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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结局+番外

堆金积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千两。”沈静慈面色变了变,只好老实道。沈承良更气,连骂了好几声混账。“把库房钥匙给我拿回来!”沈静慈不敢拒绝,忙把钥匙递了上去。沈承良尤不满意,接着道:“这些银子的亏空,限你三日内补上。”“还有,认亲宴的事还是由你操办,原定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但不许再取账上的银子!”“这......一场宴席下来,少说也要几百两,我哪里拿的出?”沈静慈惊的声音都大了不少。更被提,那三千两大半都已经拿去换了首饰布料......一时半会儿,她哪儿凑得齐?“我管你如何!”沈承良冷哼,半点没松口。“若是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女儿,一同滚回宜州去!”沈静慈当初是被夫家赶出来,才不得已躲回沈家,又跟着一道来了京城,在宜州老家名声早就坏透了。此...

主角:沈湘宁沈瑾文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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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千两。”沈静慈面色变了变,只好老实道。沈承良更气,连骂了好几声混账。“把库房钥匙给我拿回来!”沈静慈不敢拒绝,忙把钥匙递了上去。沈承良尤不满意,接着道:“这些银子的亏空,限你三日内补上。”“还有,认亲宴的事还是由你操办,原定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但不许再取账上的银子!”“这......一场宴席下来,少说也要几百两,我哪里拿的出?”沈静慈惊的声音都大了不少。更被提,那三千两大半都已经拿去换了首饰布料......一时半会儿,她哪儿凑得齐?“我管你如何!”沈承良冷哼,半点没松口。“若是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女儿,一同滚回宜州去!”沈静慈当初是被夫家赶出来,才不得已躲回沈家,又跟着一道来了京城,在宜州老家名声早就坏透了。此...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三千两。”沈静慈面色变了变,只好老实道。
沈承良更气,连骂了好几声混账。
“把库房钥匙给我拿回来!”
沈静慈不敢拒绝,忙把钥匙递了上去。
沈承良尤不满意,接着道:“这些银子的亏空,限你三日内补上。”
“还有,认亲宴的事还是由你操办,原定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但不许再取账上的银子!”
“这......一场宴席下来,少说也要几百两,我哪里拿的出?”
沈静慈惊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更被提,那三千两大半都已经拿去换了首饰布料......
一时半会儿,她哪儿凑得齐?
“我管你如何!”沈承良冷哼,半点没松口。
“若是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女儿,一同滚回宜州去!”
沈静慈当初是被夫家赶出来,才不得已躲回沈家,又跟着一道来了京城,在宜州老家名声早就坏透了。
此时若回去,怕是更没活路。
半响,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被训斥完,带着奚瑶回院时,她还是满口怨怼。
“你说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还穿的花枝招展!”
“是生怕你舅舅不知道,我拿了账上的银子给你添行头么?”
“不是您派人叫我过去的吗?还说外祖母要找我说话,让我穿的好看些......”
奚瑶也是一脸委屈。
“我何时——”沈静慈即刻反驳。
话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定是沈湘宁那个死丫头,有意算计我们!”
“我早该知道,那小贱人没有想的那么好应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奚瑶苦着脸。
她一点都不想回宜州。
“还能怎么办?把近来添置的东西全都退回去!”
沈静慈没好气地说着,伸手把她发间的首饰也都扯下来。
“这些你也别留了!”
还有沈湘宁......
今日这一笔,她暂且记着,早晚要让那小贱人加倍奉还回来!
......
映冬院。
沈湘宁并不知那两人在筹划什么。
只是在第二日,又收到了一批新的布料和首饰。
这次的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沈湘宁略扫了几眼,在瞧见首饰盒里的某一支发簪时,眸色微顿了顿。
依稀记得,上辈子沈瑾文给沈婉送来的生辰礼,也是一支发簪。
与这支一模一样。
还真是巧。
“小姐,怎么了?”青桃见她面有不妥,疑惑问。
沈湘宁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让她拿去收好,自己则转身重新坐下。
这时,丫鬟杏雨捧着一壶新茶进来,替换了原来的茶壶。
茶盖微掀,透着花香的热气自壶中飘出。
沈湘宁扭头看去,“平日送茶的都是春兰,今日怎么变成你了?”
