接着便说明来意,“殿下风寒复发,请您过去一趟,您快跟奴才走吧。”
楚云汐不明白,“殿下风寒复发,为何请我,而不是请太医。”
“这……”寿喜子支吾了一下,这事他也没想明白啊。
“奴才斗胆猜测,许是楚良娣去平安寺祈福那几日,殿下有所好转,所以才想着让您过去。”
楚云汐点点头,“走吧。”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怕也没用。
整个东宫,越澜轩离乾元殿最远,寿喜怕殿下等急了,步子倒腾得飞快,楚云汐时不时就要小跑几步,才能追上他。
即便是如此,也走了快两刻钟。
楚云汐到的时候,顾承沐已经疼昏厥一次了,刚刚转醒,乾元殿灯火通明,太监一个个低着头脚步匆匆,气氛凝重。
她站在寝间内,看着明黄色的龙纹帐深呼一口气,跪地道,“参见太子殿下。”
“哗”一下,龙纹帐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怜,香囊呢。”
楚怜……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而且这声音!
楚云汐倏然抬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满面的森冷男人。
“程……殿下!”
楚云汐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顿时就瘫坐在地。
原来臭书生就传说中爱杀人的太子!
她想起白天在院子里,她说了很多太子的坏话,还奉劝他别为了荣华富贵,丢了性命。
她想起在平州,她给他下药,逼迫他在婚书上按手印,她还想起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是楚珣的嫡女……
楚云汐瘫坐在地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迟迟回不过神。
“楚怜,你的香囊呢。”顾承沐又问了一声。
楚云汐此时才回魂,颤抖着嗓音道,“香、什么香囊。”
顾承沐看着她惊恐地瘫坐在地,说话都结巴了,心中突然涌上一阵畅快,他呼吸一下,好像连心痛都缓解了呢。
他扬了扬手,示意宫人全都退下,起身走到楚云汐面前,凤眼微垂,如神佛睥睨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给孤下药,逼迫孤在婚书上按手印那晚,遗落了一只香囊,孤确认过,就是你平时惯用的,把你身上的香囊交出来,孤放你回去。”
楚云汐仰着雪白的小脸,无辜地眨眨眼,细品着他这句话。
原来太子是在翻旧账,不然都说是她惯用的了,为何还要提起下药一事,直接要不就行了吗,还威胁她不交出来就不放她回去。
楚云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雪白的小脸立刻变得惨白,有点想哭。
“殿下,妾身出来的急,忘挂香囊了……”
突然,一阵猛烈的心痛传来,顾承沐手捂着心口,踉跄后退了一步,惊地楚云汐一下起身扶住了他。
“殿下,您没事吧。”
娇软的身子靠过来,一缕熟悉的馨香钻进了鼻尖,顾承沐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楚云汐故作关心的脸庞,沉声道,“你是该如履薄冰,免得丢了性命!”
顾承沐动了怒,说完这半句话,又是一阵心疼,故而拧眉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郁气沉沉。
楚云汐更是大骇,一下子收回了手。
难道因为她拿不出香囊,就要杀了她吗。
难道,她今夜没命离开这里了吗。
楚云汐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跪在地上等着太子说话。
房中寂静,落针可闻。
楚云汐心中一片忐忑,就在她以为太子不会回应自己时,头顶响起了他的声音。
“说。”
平直的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楚云汐扬起雪白的小脸,澄澈的杏眼望着他,“妾身的外祖和娘亲在沧山附近没了音讯,妾身听说那里有锦衣卫把守,所以恳求殿下帮妾身打听亲人的下落。”
顾承沐盯了她一会,“谁告诉你那些人是锦衣卫,把守沧山的人是虎卫。”
“虎卫……”楚云汐神色一怔,忙问道,“殿下,虎卫是什么人。”
顾承沐道,“不怕告诉你,沧山的国师大人,就是曾经的瑞王,十八年前,他将皇位禅让给父皇,所以现在才有孤这位太子。”
“而虎卫,就是皇祖父当年给瑞皇叔留下的一支暗卫,不过他现在不是皇帝,对外只叫锦衣卫。”
原来如此。
就在楚云汐想继续恳求太子时,听见他轻蔑一笑,“皇叔现在是世外之人,连孤都不忍去打扰他,就凭你几句胡言,你以为孤就会帮你吗。”
楚云汐浑身一凉,险些坐在地上,这就是不会帮她了,那她千辛万苦,来京城入东宫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妾身求您了。”楚云汐没那么容易放弃,小手抓住了太子的衣襟,殷殷哀求。
顾承沐眉心一皱,扯回了衣襟,“你不配!”
