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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

隔壁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婆子瞥了眼唯唯诺诺二孙女,其实,她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丫头,许是心里带着对老三的气,但又拗不过老闺女的央求。罢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要过来可以给老五和老闺女干活,免得真的把老闺女累坏。“三房的地归你们,但二丫得归老娘,她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带出来的丫头,念在这份祖孙情,便让二丫头随了我。”泪水在眼眶打转的田草,先前不是没看见阿奶眼中对她的厌弃。可当阿奶提出将她要过去,小丫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交织在身前的双手激动地掐紧虎口。会疼,所以阿奶真的愿意要她!直到对上小姑看来的目光,机灵的小丫头猜到是小姑帮的她。此刻,田草丫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她都会听小姑的话!罗氏听见老婆母的要求,立马竖起眉头:“娘,三房的地归了爹,田草是三房的丫头,自然也得...

主角:贺年庚徐锦绣   更新:2025-02-14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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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婆子瞥了眼唯唯诺诺二孙女,其实,她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丫头,许是心里带着对老三的气,但又拗不过老闺女的央求。罢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要过来可以给老五和老闺女干活,免得真的把老闺女累坏。“三房的地归你们,但二丫得归老娘,她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带出来的丫头,念在这份祖孙情,便让二丫头随了我。”泪水在眼眶打转的田草,先前不是没看见阿奶眼中对她的厌弃。可当阿奶提出将她要过去,小丫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交织在身前的双手激动地掐紧虎口。会疼,所以阿奶真的愿意要她!直到对上小姑看来的目光,机灵的小丫头猜到是小姑帮的她。此刻,田草丫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她都会听小姑的话!罗氏听见老婆母的要求,立马竖起眉头:“娘,三房的地归了爹,田草是三房的丫头,自然也得...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精彩片段


张婆子瞥了眼唯唯诺诺二孙女,其实,她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丫头,许是心里带着对老三的气,但又拗不过老闺女的央求。

罢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要过来可以给老五和老闺女干活,免得真的把老闺女累坏。

“三房的地归你们,但二丫得归老娘,她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带出来的丫头,念在这份祖孙情,便让二丫头随了我。”

泪水在眼眶打转的田草,先前不是没看见阿奶眼中对她的厌弃。

可当阿奶提出将她要过去,小丫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交织在身前的双手激动地掐紧虎口。

会疼,所以阿奶真的愿意要她!

直到对上小姑看来的目光,机灵的小丫头猜到是小姑帮的她。

此刻,田草丫头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她都会听小姑的话!

罗氏听见老婆母的要求,立马竖起眉头:“娘,三房的地归了爹,田草是三房的丫头,自然也得归爹管不是。”

罗氏心想,不能让三房的贱丫头跟了老婆子,打量着谁不知道这丫头能干活,再过几年随便给她找个婆家,还能收几两聘银。

罗氏当然不愿这种好事,落到老婆母手上。

砰~!

罗氏话音一落,张婆子怒极拍桌。

桌面的碗筷震动,发出叮叮哐哐的声晌,写着字的老五哆嗦了一下,墨水差点晕染了草纸。

罗氏被唬了一大跳,即便她气性再足,到底在张婆子手里讨了多年生活,仍是对张婆子有些打怵。

而大房的几个孩子,挨了耳光的志秋识趣地带着两个妹子躲出灶房。

以往大房的孩子从不把徐锦绣放在眼里,今日锦绣当众给大房母子俩难堪,在孩子心底里种下了阴影。

至少在短时日内,他们轻易不敢再往前凑。

听闻张婆子的怒骂,徐老头脸更黑了,他觉得老大家的说的没错,能干活的丫头不能给了老婆子,将来嫁出去还能再收一笔钱。

徐锦江肩膀抖了抖,不敢吱声,虽然赞同自家婆娘所说,但又觉得死婆娘按捺不住性子。

“好你个罗氏,在这有你说话的份?什么玩意儿,肚子里揣着什么坏水,打量着老娘不知道,你们白得了老三的地,还想要老三的丫头,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们沾尽了才成?这些年,你们这几家靠着老娘当初带过来的嫁妆银子才喘得上口气,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罗氏被喷了一脸,在孩子面前丢脸面,心有不忿,但也不敢再开口。

张婆子瞅一眼脸黑如墨的徐老头,语气冰冷地问:“你怎么说?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张婆子威胁的语气浓郁,气得徐老头心梗、肝痛,死抿着唇半晌,不得不咬牙道:“行,人你要去,地留下。”