“春兰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让奴婢先过来顶替着。”
杏雨似乎有些紧张,低垂着头,说话时声音也极低。
沈湘宁挑眉,盯着对方的脸半响,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细嗅了嗅。
“你倒是用心......泡的茶也更香些。”
“......多谢小姐夸赞。”
“有好茶,没点心配可惜了。”沈湘宁并不急着喝,放下茶杯,突发奇想般看向她。
“你到后厨去,取些糕点回来吧。”
“啊?可是......”杏雨有些犹豫。
却又怕自己态度有异会被怀疑,只好应下,“奴婢这就去。”
沈湘宁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匆匆走出院子,才伸手把茶壶交给青桃。
“拿去倒了。”
“茶有什么问题吗?”青桃更为疑惑。
沈湘宁眼眸半眯,“有或没有,要试过才知。”
待杏雨带着糕点回来,茶壶已经空了大半。
沈湘宁没事人似的,尝了几块糕点,才又看向她。
“你去同春兰说一声,日后的茶,都由你来送吧。”
“......是。”
杏雨顿了顿才应声,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第二日一到,沈湘宁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只让青桃进出。
还将其他丫鬟都打发走了,让她们这几日都不必再来。
杏雨得了吩咐离开映冬院,却没回下人房,反而悄然跑去了另一位主子的院里。
......
当夜,沈瑾文去请了沈承良,一道往映冬院去。
“你说她忽然重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沈承良走出书房,微皱着眉。
沈瑾文点点头,“儿子也是听丫鬟说的,道是妹妹病的厉害,而且那病症极容易传染......”
“好些丫鬟都不敢靠近了。”
“这么大件事,怎么没人来通报?”沈承良眉头皱得更紧,也开始忧虑起来。
“莫不是得了什么疫症吧?”
“若真如此,那过两日的认亲宴,怕是也不能开了。”
沈瑾文语气带着惋惜,眸底却隐隐兴奋。
“若不然,传染了上门的宾客,我们如何交代得了?”
沈承良深以为然,神情凝重许多。
等到了映冬院,沈承良差了小厮上前拍门,自己则站在后方,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满脸谨慎。
敲了许久,里面也不见有人回应。
“莫不是,病的太厉害......已然撑不住了?”

沈庭璋脸色更难看,沉默了好一阵,才想到什么,“父亲不是说,过些日子要给你办认亲宴么?”
“你回来那么久,也没件像样的首饰......我不过是想着,给你量一量腕围,好找工匠给你打个镯子。”
“那倒是我误会二哥了......”
沈湘宁面上恍然,却没有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下伸手,反而好奇问。
“那二哥可想好,镯子要打什么样式的了?不若先给我看看?”
“......还不确定。”沈庭璋支吾。
那本就是他瞎掰的!
“那不如二哥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打吧?”沈湘宁主动提议。
“恰好我近日看上了一只,可惜一直拿不出银子。”
“要多少?”沈庭璋被她绕进去了,随口一问。
沈湘宁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
倒也不是什么大钱。
沈庭璋正要取荷包,就听人开口,“二百两。”
“多少?!”
沈庭璋动作猛然僵住,瞪大了眼。
“二百两而已,二哥从前花在沈婉身上的银子,相较起来怕是翻十倍都不止了吧?”
沈湘宁垂下眼眸,似有些黯然。
“还是二哥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庭璋被她说的心神微乱,赶忙摇头。
又狠下心,取出荷包里的两张大额银票递给她。
“二百两就二百两!你去买吧!”
沈湘宁眸底的黯然消失,弯唇笑起来,“多谢二哥。”
伸手去接银票,沈庭璋却握的死紧,满脸肉疼。
沈家并非什么富贵人家。
加上他素日贪玩,父亲在银钱上对他的管制就更加严苛。
这二百两,已经是他大部分家当了!
