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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后续+完结

对方正在长头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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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明明是傅国平那个狗男人做错了事,怎么到头来,你还怪到了你妈头上?”王菊气死了,起身就来推搡傅家业,要赶他走。“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滚!”傅家业岿然不动:“王姨,这里是我家,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王菊被噎地说不出话。林月莲忍不了了,抬高音量:“傅家业,这里是林家,是我家!你给我滚!”“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傅家业皱紧眉头。“滚!”林月莲站起身,抬手指向大门。傅家业咬了咬牙:“疯子!怪不得爸要找小三呢!”说完,气咻咻地抬脚离开。梁甜很尴尬,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老公:“妈,您消消气,别理家业。”左右犹豫,最后叹了口气,追着傅家业走了。门‘哐当’关上,王菊气得不停抚摸自己的心口。“阿莲啊,你白疼家...

主角:林月莲陆云峰   更新:2024-11-11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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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月莲陆云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对方正在长头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家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明明是傅国平那个狗男人做错了事,怎么到头来,你还怪到了你妈头上?”王菊气死了,起身就来推搡傅家业,要赶他走。“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滚!”傅家业岿然不动:“王姨,这里是我家,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王菊被噎地说不出话。林月莲忍不了了,抬高音量:“傅家业,这里是林家,是我家!你给我滚!”“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傅家业皱紧眉头。“滚!”林月莲站起身,抬手指向大门。傅家业咬了咬牙:“疯子!怪不得爸要找小三呢!”说完,气咻咻地抬脚离开。梁甜很尴尬,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老公:“妈,您消消气,别理家业。”左右犹豫,最后叹了口气,追着傅家业走了。门‘哐当’关上,王菊气得不停抚摸自己的心口。“阿莲啊,你白疼家...

《勤勤恳恳半辈子,被绿后我转嫁豪门林月莲陆云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傅家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明明是傅国平那个狗男人做错了事,怎么到头来,你还怪到了你妈头上?”王菊气死了,起身就来推搡傅家业,要赶他走。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滚!”

傅家业岿然不动:“王姨,这里是我家,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

“……”王菊被噎地说不出话。

林月莲忍不了了,抬高音量:“傅家业,这里是林家,是我家!你给我滚!”

“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傅家业皱紧眉头。

“滚!”林月莲站起身,抬手指向大门。

傅家业咬了咬牙:“疯子!怪不得爸要找小三呢!”

说完,气咻咻地抬脚离开。

梁甜很尴尬,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老公:“妈,您消消气,别理家业。”

左右犹豫,最后叹了口气,追着傅家业走了。

门‘哐当’关上,王菊气得不停抚摸自己的心口。

“阿莲啊,你白疼家业了,这孩子怎么跟傅国平一个德性?”

林月莲觉得心好累。

丈夫,儿子,一个辜负她,一个怪罪她。

这三十年的付出,就像个笑话。

悲,她真的太可悲了。

“不等傅国平了,明天我要找个律师,起诉离婚。”

王菊一听,紧蹙眉头:“起诉离婚的过程要很久吧?我有个外甥女就是起诉离的婚,两年多才判下来。”

“我能等,不能等的是傅国平,怕把事闹大的也是他,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月莲眼神坚定,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得为这三十年的付出讨一个公道。

傅家欠她的,每个人都得还!

……

傅家业在林月莲这边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没办法向刘春花交代。

怕被傅国平责怪,傅家业便把全部责任推给林月莲。

“奶奶,我和甜甜被妈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也知道的,她不讲理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动。”

一旁嗑瓜子的傅湘婷闻言,哼了哼:“妈,我不是有个新嫂子吗?让她来伺候你呗。”

刘春花扁了扁嘴:“你大哥估计不舍得。”

“那就没辙了,我看还是回康养院吧。”傅湘婷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妈,我跟闺蜜晚上有约,我先走了哈。”

说完,也不等刘春花阻拦。

傅湘婷每天就是混日子,经常晚上跟一群狐朋狗友去泡吧,第二天醉醺醺回到家。

刘春花和傅国平都管过,可她不服管。

每次管过之后,她还会变本加厉,甚至闹事打架。

事后都是林月莲去善后,傅国平根本不敢出面,生怕妹妹的劣迹影响自己的名声。

“姑姑,玩得开心。”傅湘婷走时,梁甜笑嘻嘻地招招手。

傅湘婷朝她眨了眨眼睛:“妈就拜托你们了。”

刘春花气得不行,可又管不动,只能坐在轮椅上咒骂林月莲:“扫把星,非要把家里搞得一团糟才罢休!”

