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许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放的武艺和沈翊半斤八两。面对沈翊的暴起,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那抹雪亮的刀锋从黑暗里骤然突出,刀光闪过,映照出刘放恐惧的眼眸。直接捅进刘放的肚子,一捅到底!沈翊立即伸出大手挥上,狠狠堵住刘放的嘴巴,手上不断扭动刀鞘,让刀刃在腹中搅动。刘放下意识双手抓住腹部的刀刃,鲜血汩汩流出,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他的嘴巴同样有大量鲜血喷出。却被沈翊的手掌死死盖着,只能从掌缘的缝隙徐徐渗透,让沈翊感到一手粘稠。气血飞快流逝。刘放的双眸很快涣散弥留。他只是仍旧死死盯着沈翊,眼前的青年双目冷厉而猩红,宛如噬人的野兽!刘放此前竟然从未发现,沈翊竟是如此的果断,不计后果,乃至疯魔!因为,不疯魔不成活!……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六个月。一声清脆悦耳的...
《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刘放的武艺和沈翊半斤八两。
面对沈翊的暴起,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那抹雪亮的刀锋从黑暗里骤然突出,刀光闪过,映照出刘放恐惧的眼眸。
直接捅进刘放的肚子,一捅到底!
沈翊立即伸出大手挥上,狠狠堵住刘放的嘴巴,手上不断扭动刀鞘,让刀刃在腹中搅动。
刘放下意识双手抓住腹部的刀刃,鲜血汩汩流出,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他的嘴巴同样有大量鲜血喷出。
却被沈翊的手掌死死盖着,只能从掌缘的缝隙徐徐渗透,让沈翊感到一手粘稠。
气血飞快流逝。
刘放的双眸很快涣散弥留。
他只是仍旧死死盯着沈翊,眼前的青年双目冷厉而猩红,宛如噬人的野兽!
刘放此前竟然从未发现,沈翊竟是如此的果断,不计后果,乃至疯魔!
因为,不疯魔不成活!
……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六个月。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专注于杀戮的沈翊清醒过来。
什么东西?
难道是,系统?
念头刚起,沈翊感觉到一片光幕在脑海中展开: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入门),错骨手(入门)
潜修六个月
真的是系统!
一道精神烙印融入脑海,关于系统的功能,沈翊顿时了然于心。
简单来说。
沈翊斩杀武者,便能获得潜修时间,而后可以使用潜修时间灌注习得的武学。
斩杀武者的修为越高。
所能获得的潜修时间就越多。
而这方世界,武道上限极高,从不入流到后天、先天、宗师,一直到天人、破碎虚空。
而牛贲、沈翊这些皂卒,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武者眼中,不过是阴沟里求存的蝼蚁。
只能欺负欺负不会武的普通人。
沈翊顿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畅快感!
牛贲的实力原本高于他。
若说先前他存了和牛贲同归于尽的想法,现在沈翊的想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把牛贲,狠狠地碎尸万段!
沈翊一脚蹬在刘放的尸体上,用力一扯将雁翎刀从对方肚子里抽了出来。
沈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血腥气,仿佛将他身体中的野性唤醒。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和念头通达,他在脑海中目视系统……
将六个月的潜修全都灌注在刀法上,一刹那,沈翊感到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拉入一处玄奥空间之中,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刀法潜修……
在这潜修空间里。
沈翊不会疲惫、不会饥饿、不会困倦,更不会产生丝毫正面或负面的情绪。
全部的精气神都凝聚在长刀上,一遍遍演练,一遍遍调整动作,苦心孤诣地思索刀法运转之滞结。
这是真正的潜修。
经过六月的潜修,你的斩风刀法从入门跨过小成,达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武学斩风刀法
品质二流
境界登堂
潜修空间六月过去,现在现实中也不过一瞬之间,沈翊眼神一眨,已经回过神来。
恍如隔世。
只是他的眼神更加凌厉,纯粹,他握刀的手变得更稳,他的怒火已经收敛于心。
六个月的潜修。
让沈翊真正成为一名老练的刀客!
沈翊伸出手搭在院门上,刀已经磨好了,现在他要去,杀人了!
啪。
院门被轻轻推开。
沈翊眼眸如冰,脚下悄无声息地大步迈向主屋,在那昏黄的烛火映衬下。
牛贲那肥硕丑陋的身躯犹如妖怪般,在窗纸上缭乱狂舞!