总归有地在,五亩地一年也有些收成,死老太婆要走那丫头,不过是为了多个人手下地干活。

罢了,看在死老太婆没提出分银子钱这回事,给她个丫头片子便给了。

张婆子就知道手上攥着死老头的把柄,对方不敢真跟自己撕破脸皮。

“不过。”

见徐老头有话要说,张婆子耐着性子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儿。

徐锦绣淡默不语地看向老爹,见徐老头老眼闪过一丝阴鸷的气息,大概猜到他没憋啥好屁。

果然,就听见徐老头语气淡然地道:“待老五成家一年后,老子要与你这个婆子和离。”


徐锦桃牵强地露出笑脸,隐忍地看着徐锦绣将纸袋塞到闺女手中。

“月姐儿拿好了,你带回家里吃,日后你要是再想吃杮饼,便让你娘给你从镇上买回来,这些年小姨吃的杮饼,都是你娘给我买的呢。”徐锦绣说罢,饶有意味地撩眼看向徐锦桃:“小姨现在已经不喜欢吃杮饼,所以日后你娘准备的杮饼,便由你一个人慢慢吃。”

咯噔~

徐锦绣话中告诫意味浓郁,除非徐锦桃傻了才听不懂。

姐妹俩虽没把话摆到明面撕扯,但这种暗地打脸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膈应难忍。

月姐儿拿着油纸袋的手僵了僵,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身旁的阿娘。

小姨说的话是真的吗?

阿娘为什么给小姨买杮饼,为什么对小姨这么好,平时阿娘都不曾舍得给她买一块零嘴吃。

徐锦桃强忍被拆穿心思的寒意,强装镇定地挤出一个笑容,同时也注意到梁氏打量来的眼神,意味深沉。

倘若只有徐锦绣一人,她大可不必觉得失了面子,甚至会嘲笑她从前以往的愚蠢,吃她送了这么多年的杮饼,如今才发现又如何,她不是已经变成了大胖子。

她就要毁了徐锦绣,她就是见不得徐锦绣好,阿娘的眼里只有这个贱人,同样身为女儿,阿娘曾几何时像待徐锦绣那般待她好过。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徐锦绣深刻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

从今往后,她没打算与徐锦桃维持什么姐妹情份,因为她觉得恶心。

徐锦桃暗暗吸了口气,冲徐锦绣和梁氏说道:“方才出来的时候,家里还有些琐碎的活计没干完,正好,我带月姐儿先回家。”

梁氏会意地点点头。

徐锦绣冲其一笑:“既如此,二姐快些回吧,毕竟家中事不能耽误了,没得你小姑子又与你婆母告状,回头责怪二姐你躲懒可不好。”

徐锦桃:……

她可以肯定,徐锦绣就是在用话头噎她。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死丫头知道他们家有撮合老五和贺金莲,不想阿娘又帮老五推了这个婚事。

本来她和当家的都觉得此有老爹做主,婚事定然跑不了,不曾想,今儿个大早上,大嫂罗氏往他们家递消息,阿爹阿娘竟然在昨晚便已经分了家。

老五从此之后跟了阿娘,他的婚事不再由老爹做主,为着此事,她家中的婆母往她身上撒了好一通的火气,这会子被掐得紫青的胳膊还隐隐作疼。

贺明月听闻小姨徐锦绣的话,不由得皱起秀气的小眉头,抬脸看着阿娘:“娘,小姑不会告状~”

完了!

闺女的话,让徐锦桃心头警铃大作。

她就说徐锦绣是故意的,故意当着月姐儿的面说那番话,回头月姐儿跟婆母和小姑子学舌,她定然讨不着好果子吃。

徐锦绣捕捉到徐锦桃暗暗瞥来的冷眼,脸上笑容愈发明媚几分,一副笑死人不赏命的作派,气得徐锦桃敢怒不敢言。

徐锦桃猜的没错,她就是故意当着贺明月的面提到贺金莲。徐锦桃嫁入贺家多年,一直都不受贺家人待见,尤其是最小的小姑子贺金莲连同上头的娘,时时刻刻打压徐锦桃。

但有一点,贺金莲待贺明月这个侄女极好,姑侄俩好到无话不谈,有好吃的都会给互相留一份,哪怕是半块馍饼。


“阿奶,求求您别打了,花儿知道错了~”

“枝儿也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田花和田枝的哭诉,一声比一声高,哭得那叫一个惨绝。