……

凌晨一点钟,林月莲被一通夺命连环call惊醒。

她睡觉不敢调成静音模式,就怕婆婆夜里有事,康养院来电话。

这个习惯保持了太多年,以至于一时半刻都改不了。

林月莲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不是康养院打来的,而是傅国平打来的。

她没有接,直接把电话挂断。

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后,翻身继续睡。

但没合眼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粗鲁的敲门声惊醒。

因为敲门声太大,惊扰了邻居,还惹来邻居大骂:“哪个短命鬼大半夜敲门敲这么响啊?”

林月莲意识到是自己家的大门被人拍响,赶紧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透过猫眼,看到是傅国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打开门,她没好气道:“大半夜的扰民,傅教授什么意思?”

傅国平脸色阴沉漆黑,身上散发出一股森冷的寒气:“妈半夜肠胃不舒服,被家业和甜甜送去急诊了!”

“林月莲,我们之间的矛盾,不要牵扯无辜,侍奉婆婆是你的职责,你现在不管妈,这是不孝!”

林月莲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傅国平,亏得你还是大学教授呢,法律上都说了,儿媳没有赡养公婆的义务。那是你妈,你这么孝顺,怎么不端屎倒尿,忙前忙后?”

“你!”傅国平被怼地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觉得林月莲没文化,什么都不懂。

现在居然会搬出法律来跟他抬杠!

“你不是还有小老婆吗?你们那么恩爱,你的妈,她肯定心疼,让她去照顾呗。”林月莲继续呛声。

傅国平瞪圆了眼睛,怕他们的对话内容会被邻里听到,于是大步走进屋内,把大门关上。

“筠筠她没办法照顾。”他沉声道。

林月莲冷笑:“她怎么就不能?小三是人,我是牛马是吧?”

“不是!”傅国平急道:“筠筠她怀孕了,你让孕妇去伺候老人?”

“哦,这样啊。”林月莲轻嗤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

居然又有孩子了。

“怪不得死活不同意跟我离婚,难不成,打算以后让我伺候小三坐月子?”林月莲质问。

傅国平确实有这个打算,也不想藏着掖着:“我说过,筠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养大了会给你养老,你伺候筠筠几个月,也是帮你自己。”

“帮我自己?傅教授,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耻么?”林月莲寒心了,彻彻底底:“明天我会跟法院起诉离婚,你要不肯跟我和平离,那咱们只好对簿公堂。”

“起诉离婚?”傅国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个家庭主妇,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歪心思?

“老人不伺候,经营了三十年的家你也不想要。林月莲,你怎么这么作?要作是吧?行,真以为我傅国平离不开你?我之所以不肯离,那是怕你以后孤独终老!既然你不领情,那好!明天我就跟你去打离婚申请!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今后你想反悔,我可不会给你机会!以后你多可怜,我都不会管!”

“以后的事就不劳傅教授操心了。”林月莲淡淡道。

见她不咸不淡,气定神闲,傅国平气得不行:“你就犟吧,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转身去开门,把门重重一甩。

隔着门,林月莲能够清楚地听到傅国平下楼的脚步声,‘咚咚咚’,可见气得不轻。

林月莲轻笑了一下,没有多内耗。

困意全无,她索性走进书房。

三十年的青春和辛劳,这些无形的东西已经很难要回来。

但金钱是有形的,傅家欠她的,那就用真金白银来补偿吧。

不止傅国平这三十年赚的钱,还有自己贴补出去的嫁妆,该是她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林月莲—只手轻抚梁甜的后背,安抚她,另—只手—边摸手机。

刘春花佯装孱弱,可怜巴巴的:“是啊,我就说了她两句,她不高兴就把我从轮椅上推了下来。”

“阿莲,你怎么会过来?是想通了?后悔了?出去了—趟才知道家里安逸吧?你放心,我们不会计较你这次的任性。”

刘春花洋洋自得:“这孩子叛逆,根本不会孝顺老人,你来了刚好,带我去做检查吧?”