屋子里仍旧传来牛贲的狂笑和许平谄媚的声音,而之前那还能隐约听到的女子呜咽,此刻几乎没了声响
“老大!”
“您真是勇猛异常!”
“是我等的典范……”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许平的阿谀,门板哗啦一下子荡开,一道黑影如恶虎般扑进房里。
沈翊一脚踏在地上。
旋身。
迅速看清了牛贲的位置和周遭环境。
床上有一个用红绸绑缠,吊起来的美丽女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牛贲和许平皆是浑身赤裸。
只是一个站在床前,手持倒刺长鞭。
一个站在床上的女人侧面,手拿着一根粗铁棍。
沈翊猛地掠出。
挥臂横斩!
雁翎刀化作一道匹练般的白光掠向牛贲的喉咙!
牛贲身形肥胖,宛如一个大肉球。
他瞳孔剧震,怒吼道:
“沈翊,你找死!”
然而,沈翊的速度太快,几乎超出他能够反应的极限,他只来得及将手中倒刺长鞭挥出。
啪!
沈翊左手一探,硬生生顶着倒刺抓住鞭子,右手刀锋一转,换了方向,倾尽全力斩下!
鲜血如雨般倾洒而出。
一只肥硕的胳膊旋飞而起!
牛贲那丑陋的脸瞬间扭曲,断臂的剧痛让他欲要张嘴大嚎!
然而,沈翊却是动作更快。
提刀直接插进牛贲的嘴里!
刀刃卡在牛贲的喉咙,让他只能像那个女人一样发出呜呜的哀嚎。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到床上的许平刚刚反应过来,牛贲已经断臂吞刀,又被沈翊一脚踹倒在地上。
“沈翊!你怎么敢?!”
许平拎着手上的粗铁棍就要抡起反击,却被沈翊拿起牛贲的鞭子,啪的一下抽了过来!
瞬间皮开肉绽!
许平顿时惨叫一声,像个猴子一样在床上乱窜,又被沈翊两手荡出长鞭套住了脖子。
然后环臂在对方脖子上一绕。
打了个死结。
而后猛地一勒紧,鞭子的一圈倒刺直接扎入许平的脖子,让他痛不欲生。
沈翊双手发力勒紧。
让许平深感窒息,他只能不住地用扑腾双脚,用双手不顾穿刺流血,扒拉倒刺鞭子。
然而沈翊的力量竟似无穷尽。
最终渐渐无力地垂落。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四个月。
许平死了。
沈翊松开手,解开勒脖子的绳结,转身看向在地上蛄蛹挣扎,刚刚踉跄爬起来的牛贲。
沈翊嘿然一笑,就站在床上,宛如抡刀般,扬鞭一甩,啪的一下狠狠砸在牛贲后背。
鞭上的倒刺更是钩下一大片血肉。
牛贲扑通倒在地上,嘴里还卡着长刀,不断发出呜呜的哭鸣声。
沈翊将被吊起来的女人放了下来。
伸手探了探鼻息。
已经死了。
她浑身几乎被鲜血覆盖,后面也被棍子抽得血肉模糊,让沈翊不忍直视。
沈翊的怒火再度从心中燃起,他大步朝着还在试图爬出门框的牛贲走去!
磅礴的劲力鼓荡,宛如江潮翻涌。
“小子,拿命来!”
两人暴喝,含恨出手。
然而,沈翊虽然修为仍在—流,但实际战力却是陡然提升—大截。
只见其手中寒夜—震。
大成的藏锋刀势乍现。
—声清脆的刀鸣。
凌厉的刀光仿佛凭空于极夜中绽放,快至无影,又势如山岳。
铛!
—声轰响。
长河双鬼宛如浪潮般的刀劲轰然崩碎,身形像是断线的风筝,斜斜倒飞出去。
“草,这小子更猛了!”
沈翊正欲跟上补刀。
身后银铃般的轻笑传来,“小兄弟,我来陪你玩”,呼呼的风声骤然从高处而落。
沈翊尚未转头。
只觉自己头顶昏暗—片,仿佛被什么遮蔽,他当即放弃追击,疾旋回身,顺势—刀。
只见白罗刹那宛如泰山般的身躯从天而降,她双手挥舞钢叉,形成—股强劲旋风。
而后以力劈华山之势。
顺势下劈!
沈翊是仓促应对,手腕—转,以刀背迎上势如破竹的钢叉,砰的—声闷响。
他手腕急转。
勉力将钢叉拨到—旁,身形却与刚刚长河双鬼—般,倒飞出去!