你不配……
太子走后,楚云汐依旧跪在房中,满脑子都是冷冰冰的三个字。
不配是吗,那我在这东宫,待到让你觉得我配为止!
*
楚良娣连续侍寝三日,还住进晚香殿的事情在东宫不胫而走,宫人们都说楚良娣要做太子妃了。
金皎月这回彻底坐不住了,虽然太子给方苧留着颜面,没有对外宣扬禁足之事,但她知道昨天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真没想到,楚良娣能有这么大能耐,让太子为她做到这一步,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管不顾,处置了贺西。
这件事,方苧出来一定会向皇后告状,若是皇后查下来,没准会算到自己的头上。
金皎月思来想去,决定先进宫一趟,给自己留条后路,再去晚香殿打探一番,问问楚良娣夜间到底是不是在太子殿中祈福。
她入翊坤宫后,被侍女青黛请到了偏殿。
青黛脊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正在午睡,金侧妃若是有事,奴婢可代为转达。”
金皎月没想到来得这么不巧,皇后正在午睡,但来都来了,断没有走的道理。
她说道,“方妹妹昨日被殿下禁足了,我瞧着心疼,便想来禀告皇后娘娘。”
她顿了顿又道,“殿下实在是狠心,还将贺西也处置了。”
听到这里,青黛眉头蹙了一下,“劳烦金侧妃告知前因后果,奴婢也好转达。”
金皎月有些懊恼道,“这件事说来也怪我,方妹妹因为楚良娣连日侍寝不满,便来找我一起去找楚良娣的麻烦……”
金皎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而且把自己摘了干净。
说自己怕方苧冲动,才让小园子跟着方苧,结果被寿喜撞见了。
一切都是寿喜自作主张告诉太子,太子这才会去越澜轩为楚侧妃出头,处置方苧和贺西。
皇后醒来后,青黛入寝殿将这件事细细地说了。
皇后听后,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升起了怒气。
“太子竟然连贺西也处置了,这是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面前这位自称九娘的小妇人,竟然是卸去浓妆,换了衣裳的老鸨。
若不是声音一样,楚云汐怕是很难认出来。
能妖娆也能端庄,九娘果然有点东西,楚云汐登时就觉得五百两银子花的值。
楚云汐回府时,楚珣已经来了。
“你们小姐去哪了!”
他见楚云汐又不在府上,严声厉色询问院中的下人。
“爹爹。”楚云汐笑着走了过去。
楚珣一见到她,脸色立刻好转,“女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楚云汐笑意僵了一下,“爹爹一片苦心,女儿怎能辜负。”
她朝素衣打扮的九娘看了一眼,“女儿刚刚出去请了位教习嬷嬷教女儿规矩,免得日后给爹爹丢脸。”
楚珣听见她答应了先是一喜,不过听见她竟然自己出去找了位教习嬷嬷,马上又有些不高兴。
他看了眼一身素衣的嬷嬷,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女儿,你可知你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外面普通的教习嬷嬷怎么能行,爹爹府上有现成的嬷嬷,还是跟爹爹回府吧。”
楚云汐笑笑,“爹爹放心,这位嬷嬷很不一般。”
她才不要去楚珣府上呢。
前世楚珣给她找了位严厉的教习嬷嬷,让她去楚府学规矩,楚夫人刘春华那个泼妇,不仅骂她是野种,小贱蹄子,还让嬷嬷拿竹板抽她的手心。
“老爷,民妇这厢有礼了。”
九娘上前一步,行云流水行了一套大礼,仪态姿势,比楚珣见过的所有诰命夫人都端庄。
楚珣见状再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女儿这里就不劳爹爹操心了,倒是女儿的嫁妆……”
楚云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女儿去了贵人府上,还需上下打点,哪哪都是使银子的地方。”
她拉着楚珣的袖子,露出几分小女儿神态,软糯糯道,“爹爹放心,日后女儿若是得了宠,一定不会忘了爹爹的大恩大德,您以后就是女儿的倚仗。”
“你放心吧,爹爹都准备好了。”
楚珣咬了咬牙,虽然肉疼,但也明白这些钱财是必须要舍的,楚云汐在京中无依无靠,将来得了宠,肯定会要帮他走仕途。
况且,楚家在平州也算数一数二的富商了,楚月容和她爹要真是客死他乡,楚云汐出不了宫,偌大的家业还不是指望他打理。
“女儿这几日就在府上安心学规矩,爹爹慢走。”楚云汐福了福身,迫不及待要学规矩了。
楚珣满意离去。
*
“女人想要得宠,想要让男人对你千依百顺,首先要学会哭。”
九娘站在房中,一副女先生的模样给楚云汐讲课,丝毫不见风尘气。
樱雪看她像骗子,嘟囔道,“哭谁不会,还用你教。”
“没错!”