最后银票还是被沈湘宁抽走了。
她满意收好,保证道:“待镯子打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二哥看。”
沈庭璋懵懵地点头。
随即才回过神——
他分明是来查胎记的!
怎的什么都没看成,反被讹走了二百两?
“二哥若没有其他事,就慢走不送了。”
沈湘宁并不管他的反应,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声逐客。
动作间,不经意露出一截手腕。
皮肤白皙细嫩,没有任何瑕疵。
沈庭璋满脸复杂地走了。
不多时,被分派出去的其他下人回来,都是满脸哀怨。
“二公子,府上的女子都被排查过了......没有您要找的,手腕带有胎记之人。”
“确定都看仔细了?”沈庭璋眉头紧皱。
“......确定。”
还因为要排查,被好几个丫鬟扇了耳光。
沈庭璋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心底越发迷茫。
指使山匪的人不是沈湘宁。
甚至,那人根本不在沈家!
那还能是谁?
当日沈婉同他说的那些......
是真的么?
......
李氏被禁足,操办认亲宴一事便落到了沈承良的亲妹,沈静慈手里。
连带着库房钥匙也一起给了她。
隔日,沈静慈让丫鬟送了几匹布料到沈湘宁院中。
“这些料子都是姑奶奶挑出来的,用来给您做认亲宴上要穿的衣裳。”
“您看看,可还满意?”
沈湘宁扫了一眼,那几匹布料颜色艳丽,一摸下去触感粗糙,瞧着就不是什么好料子。
绕是青桃一个懂得不多的丫鬟,也看出了不好,“这些东西一看就是——”
话还未完,就被沈湘宁制止。
她从布料上收回手,缓慢点头,“挺好的。”
“你回去告诉姑姑,让她看着安排便好。”
丫鬟悄然松了口气,点头应是,转身退下了。
人刚一走远,青桃便忍不住打抱不平。
“小姐,您方才为何不让奴婢说?”
“那些料子,一看就是次品!只怕连那位身边丫鬟穿的都不如!”
若真穿着用这些布料做的衣裳参加认亲宴,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她是长辈,纵使挑的东西不好......若我挑剔发难,那便成我的不是了。”沈湘宁慢悠悠道。
她这位姑姑,从上辈子开始就极度贪财、爱占便宜。
与其现在去闹一通,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倒不如,先让她先占够了便宜。
等时机到了,再让她全部吐出来!
另一边。
下人运了好几箱首饰和布料进院,一粉裙少女站在箱子旁,拿起来一样一样往身上试。
“这布料摸起来可真软滑,还有这些首饰......做工如此精湛,比我以前戴的那些好多了。”
少女一边试戴一边嘟囔。
“到底是亲女儿,舅舅对那个沈湘宁可真是大方!”
这些东西,换做以往,她一年到头来,都不一定有机会能添上几样。
“亲女儿又如何?如今操办这些事的是我,要不要给她,给她什么料子,不还是由我说了算?”
沈静慈嗤笑,满是不屑。
从前李氏把持着沈家账目,她想多要几十两银子,都是难于登天。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可不得给自己母女俩多挣些好处。
“不过......”
奚瑶顿了顿,总归有些放心不下,“舅舅都说了,那宴席是要风光大办的。”
“您只给她些次等的布料和首饰,万一她闹到舅舅那里去,怎么办?”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里懂得这些?只怕我送去的那几匹料子,都是她从前见也见不到的。”
“至于宴席......料子我已是提前让她瞧了,她自己也是满意的。”
“出了丑,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
“还是娘亲想的周到。”
奚瑶也渐渐放心了,没再多想,继续试起其他首饰来。
沈静慈取了一支金簪,别在她发间。
“这些名贵首饰,还是要我们家瑶儿,才能与之相配。”

李氏哑了,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我且问你,此事如今可解决了?”老夫人也没再教训她。
当下,想办法保全沈家才是最重要的。
“瑾文去打听了一番,听闻那世子一直对醉月楼的纤云姑娘念念不忘,已然想办法去请了......”