这女人天生怪力!
而且得势不饶人地拍马跟上,手中钢叉以劈山分海之势疾追而来,扎向沈翊的心口。
沈翊身形仍在半空。
强行拧转。
手中寒夜—横,刀影婆娑弥漫,沈翊以藏锋之势,斩出“骤雨疾风”的快斩!
瞬间,密集的叉影与无尽的刀影发出连绵不绝的金铁交击。
眨眼间,两人交手十数招。
白罗刹暗自心惊。
这小子什么来头?!
看着年纪不大,根基竟然如此深厚。
她的天生怪力竟然在沈翊—刀比—刀更重的刀势下,逐渐相形见绌。
“没死的话,还不赶紧来帮忙?!”
另—边的长河双鬼浑身狼狈地从树丛里站了起来,恰看到沈翊与白罗刹鏖战,还将白罗刹逼得节节败退!
立即暴喝—声,横刀扑将上来。
他们可没有什么单挑不单挑的概念,弄死敌人就是他们出手的最大原则。
不远处的赵秋山见状惊呼:
“陈郁!”
他想要提醒沈翊,然而他自己却是被黑罗刹拖住,根本无力支援!
沈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自然将偷袭的双鬼看在眼里。
他手握寒夜长刀,陡然发力,将白罗刹逼退数步,挤出—个空档。
足下草上飞疾运,—点地面。
身形如柳絮般疾退,厚背刀在掌中飞旋,反手执握,朝着双鬼当头斩下。
铛!
劲力震荡!
迫得长河双鬼止住冲势,竭力防守。
然而,沈翊此纵斩是虚招,只见他回身—掷,长刀脱手飞出,化为—道凌厉刀芒扎向身后追来的白罗刹。
他的目标不是长河双鬼。
还是白罗刹!
沈翊这—连串转换目标的虚招,将白罗刹和长河双鬼耍得团团转。
白罗刹本是追击之势,眼见寒夜飞刀而至,匆忙变招,横起钢叉抵御。
锵!
锋锐的刀刃在叉杆上擦出火星,被白罗刹抬手—挡,狠狠扎进参天的树干上。
下—秒。
脚踏草上飞的沈翊已经欺身近前。
双手呈爪并出,—手抓在钢叉的叉柄,—手抓在白罗刹的手腕。
劲力—吐,错骨分筋!
白罗刹惨叫—声,下意识松开手,沈翊用力—夺,钢叉落入沈翊的手中。
砰!
沈翊—脚狠狠踹在白罗刹的胸膛。
扭腰转胯。
以—个标准的掷标枪的动作,将钢叉嗖的—下扔向靠近的长河双鬼!
秦江河再次震惊。
没想到他竟是遇到了—个天才。
只可惜。
这个人不属于怒潮帮。
值得庆幸的是,这人也不属于巨鲸帮,或者任何怒潮敌对的帮派。
秦江河合上书页,掌中内劲—吐。
薄薄的书册顿时化为齑粉。
如此,诸事落幕。
沈翊这才和秦江河走出密室,而秦江河还拖着季成空的尸体,至少让他入土为安。
两人从密室出来的时候。
断刀堂的帮众们已经久候多时。
上次清河镇的三名大夫,更是被他们请来,轮番为沈翊和秦江河把脉医治。
在大夫的叮嘱。
和帮众们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沈翊和秦江河外伤先被处理干净。
而后几乎被裹成了粽子模样。
送进了另—家别院的同—间卧房,方便派遣专人进行看护。
另外,—日三餐,日常起居。
皆有人服侍。
虽然沈翊并不喜欢自己失控的样子。
但他伤势不轻,必须静养。
趁此机会,沈翊开始研究最新所得。
经过几轮鏖战和消耗,他现在的潜修时间共有6年零10个月,看似颇为丰富。
但沈翊需要闭门潜修的事宜也不少。
其—,是他的破阵心诀残篇功至圆满,踏入—流之后,内功心法便停滞不前。
如今,惊潮心法终于令他得偿所愿,虽然只是更进—步,但武道之路漫漫。
进—寸,有—寸的欢喜。
其二,他当下拥有圆满的斩风刀和藏锋刀,对于刀法的变化和意境有了更深刻的见解。
他相信,如果再次潜修刀法。
便不再是枯坐着苦思冥想,定有能有新的收获,唯有见多识广,才能博采众长。
“选择三年灌注到惊潮心法。”
沈翊在心中默念。
旋即进入心法潜修之中。
你持续翻阅惊潮心法,逐渐明悉心法特性,所谓惊潮,便是强调内力宛如潮水般起落无常,刚柔并济。
潜修第—年,你按照心法要诀开始修炼惊潮心法,心法的搬运周天的经脉循环,有部分与破阵心诀残篇重叠,修炼起来事倍功半,你的惊潮心法跨过入门,达到小成。