九娘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继续道,“但是你要哭得惹人怜惜。”
只见九娘眉头微抬,唇瓣微张,眼中很快就含住了一包泪,无辜又委屈。
泪水欲落不落,蓄满眼眶,她眼珠转向一旁,回眸时眨了下眼睛,几滴泪水便如珍珠般滴落,眼尾的睫毛上还沾了一颗,真真是我见犹怜。
她手在鼻子上沾了一下,干干净净伸到楚云汐面前,“看见了吗楚小姐,这样哭不仅漂亮,还没有鼻涕。”
“九娘大才!”
楚云汐心服口服,不说别的,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就够她学的了。
九娘笑着拭干了脸上的泪,“姑娘资质上乘,只要九娘稍加点拨,日后必能得偿所愿。”
四日半很快就过去,九娘倾囊相授。
临走时,她望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眼中浮现出好几幅美人图。
端庄贤淑,妩媚撩人,宜喜宜嗔,梨花带雨……
九娘看了一眼马车,又看看她,“楚小姐,你我相识一场,九娘最后还有一句话相送。”
“九娘但说无妨。”楚云汐道。
“楚小姐想要立于不败之地,牢记永远不要对男人动心。”
楚云汐微怔,很快便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
“九娘放心,我记下了。”
九娘点点头,“我姓杜,楚小姐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杜九娘的地方,尽管去媚香阁寻我。”
“祝楚小姐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说完,杜九娘冲楚云汐妩媚一笑,一夕之间又变成了媚香阁的老鸨,挎着小包袱扭着腰肢上了马车。
*
晋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四。
明日就是楚云汐入东宫的日子。
她就算再不想来楚珣府上,出嫁当日也要从这里上花轿入东宫。
楚云汐入府后,丫鬟碧玉一路小跑进了楚妙倩的院子。
“小姐,楚小姐进府了,被老爷安排进了宁安轩。”
楚妙倩看了碧玉一眼,继续坐在铜镜前打扮自己,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让那个乡下野丫头自惭形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
“呸!”
楚夫人刘氏啐了一口,“楚家小姐在这里呢,外面除了野种哪来的楚小姐,她配吗!”
“你这个月例银没有了,让你长长记性!”刘氏一脸刻薄,“再敢称呼那野种是楚小姐,我就把你发卖了!“
“是。”碧玉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下去了。
楚妙倩放下了手上桃花簪,走到刘氏身边跟她撒娇,“娘,你说那个楚云汐长什么样啊。”
“爹爹相貌英俊。”楚妙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一脸骄傲,“女儿就随了爹爹,她会跟女儿长得像吗。”
刘氏打量着女儿,柳叶弯眉,身姿纤细,雪白的皮肤随了楚珣,不像她一身黄皮,模样很是清秀。
她扬着下巴,一脸骄傲,“一个被你爹遗弃十六年的野种,只靠她亲娘一个人拉扯,肯定一身小家子气,没看嫁妆都出不起吗,全都是你爹拿的。”
刘氏想到这里就一肚子气,库房里值钱那几样都被老东西挑走了,说是撑门面。
楚妙倩听见娘亲这么说,害羞一笑。
就算入东宫为太子良娣又如何,找了嬷嬷学习规矩又如何,还是比不上她。
就在此时,一位小丫头进来道,“夫人、小姐,老爷让您二位去前厅,说是……见礼。”
楚妙倩本来就对楚云汐很好奇,闻言立刻拉着刘氏,“娘亲,我们去看看她。”
刘氏撇嘴一笑,“走,先给她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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