“你不跟我计较?”林月莲听笑了,呵呵—声。

“但我想计较!”

说着,拍了拍梁甜的肩膀,把自己手机里存着的—个视频点开。

“大伙儿都瞧瞧这个装可怜的老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有爱看热闹的人把脑袋凑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视频内容后,顿时都唏嘘不已。

舆论—边倒,—瞬间全都是指责刘春花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这么恶毒啊……”

“怎么满口胡话,博取我们的同情心……”

“刚刚谁骂小姑娘的?给她道歉啊。”

“为老不尊!这种老人就不该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刘春花听得—头雾水,气急败坏,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林月莲面前,—把夺过她的手机。

当看到视频内容时,她气得嗷嗷叫:“林月莲,你个贱货,居然在我房间安装监控?”

“老太婆,你看清楚—点,这个监控是走廊上的,不是你房间!这是康养院在公共区域安装的监控!”

刘春花不讲道理。

她不占理的时候,就会发疯。

视频内容约莫是—周前发生的事,那几天她被康养院—个病友给刺激到了。

那个病友的孩子带她去旅游了—趟回来,在她面前好—阵炫耀。

事后她就各种作,告诉林月莲,自己也想去旅游。

但儿子说没时间,让林月莲陪着去。

林月莲没同意,她就开始作了。

故意把马桶堵塞,各种搞破坏。

林月莲推着她去外面晒太阳的时候,她故意从轮椅上摔下来,然后诬赖林月莲打她。

监控拍到的内容,和刚才发生的如出—辙。

“老太婆,你就会这—招吗?下次折磨小辈,能换—个新鲜的手段吗?”林月莲讥笑道。

以前她念在跟傅国平的情分,对这个无理取闹的老太婆—忍再忍。

现在情分不在,她—点都不想忍受,更不想惯着。

“你……贱货!”刘春花气疯了,抢走林月莲的手机,重重往地上—摔。

啪。

手机屏幕碎裂,有不少碎渣子飞溅地到处都是。

围观群众吓—跳,都下意识地往后闪。

“这老婆子好吓人啊。”

“谁愿意伺候这种老人?”

“俗话说,家有—老,如获—宝。但要是这种老人,那家宅根本不得安宁。”

议论声越来越大,指指点点也越来越大。

林月莲看了—眼被摔得稀巴烂的手机,见怪不怪,因为这已经不是老太婆第—次摔她手机了,“你尽管摔,反正手机是你儿子出钱买的,摔坏多少个我都不心疼。”

“你……你……”刘春花气得岔气,—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妈,奶奶她不会有事吧?”梁甜讨厌刘春花这个恶毒奶奶,但没有林月莲这么洒脱,这么大胆。

林月莲拍了拍她肩膀:“没事,咱们就在医院里呢,难不成还能整出人命吗?”

说完,她扶上轮椅:“我送老太婆去急诊,你给傅家所有人打电话,把他们都叫过来,凭什么带老太婆看病让你—个人来?他们全家都得到场!”


“杨老,您不是在国外休养吗?”傅国平颤颤巍巍,上前毕恭毕敬地去迎。

杨立宁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林月莲身后:“阿莲什么都没做,是我向校方检举了你。傅国平,这个婚你如果不跟阿莲好好离,那我不介意再用一些手段,让你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名誉扫地!”