老夫人稍松了口气,“那便让他好好办。”
“只要能解决此次麻烦,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李氏低头应了,片刻,又抬首去瞥了沈湘宁一眼。
“纤云姑娘是名动京都的花魁,想请动她,要花的银子只怕不少。”
“媳妇手里银钱不多,唯一值钱些的田庄,也被湘宁那丫头以去世子府为由骗走了......”
沈湘宁心中好笑。
她这个亲娘,还真是半分便宜都看不得她占!
不等老夫人发话,沈湘宁即刻黯然道,“女儿回京半年,手里什么都没有,要田庄不过是想给自己后半辈子留条活路......”
“娘何必将我说的如此不堪?”
沈湘宁语气已然哽咽,“我这就去取契书还给您!”
说完,便要往外去。
老夫人眸中划过动容,连忙叫住她。
又沉下脸去呵斥李氏,“沈家何时落魄到这等地步了?要从一个小丫头手里要银子?”
“可......”李氏仍有些不死心。
老夫人直接打断,“你不是给沈婉备了许多嫁妆么?祸是她闯的,若真不够,也该从她嫁妆里扣!”
“......是。”
李氏争辩不过,灰溜溜的要走。
没走两步,又被老夫人叫住,“慢着。”
“宁儿回来大半年了,名字还未上族谱,你安排下去,选好日子开祠堂,把她的名字添上去。”
李氏眼底有几分不情愿划过。
婉儿才是养在她身边最久的女儿,若把沈湘宁的名字添上去,她会如何想?
可看着老夫人威严的脸,这话总归没敢说出来。
还是日后再想办法敷衍过去吧......
李氏匆匆点头,转身走了。
“多谢祖母。”
沈湘宁朝老夫人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怜惜。
沈湘宁又陪着人说了会话,思绪却缓缓飘远。
纤云姑娘是出了名的只献艺不卖身,加上醉月楼背后颇有些势力,一直以来也无人敢强迫她。
她倒是好奇,沈瑾文有何本事能请动她?
......
沈湘宁从春晖堂走出来,却见沈婉正与守在院外的嬷嬷说着话。
“祖母状况如何了?”
嬷嬷正要回应,被沈湘宁抢先一步。
“祖母身体康健的很。”
见是她来,嬷嬷忙转身行礼。
沈湘宁轻声道,“祖母刚歇下,睡的不安稳,您进去瞧瞧。”
嬷嬷应声去了。
沈湘宁这才去看面色略微发白的沈婉,似笑非笑。
“祖母安然无恙,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妹妹说什么呢,祖母无事,我自然是高兴的......”沈婉勉强一笑。
“是吗?”沈湘宁挑眉,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那若我说,今日截杀祖母那些山匪也全都被抓了......如今已经带回京中审讯了呢?”
“你猜,届时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沈婉拳头略微攥紧,平静的面容崩裂了几分。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要看审讯结果才知,我如何猜的出来?”
“那咱们便等着瞧吧。”
沈湘宁勾唇,正要离去。
没走两步,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去——
她惊了惊,回头正要甩开,那力道却已经松了。
紧接着,沈婉惊呼一声,猛地栽进了身后的小湖里。
“婉儿!”
远处传来紧张的叫喊,男子急切的身影飞快朝这边赶来。
是她二哥沈庭璋。
沈湘宁眯了眯眸,看着沈婉在水中无助扑腾的模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蹲下,抓住她的头往水下按。
“啊——”
“放、放......咳咳咳......开我!”
这下,假扑腾变成了真的,大片大片的水花往沈湘宁身上溅。
沈湘宁力度加重,直至沈庭璋快到跟前了,才松开手。
彼时沈婉也快没力气了,整个人往水下沉去。
沈庭璋赶紧跳下水把人捞起来,又用力拍着她的背,帮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眼看人恢复了几分生气,才松一口气,抬头满脸怒容地去瞪沈湘宁。
“我不过两日不在,你又欺负婉儿,还把她往水里推!想害死她是不是!?”