见状,徐锦绣嗤笑地摇了摇头,先是示意一旁愣神的田草,将地上的衣衫拾掇起来到河道再清洗一遍。

旋即,撸起袖子露出两根如嫩藕般圆滚的手臂,双手插腰,慢慢来到阿娘张婆子身旁。

徐锦江哭丧着脸为两闺女求情,眼看小妹过来,眼底立马闪过一抹异色:“小妹,小妹您快帮花儿、枝儿说说话,娘真的误会了两丫头,她们还小,平日里最是听你这个小姑的话了。”

田花和田枝抹着泪眼,怯怯地看向小姑徐锦绣,点头不迭。

徐锦江的话险些逗笑徐锦绣,以往是她蠢才被这对侄女阳奉阴违的戏耍,曾几何时听过她的话!

“大哥,不是小妹不帮你,田花和田枝说了啥,相信大哥也听见,你总说她俩年纪小不生事说错话,但我觉着并非如此。”徐锦绣语气不急不徐,仿佛说的是外人:“大哥,不说田花已年满十岁,田枝也有八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当众污蔑长辈,心思不端,不仁不孝,娘替你们管教不挺好的吗?”

“再怎么说,她俩是咱老徐家的闺女,娘管教下头的孙女,有错吗?”徐锦绣说罢,挽过阿娘张婆子的手。

“娘,我瞧着大哥大嫂平日过于溺爱花儿和枝儿,不舍得对两丫头严于管教,我瞧着,再大些更管不住了,我做为孩子的小姑,也不愿看着侄女们长大了不成器。不如,日后就让她俩跟在娘您身边受管教,如何?”

张婆子只一眼,就看穿老闺女的心思,从前大房的两丫头惯会偷奸耍滑,以后在她身边,倒是能帮着干些琐碎活计。

所以,张婆子非常乐意配合老闺女:“锦绣说的没错,今起,这两死丫头就跟着老娘,没得让你们大房继续养歪,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份。”

徐锦江被张婆子啐得满脸菜色,郁闷地扯了扯嘴角,想说几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任凭他再不愿,可这个家还是老爹老娘在当,做儿子的没有当众驳理的份。

罗氏抚摸着红肿的脸颊,极不情愿地梗起嗓子眼:“娘~”

张婆子一记冷芒扫来,徐锦江眼疾手快地扯开罗氏,低声怒斥:“你闭嘴吧,还嫌娘不够生气,要是娘被你气出个好歹,看我打不死你。”

罗氏第一次在婆母面前被当家男人数落,七个不甘,八个不愤地咬着牙,憋下心底的怨气,不敢再吱声。

田花姐妹俩见爹娘无法为她们求情,心如死灰地跌坐在地,嘤嘤哭泣不迭。

徐锦绣瞅了眼地上的姐妹俩,厌恶之色一瞬即逝,皆因她清楚知道,让这对姐妹落入阿娘手底下,比打断她们一条腿还要来得痛苦难受。

朝食过后,锦绣向老娘提出她要上山,差点让张婆子以为老闺女没睡醒说梦话。

张婆子连忙带她回屋,好一番劝说:“唉哟~,可不能上山,山上多危险啊,咱家锦绣乖乖在家享福就是。”

平素在家里连扫帚都不碰一下的老闺女,突然间提出上山,张婆子哪能不担心。

徐锦绣见状,肉呼呼地粘着老娘撒娇,道:“唉哟娘,你就让我上一次山嘛,我保证很快回来,娘,好不好嘛~”

张婆子终是拗不过小闺女,软下态度:“好好好,你想上便上,让田花她们几个跟紧你。”

锦绣做作地挑眉想了想,道:“娘,说好了花儿、枝儿跟在您身边学规矩,这趟上山让草儿陪我去便是。”

“那怎么能行,万一在山上遇着毒物,光死丫头一人如何照顾得了你。”

“娘,我不过是想到山上看看,不干别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家里,不然我都不知道山上长啥样。”

张婆子瞧着老闺女真切的小眼神,无奈点头:“好好好,娘都依你。”

事情按预期进行,徐锦绣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看得张婆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要说她这辈子就愿意栽在老闺女身上。

张婆子亲自为闺女准备竹篓,在里头放了装满糖水的竹筒,还放了两块馍馍,生怕老闺女爬山累得没力气。

回头不忘了严肃叮嘱三房孙女,路上如何照看好小姑云云。

田草顺从应下阿奶的嘱咐,背起自己小竹篓,平日家里的猪草都是她上山打,正好跟小姑上山就一块打回来。

锦绣带着田草出院子的时候,回头宽慰不放心的张婆子:“娘您放心吧,我和草儿早点回来。”