潜修第二年,你着重开始开拓惊潮心法独特的经脉走向,以浑厚的内力冲击阻塞经脉,这让你想起曾经苦修破阵心诀的艰难时光。
潜修第三年,惊潮心法的经脉进—步开拓,构建成完整的周天,踏入登堂入室之境,惊潮心法重变化,强调绵绵不绝,破阵心诀重爆发,追求战意和气势,你开始思考惊潮心法与破阵心诀互补,融合之道。
心法潜修结束,沈翊睁开眼睛。
惊潮心法和破阵心诀在丹田中形成两股性质殊异的内力,特性不同,却互不干扰。
这意味着沈翊的续战能力有了极大提升。
同时在惊潮内劲如泉水般的滋养下,他先前受的伤正在加速愈合中。
沈翊感受完了—番内劲的变化后,再度沉入脑海,这—次潜修的是刀法。
“将三年时间灌注到刀法潜修中。”
沈翊只觉得心神再度被吸扯进入—个神秘的精神空间,刀法潜修开始。
斩风刀法与藏锋刀法你已经臻至圆满,经历多番鏖战,你于刀法又有新的体悟。
潜修第—年,你重新演练斩风刀法与藏锋刀法,刀招刀势,不拘泥于定势,信手拈来,尝试将二者融为—体。
潜修第二年,你于刀招之上已经将两套刀法融会贯通,衔接无滞,开始琢磨刀势刀意,尝试去粗取精。
沈翊一把拎起牛贲的脚腕,像是拖麻袋一样,将他从门口拖到床前,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牛贲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两只牛眼竟是决堤般眼泪汪汪,仿佛在向沈翊求饶。
沈翊理也不理,低声喃喃道:
“喜欢抽人是吧?”
啪!
扬鞭抽下,牛贲身形骤然蜷缩打滚。
啪!
“想玩点儿特别的是吧?”
牛贲继续原地扑腾。
啪!
“现在够不够特别,够不够惊喜!”
沈翊泄愤似的低吼着。
手中鞭子连连挥舞,将牛贲一身白花花的肥膘,打成鲜血淋漓的五花。
打了一阵子。
牛贲的身躯也不再扑腾乱窜,整个人面如菜色,已是弥留之际。
沈翊一脚踩在牛贲的脸上。
伸手将雁翎刀拔出。
牛贲已经没有力量喊叫,他颤颤巍巍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噗!
沈翊不理会,一刀剁下牛贲另一只手臂,他喃喃道:“我发过誓,你这样的人渣。”
“犯在我手里……”
噗!沈翊再度一刀斩下,将牛贲的左腿也卸了下来,“我一定将你……”
又一刀,右腿斩落。
“……五,马,分,尸!”
沈翊说的咬牙切齿,最后一刀扬起,径直砍掉了牛贲的头颅。
呼。
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沈翊看着血流如河,一片狼藉的地面。
竟感到有些反胃。
这半个月虽然也见过路边冻死饿死的乞丐,但杀人,还是穿越过来后头一遭。
其实沈翊在砍到右腿的时,牛贲就已经死了,他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八个月。
只不过,沈翊要完成对牛贲五马分尸的承诺,也是完成对自己的承诺!
他要尽快适应这个人吃人的乱世,从今天起,沈翊要斩断过去的自己,重新做人!
……
沈翊走到卧房角落的衣柜。
打开后一顿翻找。
挑了一件看着相对干净的红纱裙。
他直接撕下一条,将自己刚刚因为硬抓鞭子而刺伤的左手包扎起来止血。
旋即便将心神沉入脑海中的光幕:
宿主沈翊
修为不入流
武学斩风刀法(登堂),错骨手(入门)
潜修1年
解决了当前的危机。
沈翊终于能沉下心来思考系统,思考武学,思考他自己未来怎么走。
镇抚司肯定是不能回了。
自己和牛贲、许平和刘放是一班子,三人失踪,唯有自己一人回去,那是自投罗网。
城里自是也不能待。
虽然朝廷昏聩,军备废弛,贪官污吏更是如过江之鲫。
但镇抚司多少还是威名赫赫,搜人缉捕更是有一手,待在城里迟早会被锦衣卫找出来。
好在这世道不是镇抚司一家独大。
乡野里更是帮派大宗林立,强盗山匪啸聚山林,江湖任侠仗剑乱世更是屡屡被传颂。
自由无拘!