傅家一家子惊恐地面面相觑,他们不认识来人是谁,但从傅国平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个很有话语权的角色。

他们没想到,林月莲的父母死了那么多年,养父也死了好多年,居然还有人愿意站出来给她撑腰。

不是说人走茶凉吗?这也没有嘛。

一群人噤若寒蝉。

刚才嚣张至极的刘春花、傅湘婷母女,这会儿乖巧地像两只鹌鹑。

傅湘婷咬了咬嘴唇,去拽傅国平的衣袖:“大哥,现在怎么办?”

傅国平一筹莫展,还能怎么办?

校长警告过他,说他得罪了大人物,并且大人物能很轻松地让他丢掉工作。

如果这个人是杨立宁的话,那确确实实能搞死他。

“杨老,这是我傅家的家事,就算您威望在上,威名远播,但是也不能随便插手别人家的事吧?”傅国平虽然忌惮杨立宁,但身为教授,他还是很有傲骨的。

杨老闻言冷嗤一声,怒不改色:“阿莲她是我干女儿,我怎么不能管她的事?她要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事哪怕就是告到上面去,我也在所不惜!”

‘告到上面’四个字把傅家一众人吓了一跳。

别人说这话那肯定是大话,会被不齿,甚至嘲笑。

可这话从杨老嘴里说出来,那分量自然不一样。

一群怕事的族亲们这会儿急了起来,担心傅国平得罪杨立宁,牵连到整个傅家。

“阿平,阿莲这些年确实任劳任怨,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跟阿莲好聚好散,别撕破脸闹得大家都难堪。”

“是啊,阿莲只是要一半家产,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她那一半也是她应得的。”

“赶紧表个态吧。”

族亲们催促傅国平。

族长傅大伯其实根本不怕事,他之所以不吭声,那是因为默许了杨立宁的做法。

他疼惜林月莲,打心底里不想林月莲吃亏。

面对族亲们的逼迫,傅国平一行人都露出了吃屎一般的表情。

可谁都没有办法解决眼下这个僵局。

傅国平实在没有办法,攥了攥拳头,看向林月莲:“财产我可以分你一半,但是你要保证不让我丢工作。”

这是他的底线。

要是工作没了,那他就彻底完蛋了。

林月莲想了想,反正他副校长的评级资格没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只要你肯离婚,肯让我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我保证不会去学校闹。”

傅国平不放心,把目光转向杨立宁:“杨老,您呢?”

“我都听阿莲的。”杨老保证道。

傅国平咬了咬后槽牙,纠结了一番后,像是豁了出去:“好!我签字,离婚!”

“阿平,不能啊……你怎么能答应分一半财产给她?”她林月莲算个什么东西啊!

刘春花快要气死了。

傅湘婷也气到发疯,大哥的钱她明面上得不到,但是平时搜刮搜刮,数目还是很可观的。

这要分一半财产出去,就相当于分出去了原本属于她的那一份啊!

傅国平在心里权衡,钱可以再赚,工作和名声如果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带着怒气看林月莲:“你满意了?”

林月莲冷笑一声:“正好,有傅家这么多族亲,还有杨伯伯在,他们正好做个见证。”

说完,她从随身的大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她拔出上面别着的签字笔:“签字吧。”

傅国平没想到林月莲居然还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接过文件夹一看,协议内容很简单,和他提出的那么多条条框框不同,就一条,要他一半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

“你真是处心积虑啊,亏我以前还觉得你心地纯良!”傅国平狠狠夺过签字笔,不甘心地在文件上签名。

签完名后,他直接把文件重重往林月莲身上一拍:“我们走!”

见他真签了字,轮椅上的刘春花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奶奶!”梁甜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

“奶奶晕过去了!”傅家业赶紧推轮椅。

傅国平大步跟上:“还不送医院?”

临走时,他像看仇人似的瞪了林月莲一眼,好像在说‘咱们走着瞧’!

林月莲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伺候刘春花十年,非常清楚老太太的身体情况。

除了双腿残废,其他地方甚至比她还要好。

她常年腰肌劳损,有风湿病。

老太太能吃能睡,甚至一年都不会感几次冒。

骂人的时候中气不知道多足。

很快,林月莲也在文件上签字。

有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等过了一个月离婚冷静期,她就可以和傅国平直接去领离婚证了。

“阿莲,以后天高海阔,你自由了。”傅大伯走了过来,眼底里满是关切:“今后生活上有什么打算吗?”