张婆子握紧闺女的手,十五年来头回觉得老闺女似乎长大了,心头止不住的欣慰:“好,上山的路上当心着点儿,有危险的地方别去也别碰。”

徐锦绣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注意到院子里,罗氏母女仨人眼底闪过的怨愤。

她当然知道罗氏希望她带上田花和田枝,如此一来就不用跟在阿娘手底下受累。

且不说她不会带上两个隐患,更不可能让大房的人知道她此番上山的用意。

目送闺女离去的背影,张婆子前一秒带笑的脸,立马阴沉下来,目光狠厉地回头瞪了眼罗氏母女仨。

“忤在这做甚,不用活了,地里的活不用干了还是咋滴。”

张婆子这一嗷嗓,宛如晴空一道霹雳雷响,吓得大房一家四口脚不粘地,麻溜提上家伙式下地干活。


“娘听你的把老五叫回来,但是,你那丧良心的四哥——。”

提到入赘到别人家的四子,张婆子脸色便沉得难看,以往家中有事,她从不指望这个臭小子,自然也不会给对方好脸。

徐锦绣知道阿娘还记着当年四哥不吭不响,为了攀附镇里的有钱大户,背着长辈入赘到四嫂家。

重要的是,四嫂一家并不待见乡下亲家,成婚多年,四嫂只来过一次万河村,处处嫌弃。

自那起,逢年过节四哥不再回来,阿娘逐渐当没了这个儿子。

徐锦绣之所以提及镇上的老四俩口子,自是有她的考量。

前世,她走后不久,阿娘伤心过度身子一蹶不振,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全家上下,除了五哥和草儿为离世的阿娘伤心以外,阿爹和大哥随意找了副旧棺材,打算草草将阿娘尸身掩埋便罢。

是四嫂看不过眼,站出来替阿娘说了句公道话,直指老大两口子不孝,怒怼徐老头任由大房以及出嫁了的徐锦桃胡闹,可把徐老头气得敢怒不敢言。

最后是四嫂掏银子钱,从镇上请来道长为阿娘超渡亡魂,还为阿娘择了一方风水宝地,重新打了口上好的棺材给她老人家风光大葬。

由此,徐锦绣真切体会到,有些人表面看似不好相与,实则刀子嘴豆腐心。

而以往她掏心掏肺相待的,不过是口蜜腹剑,曲意逢迎的小人,

四嫂虽看不上他们这些乡下亲戚,但却是个极讲道理之人,重要的是四嫂的大伯是镇上的保长,有这层关系在,如果四嫂肯愿为她张口,村长一家再蛮横,也不得不掂量保长的情面。

“娘,我想四哥和桂姐儿了,咱总不能落下四嫂,没得四嫂心里不快,四哥更回不来了。”

张婆子心里虽极不情愿,到底拗不过闺女,且她也好些年没见老四那臭小子:“好好好,娘都依你,这便让草儿那死丫头跑镇上去一趟。”

张婆子说罢,从炕边起身,扯着嗓子眼朝门外吼道:“田草,给老娘滚过来!”

徐锦绣险些被阿娘的大嗓门震破耳膜,但很快,脑海中的记忆快速闪过。

“来了阿奶!”

院子里传来小丫头急切地应声和脚步声,徐锦绣赶忙拉住准备出去的张婆子:“娘~”

今日千万不能让草儿到镇上,前世的今日,因她要死要活的跪求出嫁,阿娘无奈点头应下这门婚事,紧接着也是让草儿赶到镇上码头喊阿爹和五哥回来。

因此,草儿在去镇上的山路遇上氓流,差点小命不保,更因此事,草儿彻底没了名声,之后才会被大房卖给隔壁村五十多岁的瘸子当媳妇。

“娘,草儿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这么远的山路还是别让她一个小姑娘跑了,要不让志秋去一趟吧。”

志秋是大房的长子,也是老徐家的长子嫡孙,不仅大房两口子当块宝似的疼,徐老头更是把徐志秋当成心肝肉。

田草刚跑到门房外,便听见小姑的话,诧异地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人。

以往这个家,数小姑最讨厌她了,什么脏活累活巴不得都让她全干,像徒步到镇上这种活,更少不得由她来跑。

万河村与镇子距离不远不近,步行得翻过两座山头,约摸得一个半时辰的功夫,这会子到镇子码头,入夜前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田草不过九岁,当然也怕夜里行山路,可是,如果阿奶让她去,她不敢不去。