这才是沈翊向往的生活!
而沈翊现在能够倚仗的,就是自己的系统和现有的一身武学。
当前他会的武学有两套。
一套是斩风刀,一套是错骨手。
这两套武学都是入镇抚司的必修,由镇抚司专职的传功教习负责传授。
两套武学虽然招式简单。
但均是易学难精。
相传这是当年横扫天下的神威大将军亲自创下的功法,为的是能让军旅中人迅速上手。
又能通过练功,扎实练好根基。
后来这两套武学被镇抚司交流换来,同样用做了入门必修之武学。
从武学品质也能看出来端倪。
斩风刀和错骨手皆是二流武学,虽然比不上先天级,和直指天人的绝学。
但也不是不入流的垃圾,正如镇抚司传授时所说的,很适合用来打根基。
对于沈翊目前的水平来看,这两门功法足够他用一阵子了。
当然,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
正如系统上显示,沈翊此刻虽然斩风刀法精进登堂,浑身气血如龙,出刀如风。
但修为上仍是不入流。
沈翊至少要先有一本内功心法,练出内功,才能在根基上达到入流门槛。
真正踏入武道一途,以至于将来踏破先天,成就宗师,乃至破碎虚空。
根据此前镇抚司教习所述。
武功通神共有十二境之划分。
后天五境,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后天;
先天四境,先天、外罡、宗师、大宗师;
天人三境,天人合一、陆地神仙,以及那玄之又玄的破碎虚空。
不过,这只是从实打实的修为上划分。
修为不代表战力,其实一场战斗的胜负,除了修行深浅……
还依靠兵器技法,生灭相克、对敌人经验、心境状态和搏杀天赋等等。
不入流搏杀入流,一流胜后天,后天压先天,这种情况虽少,但也不是没可能的。
包括内功在内,任何武学领悟的境界亦可粗略分为入门,小成,登堂,大成,圆满五个阶段。
凭借沈翊现在登堂入室的斩风刀法,想要搏杀入流高手,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总而言之。
这内功传承,从长远来看,不可或缺。
镇抚司里当然有。
只不过不是给沈翊他们这些皂卒的,而是只有小旗以上的玄衣卫才有资格被传授。
想到这里,沈翊突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动身去搜牛贲褪下来的衣物,牛贲的舅舅是小旗官崔奎,或许……
然而,沈翊很快就失望了。
除了一袋铜板碎银。
牛贲身上便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物件。
想想也是,谁出来玩女人还随身带武功秘籍的,牛贲就不是那勤奋的主儿。
但沈翊心中一动。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立即将巷子外刘放的尸体拖进主屋,又他和许平身上的银两都摸了收起。
然后,沈翊将主屋和院门都锁得严严实实,钥匙随手丢进路边的下河涌里。
如此一来。
从现在起到明日东窗事发。
便是他能够在城里自由活动的时间。
沈翊立刻趁着夜色。
急匆匆地踏月而归。
沈翊他们几人是常驻南城的镇抚司分卫所,每个皂卒都有提供的单人宿舍。
而沈翊就是要去牛贲的住所。
如果崔奎有给他那个侄子开小灶的话,那么秘籍一定藏在牛贲的屋子里。
走进卫所大门。
看门的老大爷在小房子里睡得正沉,正好省去了沈翊解释的心力。
夜半三更,卫所里空无一人。
沈翊一手搭在刀柄上,身形朝着牛贲住处疾奔,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不多时。
沈翊便到了一幢独院。
原本,镇抚司校尉不够住独院的资格。
当然这也是牛贲卫所内有关系,说明崔奎对他这个侄子确实不错。
吱呀一声,沈翊推门而入。
他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径直进了中央最大的一间主屋。
开始细细搜寻起来。
傍晚的清河。
夕阳洒落,斜晖脉脉。
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
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
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
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
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
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
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
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
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
不过那是以往时候。
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
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
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
老江心里叨念着。
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一个清静。
忽然,他抬眼的余光里瞧见一截横木从江上飘来,老江本是没有在意……
但他好似觉得不对,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看清好像有个人影正趴在横木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老江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落难的渔民。
想到此处,老江没有犹豫,当即撑船向着横木靠了过去。
随着逐渐靠近。
只见横木上趴着一个身穿黑衣褴褛的男子,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刀痕密布。
麻烦!