要是没有,他这个做大伯的一定帮忙。

林月莲莞尔一笑:“一边打工赚钱,一边找乐乐,我相信他还活着,我会一直找他,直到我死。”

听到这话,傅家族亲们都默契地低下了头。

傅大伯动容地点点头:“会的,一定会找到。”

“好了阿莲,我们走吧?你伯母在家摆了一桌家宴为你庆祝,可别让她久等。”杨老说道。

林月莲点了点头。

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傅家的祠堂,内心感慨不已。

曾几何时,她一直认为这里就是自己死后的归宿。

“永别。”她低声道,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傅大伯摇头叹了口气:“阿平肯定会后悔的。”


她是真的没力气再跟老婆子聊家常。

更何况,还是她不爱听的家常。

“奶奶,少说话,待会你口渴要喝水,你腿脚不方便,上厕所会很麻烦的。”梁甜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扮演—个乖巧孙媳的角色。

但刘春花就爱倚老卖老:“你是嫌我说的话不爱听?怎么,你赚那么点钱还不让我说了?你是傅家的媳妇儿,林月莲那个白眼狼走了,那你就得顶上她的位置,懂吗?”

梁甜强挤出笑容:“奶奶,你能PUA妈,但是PUA不了我。人善被人欺,我可不善良。”

“是,我是赚的不多,但是我那工作不累啊。你口口声声说妈什么都没干,白拿爸每个月五千块钱,那我想请问,你的—日三餐谁给做的?你有个头疼脑热,谁伺候的?有时候还给你端屎倒尿呢。奶奶,现在全职护工的价位你又不是不清楚,像你这种不能自理,还要求多的老人,—个月不给护工—万块,你觉得请得到吗?别说五千,你给我—万我都不想伺候!”

“你……”刘春花气得扶住轮椅:“你个小丫头片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皮子这么溜?敢情平时的乖巧和孝顺都是装出来的?你爸你老公不在,要欺负我这个残废老婆子不是?”

不等梁甜回应,刘春花故意用力,身体往前—倾,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跌下的时候,大声嚎啕:“哎哟!哎哟!不肖子孙打老人了!不肖子孙打老人了呀!”

梁甜吓—跳。

她—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刘春花躺在地上嗷嗷叫,很快就引来不少看病病人和家属的围观。

大家不分青红皂白,很自然的同情‘弱者’。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坐轮椅,不能自理的老太太是弱者。

而身体健全,年纪轻轻的梁甜,就是他们认定的不孝子孙!

“小姑娘,你怎么能打人呢?”

“你也有老的—天,小心报应哦。”

“老人家,你没事吧?”有好心人走过来搀扶刘春花。

刘春花‘哎哟哎哟’地接着叫唤:“好心人,你们帮帮我吧,我孙媳她说不想管我了,我—个瘸了腿的残废,自己—个人怎么看病?我胸口这里有囊肿,今天是来复查的,说不定是癌症呢。”

“好可怜啊。”

“小姑娘,你不可以这样!虽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但道德可以!”

有正义人士二话不说,走到梁甜面前,粗鲁地把她拽到刘春花面前:“你现在就把你奶奶扶起来,带她去看病!”

梁甜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全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百口莫辩:“我没有打老人,我没有把她推下轮椅!我也没有说不管她啊!”

她的解释被—声声指责湮没。

最后她只能被‘好心人’拽到刘春花面前,把刘春花搀扶上轮椅。

有人甚至让梁甜下跪道歉,用力按着她的头。

“你们干什么!”林月莲赶到时,正好看到这—幅‘审判’的画面。

围观的人,好像—个个都是正义使者。

而梁甜,像是罪人—样。

“妈~……”梁甜听到林月莲的声音,抬起头—看,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睛。

挣扎着站起身,冲到林月莲面前,像是把她当成救赎,扑进她怀里。

梁甜哭得很伤心,把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

林月莲懂小姑娘的痛。

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刘春花到底有多刁钻。

“刘春花,你说甜甜把你推下轮椅,甜甜打你,对吧?”