却没曾想,小姑居然让大哥去。

一直躲在廊下听墙角的田花和田枝姐妹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肥猪小姑居然让大哥到镇上给阿爷捎口信,疯了吧。

大哥几时干过这种传话的粗活,阿爹阿娘肯定不会同意。

姐妹俩思及此,准备到地头给她们的老子娘通风报信,转身间看见出现在身后的田草,姐妹俩脸色一沉,趁其不备,恶狠狠地将人推倒在地。

田草完全不敢挣扎,甚至捂着嘴不让自个发出任何一丝声晌,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憋着。

八岁的田枝最看不惯田草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学了她阿娘罗氏的架式,朝田草身上吐了口唾沫:“呸,活该!”

徐锦绣在房里看不全,但听动静也能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紧咬牙根,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草儿重复前世的路。

张婆子被闺女拉着,先是一怔,倒没有多想。

按她的意思,谁去跑这一趟都无所谓:“好,娘这就让那臭小子跑一趟,你且在屋里躺着别起来,娘晚些在灶房给你窝个荷包蛋补身子。”

徐锦绣甜甜一笑,想说,她这辈子不要再一直这么胖了,不然出点什么事,连跑路都困难。

重新躺回床上的徐锦绣重重地吁出一口长气,直到此刻,她仍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当真重生了。

哇哇~

突然,一道破空而出的雕唳,惊得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徐锦绣半撑着身子左顾右盼,只手掏了掏耳朵,确定方才真听见那莫名其妙的雕声。

哇~哇哇~

这一回,雕声比之先前更为真实。

徐锦绣不由得看向微掩的房门外,肯定了雕声只有她能听见。

哇哇~

[主子您猜得没错,我俩就在您意念里!]

“谁~”徐锦绣惊得一个转身没注意,整个人栽倒下炕床。

嘶~

好在炕床不高,但也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哇哇~

[主子主子,我们在这~。]这回,是两只雕在说话。

徐锦绣揉了揉屁股墩,只手撑着后腰,挣扎起身。

锦绣想,她一定是魔怔了,谁能告诉她,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主子您别怕,我俩是来助主子您扭转乾坤,改变命运的锦囊,您也可以当我们是您的灵兽。]

徐锦绣觉得自个真的疯了,任凭她怎么努力,脑子意念里的面画更加清晰。

大白天的做白日梦,是病,得治!


徐锦绣凭借前世做孤魂的记忆,很快找到石碑上刻着贺家外祖叔公名字的坟包,在众多坟包中,外祖叔公的坟包并不难找。

当初老徐家的祖辈来到万河村,之所以顺利在此地落稳脚跟,是因为娶了贺氏一族族老家的老闺女,半入赘贺家。依照当初入赘文书上的约定,老徐家需得三代后,子孙后代才可正名为徐姓。

而这位贺家外祖叔公正是老徐家太祖阿奶的亲哥,徐老头的叔公。

外祖叔公的贺家子辈在兖州城当地做走商多年,积攒了些许家底,是贺氏一族最有出息的旁系,给自家老祖宗的坟修得那叫一个高大上。

徐锦绣不敢在先辈坟前放肆,恭敬地给外祖叔公磕了三个晌头,双手合十虔诚低语道:“抱歉啊外祖叔公,我家阿爹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多年,属实不孝。今个晚辈便将我阿爹的脏东西从您这拿走,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要怪就怪我那不成器的阿爹。”

徐锦绣说罢,笑盈盈地从背篓里亮出一把小锄子,鬼鬼崇崇地掂着脚绕到坟包后头。

外祖叔公的坟包外面砌了石砖,隆起的石墙严实得雷劈不裂,寻常时没啥大事,叔公家的晚辈鲜少回村上山祭拜,才让徐老头有机可乘。

徐锦绣熟门熟路地摸索着坟包后的石墙,剥开延伸至坟墙的绿植,用小锄子轻轻一撬,仿佛没使多大的劲,便将接近地面的一块石砖撬开。

没了石砖的里边就是坟土,她用锄子一点一点的刨开坟土。

该说不说,即便前世做了许久的孤魂,但刨坟这种事干起来,还怪瘆人得嘞!

不多会,锄子终于碰到一块硬家伙,徐锦绣双眼噔时亮敞。

找到了!