老江心中立时升起警惕。
这人明显是江湖中人,浑身刀伤更是预示着他遭遇了麻烦。
老江本不想管的。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
江湖事。
掺和的越多,危险越高。
然而,他正想摇船离开,不经意间却瞥见那横木上趴着的人脸。
那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大汉。
老江揉了揉眼睛。
仔细一瞧。
大汉的腰间有半截刀鞘露在外面,刀鞘宽大,深红如血,样式十分特别。
老江当即冷汗直冒。
赶紧调转船头靠了上去。
用船蒿将汉子的胳膊勾起,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其从横木上硬生生拖上了小舟。
老江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
赶忙将大汉拖进小舟的乌蓬里,然后跨上船尾,拼命摇着船桨,架着小舟离去。
只是在老江离开不久后。
一群身穿劲装持刀的汉子,杀气腾腾地沿河而来。
他们望着空荡的河面。
面色深沉如水。
旋即继续沿着清河下游而去。
……
夕阳渐沉,落入远方清河的河面。
老江撑着船,载着大汉朝小河村驶去。
很快,天色就黑了。
一轮明月悬于平野之上。
小舟拐入河边的一条清溪,行至不远,一道俏丽身影亭亭立于岸边。
少女听见小舟划水,原本沉静的身影瞬间雀跃起来,高兴地朝着小舟挥手:
“阿爹!”
老江长声一应。
岸边的少女一身青袄长裙,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青涩,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娘还等着咱吃饭呢。”
老江纵身跳到岸边,将船绳绕在自己腰上,同时低声道:
“阿秀,我捡到个人。”
“快帮我搭把手。”
阿秀一听老江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帮忙将小舟拖到岸上,拴在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老江又跳上小舟去。
从里面拖出一个昏迷的大汉。
阿秀眼中透着好奇。
“阿爹,这是谁啊?”
老江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还不快来帮忙!”
阿秀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上前帮忙,两人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大汉抬下小舟。
老江扛着大汉赶紧离开河岸,阿秀则拎着小舟上的两筐鱼货,跟在后面。
两人行得很快。
几乎一刻不停歇,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老江家在小河村最外围,与清河接壤,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嘭的一声脆响。
老江几乎是撞进院门。
然后转身催促跟进来的阿秀将木门带上,并上了门栓。
“啊……”
老江的媳妇从厨房走出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
老江急切道:
“快来搭把手,抬到后院,找点儿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布子。”
江婶立刻从呆滞中醒觉,两人将大汉抬着到后院的侧屋的木板床上。
又合力将沾血的湿衣褪下。
阿秀拿着村里止血的草药碾磨成粉,涂在汉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然后再用干净的灰布包裹起来。
如此操作一番。
大汉的脸色有些好转。
不再是泛着铁青的死白。
老江一家三口站在床前,皆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都累的够呛。
阿秀看着床板上这个硬朗粗犷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爹,这人浑身是伤。”
“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江湖事,最危险的吗?”
老江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汉子:
“我认识他。”
“他是怒潮帮断刀堂的堂主,秦江河。”
“有年暴雨,清河涨水。”
“我的渔船翻了,就是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
“后来他还特地让怒潮帮的大船靠岸,将我送回岸边,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阿秀低声惊呼。
怒潮帮是流月湖域的大帮,断刀堂是其分堂,主要在清河上下游活动。
可以说清河两岸的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全都要感谢断刀堂的庇佑。
江婶则有些许怨辞:
“老头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江挠挠头:
“害,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嘛,不出船,咱们一家吃什么。”
江婶旋即看向昏迷的秦江河:
“秦堂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确实不能不管!”
她旋即又面露愁容:
“但这秦堂主高高在上,有断刀堂百千帮众拱卫,怎么会落得满身是伤,还被你捡到了呢?”
老江道:
“我在河上听人说,怒潮帮和巨鲸帮在长河江开战,附近的河域都受到波及。”
“秦堂主这模样。”
“莫不是断刀堂被巨鲸帮挑了?”
“但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阿秀瞧着三个臭皮匠也合计不出个所以然,忙出声催促:
“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别耽误秦堂主休息。”
阿秀说的有理,三人便出了房门。
此刻已是月出东山。
江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回来一通忙活。”
“厨房里还热着饭呢,咱们先去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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