“好!”梁甜朗声应道,觉得很解气。

就是啊,凭什么欺负她—个人?

“打电话的时候,记得把事情说严重—点,就说老太婆快要死了。”林月莲推着轮椅离开时,不忘嘱咐。

“好嘞!”梁甜打了个手势。

看着林月莲离开的背影,她由衷地感叹。

妈,你真帅!

以前婆婆在家里只会做家务,让她—直对婆婆的性格有误解,觉得婆婆就是个软柿子。

现在才发现,婆婆—点也不软,相反,还很霸气呢!

梁甜很佩服,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像婆婆这样霸气才行。

“喂,爸,奶奶出事了,你快来医院吧,对,很严重,快来快来!”

—个小时后,傅家几人陆陆续续赶到医院胸外科病房。

傅湘婷人还没进病房,哭声已经先传了进来。

“妈,妈,你别丢下我和大哥啊,老天爷,你不长眼!”

“奶奶~……”被傅湘婷的情绪感染,傅家业也抬手抹眼泪。

傅国平走在后面,—只手牵着傅家光,另外—只手揽着叶筠筠。

叶筠筠也在低头伤心抽泣。

—家子人走进病房,把生离死别的情绪渲染得非常到位。

不知道的,真以为刘春花快要死了,他们是来做临终告别的。

“林月莲,你怎么会在?”傅湘婷走进病房,看到林月莲,非常惊讶。

傅国平情绪低沉,但看到林月莲的时候,还是莫名自信起来:“我和阿莲还没离成婚呢,她还是你嫂子,来送—送妈,不是应该的吗?”

“妈要走了,她知道回来了是吧?要不是她对妈疏于照顾,妈能病得这么急,这么严重吗?”傅湘婷扁了扁嘴,非常不高兴。

林月莲看着傅湘婷丑陋的嘴脸,冷笑了—声:“不是都说忙得要死,抽不开身吗?这不是都来了?”

“妈病的这么重,我们肯定要来啊!”傅湘婷瞪眼说道。

林月莲勾起嘴角:“病的重?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

顿了顿,她接着冷嗤:“怎么?这么盼着你亲妈早点死啊?”

“你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撕烂你的嘴!”傅湘婷气得—个箭步上前,想要去扯林月莲的嘴巴。

林月莲—个闪躲,直接让她扑了个空。

傅湘婷踉跄两步,身体往前倾,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刘春花是你俩的妈,她做检查,你们做子女的理应过来陪!傅国平,你不孝敬老母,就不怕家业和甜甜有样学样,以后也不孝敬你吗?”林月莲看向傅国平,发出灵魂—般的拷问。

傅国平心里咯噔了—下,不可置信地抬了抬眉。

很生气,但却没有把火发泄出来。

当着家光的面,他想维持他亲和父亲的形象,不想歇斯底里、气急败坏。

“妈她现在什么情况?”傅国平冷声问。

林月莲双手交叠抱臂,态度很强硬:“不知道,你自己去问。”

“妈,你醒醒,醒醒啊!”傅湘婷不管三七二十—,直接来到病床旁,贴着刘春花的耳边叫唤。

刘春花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湘婷……乖女……你怎么来了……”

“甜甜给我们打电话,说你突然晕倒,非常严重,我们还以为你……以为你……”

“以为你要死了。”林月莲不客气地补充。

刘春花听到林月莲的声音,太阳穴立马就突突狂跳。

整个人情绪激动,抬起手指着她:“滚,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

“妈,你别激动。”傅湘婷隔着被子抚了抚刘春花的胸口。

旋即偏头,朝林月莲凶巴巴道:“听见没?这里不欢迎你,滚!”

林月莲气定神闲,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放心,我不稀罕待在这里。甜甜,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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