她放下小锄了,用手一点点的刨开坟土,很快便看见土里露出来的木匣子一角。

很快,两只巴掌大的木匣子便从土坑里拔了出来,长时间掩埋在土里的木匣,表面色泽深沉老旧,拿在手上沉甸甸极具份量。

趁眼下四处无人,徐锦绣打开木匣,里面放着近好几十两的碎银,还有几张十两的银票,以及样式老旧的女式银簪和手镯。

当年阿娘嫁入老徐家,起初对阿爹和阿奶并不设防,在他们的哄骗下交出了大半的私房嫁妆,要不是阿娘最后留了个心眼,私下藏了部份,这些年阿娘在老徐家过得更为艰难。

于外人而言,张氏嫁进老徐家以前,这个家家徒四壁,徐老头娘俩靠着山脚的二亩荒地相依为命。

可自从徐老头娶了个跛脚的婆娘,这个家的日子逐渐往好的过。

不仅翻修了房子加大了院子,还买下二十亩良田耕种。以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徐家,隔三差五同村里邻居借粮。

了解内情的老人都说,张氏虽瞧着跛脚,但人家给老徐家带财,下地劳作干得比徐老头还利索。

不仅如此,张氏年轻时还能生,接连给人丁单薄的老徐家添了四个大胖小子,一个闺女,临了临了还老蚌生珠,又来了个小闺女。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万河村老一辈的村民,谁人提到张氏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皆说徐老头上辈子烧对了高香,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能干的婆娘。

但这些仅是对外人而言,而在老徐家,张婆子早就跟徐老头离了心。要不是狠不下心肠,她早就带着老五和老闺女离了这吸人血的家。

这些年,徐老头在外边做工赚的银钱从未往家里拿过一分,而当年从张氏身上哄到手的银子钱,全都藏在外祖叔公的坟包里,觉得叔公的子辈常年在县城,除了清明祭祖鲜少回村,藏在这比任何地方都要稳妥。

前世,阿爹眼看着阿娘病入膏肓,仍不舍得掏出半两银子钱为阿娘请大夫治病,阿娘死后不到半年,老徐家的天彻彻底底的变了。

五哥被贺金莲害得一蹶不振,终日浑浑噩噩,阿娘死后五哥便被阿爹赶出了老徐家,紧接着,阿爹就从镇上领回来一个带着十岁儿子的婆娘。

明面上说是徐家离散的表妹,实则是阿爹养在镇子上的姘头,而那个十岁的孩子,正是徐老头的私生子。

乡下庄户玩得花,她爹徐老汉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前世,老徐家上上下下吃着阿娘的人血馒头,残害至亲骨肉,了无人性。

今生,她会带着阿娘让老徐家尝尝,何为众叛亲离的痛!

徐锦绣仔细将木匣子放进背篓,从周边割了些鸡草掩盖在竹篓面上,重新帮外祖叔公的坟包规置好,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端倪。

“小姑~”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田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徐锦绣背上竹篓,佯装没事人,淡笑相迎:“割好猪草了?”

“嗯嗯。”田草瘦弱的小身板,背着比她人还高的一篓子的猪草,面上用藤条捆了一大摞,瞧着就沉,却不见小丫头喊出半个累字。

徐锦绣有心想帮忙分担,可是这么做与她以往的人设不符,性格的转变需得循序渐进。

田草见小姑的背篓装满了鸡草,诧异地道:“小,小姑,早上我已经割了鸡草……。”

徐锦绣知道小丫头害怕她背着鸡草回去,阿娘看见了得挨收拾。

“方才我在这歇脚,闲着也是闲着,看见这附近的鸡草长得好随手摘点,明日你就不用早早上山摘了不是。”

田草不疑有他,觉得小姑变得越来越好,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动辄打骂。

见小丫头盯着自己出神,从对方的眼神中,徐锦绣读出某种意味。

以前的她,属实不是个好人,对这么小的丫头都干了些啥事。

徐锦绣掩下心头的愧疚,上前道:“好了,既然你都弄好了,咱下山吧。”

田草背着沉甸甸的猪草,腰背微弯,脸上笑容清澈地点点头:“嗯嗯。”

她们所处的这座山虽然高,下山总比上山的时候轻省,徐锦绣认得如何下山,主动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伸手牵一把小侄女。

田草眼面对小姑施予的善意,怯懦而又渴望地将手搭在小姑的手上。

姑侄俩还没走到半山腰,忽然,徐锦绣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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