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亲自到门口接我。
几年不见,她老了很多,没有儿女相伴,想来是清苦的。
一见到我,外婆就红了眼眶,伸手揽住我:“羽心,怎么这么憔悴。”
我扑进她的怀里,感受到久违了的温暖。
她的怀抱枯瘦而有力,不会让我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她不知道我受了什么苦,只说,我憔悴了。
我没有告诉外婆陆承渊谋害我的事,她年纪大了,受不得这样的惊吓。
但有了程家的助力,很多事情便简单了起来。
林暮川很快查到,何翠芝在陆氏有百分之九的股份。
陆承渊最近在忙着的,正是把这些股份买回来。
陆承渊同父异母的哥哥陆北越回国了,三年前他不知为什么被陆父赶去了国外,陆承渊也顺势接手公司。
虽然陆北越人去了国外,手里的股份却没有少,只是委托了人代理。
陆承渊在陆氏其实是没有股份的,他只有一个总裁的职位,办起事来也会受掣肘。
“他把股份给了何翠芝。”
林暮川摆出一份陆氏的股份占比:“陆北越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陆承渊要想和他斗还是难。
不过最近陆承渊陆陆续续收购了快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当年用股份作为交换,让何翠芝买凶绑架我。
现在又要收回何翠芝手上的股份,来对抗陆北越。”
我想了想:“这么看来这个陆北越倒是我们可以合作的对象。”
林暮川点头:“还有姜瑶和陆承渊三年来私下多次见面,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看着桌上的一张小孩的照片,摸不着头脑。
林暮川:“这是姜瑶和陆承渊的孩子。
今年一岁。”
我大惊,手上的咖啡差点洒了。
林暮川眼疾手快地接住。
陆承渊和姜瑶有一个孩子,在我跟他结婚两年的时候。
我想起很久之前我的生日,陆承渊答应了要陪我过,却被一个电话匆匆叫走。
想来,是去陪他的娇妻稚子吧。
还好这些日子接连的打击让我已经能接受了,他害我,又能有多爱我呢。
我示意林暮川接着说。
“姜小姐,您打算怎么做呢?”
我摩挲着杯子:“先帮我约陆北越,如果我能跟他谈成合作,先搞垮陆承渊。”
“我要让他们跪在我的面前,向所有人说过真相。”
只有凶手跪下来了,受害者才能真正挺直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