沈婉满脸虚弱,躺在沈庭璋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袖。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二哥哥别怪妹妹......”
沈庭璋一听更气,“她都险些害你溺死了,你还替她说话!”
“她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成替我说话了?”
沈湘宁面带嘲弄,眼眶也红了。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只要她出事,就一定是我害的?”
“我为了救她,不也折腾成这样了?”
沈湘宁摊手示意自己浑身的水渍,手臂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若真是我推的,我又何必费力去救她!?”
沈婉蓦然瞪圆了眼。
“这......”沈庭璋满腔的怒火微微一滞。
回忆起方才赶来时看到的,沈湘宁的确把手伸进了水里......
眼看他神情犹豫,沈婉连忙开口补救,“妹妹方才......”
沈湘宁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拔高了声音。
“我好歹也是你亲妹妹,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沈庭璋语气弱了下去。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一同长大——”
“所以在你眼里,她才是你的亲人!至于我这个血脉相连的妹妹,什么都算不上!”
沈湘宁咬着下唇,恨声说完,直接扭头跑了。
“埃......”
沈庭璋下意识开口去拦,心中有些酸楚。
真是他错怪她了?
直至怀里的沈婉轻轻喊了他一声,沈庭璋才又回神,连忙把人抱起来,先送回了房。
转而又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沈婉面色惨白,拉着他要说些什么,“二哥哥......”
沈庭璋心不在焉,根本听不进去。
脑海中一直回荡的,是不久前沈湘宁的质问。
直至耳边传来轻轻的抽泣。
沈婉带着哭腔道,“二哥哥若是担心妹妹生气,就去看看她吧,我不要紧的。”
“毕竟,你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若不是你没有看护好婉儿,她又怎会误闯秦世子的厢房,冲撞了他?”
“如今世子点名要咱们府上小姐去赔罪,自然是该你去的。”
妇人带着责备的声音响起。
沈湘宁睁开眼,面前是一张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脸。
是她亲娘李氏。
一旁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少女。
少女满脸委屈的模样,与记忆中那张狠毒的脸重合。
还有沈婉!
沈湘宁骤然瞪圆了眼,连带着身体也开始不停颤抖。
这个人!不久前还指使着护卫,用长枪挑断了她所有手脚筋!
最后,让这十多人同时将刀枪刺进她身体里,捅出无数窟窿。
五脏六腑被尽数搅碎,最后在痛苦中咽气的感觉仿佛还在残留,如今她的身体却完好无损,没有半点伤痕。
就连沈婉那张令她恨之入骨的脸,也变得稚嫩了许多。
熟悉的场面与记忆重合,沈湘宁终于确定。
她重生了!
回到了五年前,李氏让她代替假千金沈婉去认罪的时候!
她刚被认回半年,随沈婉一同去参加四皇子办的宴席。
沈婉一心攀高枝,想借醉闯入四皇子厢房勾引,却因错认误闯进了另一位秦世子的房间。
那秦世子是燕京出了名的变态,满身肥肉丑陋不堪,最喜以虐待女子为乐!
沈婉侥幸逃出来,却打伤了秦世子。
秦世子恼恨,让人来沈家放话——
三日内,她若不亲自上门赔罪,整个沈家都要一起遭殃!
李氏舍不得沈婉去受苦,便想让她顶替。
上辈子她去了,被关进暗无天日的黑房里,折磨了数日......
再出来时,筋骨寸断,全身没一块好肉,只剩一口气。
她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家人的认可,换来的却只有嫌恶。
他们说,她已经脏了,认回来会影响沈婉的名声。
最后草席一卷,将她丢在荒山上,自生自灭。
眼前,李氏还在说着,“婉儿身娇肉贵,胆子也小。”
“你却不同,你在乡野长大,是吃惯了苦头的......”
沈湘宁捏紧了拳,敛眉藏起眸中滔天的恨意,心底隐隐作呕。
上辈子,她竟想从这样的人身上寻求亲情。
简直可笑!
“她身娇肉贵吃不得苦,我就活该受罪吗?”沈湘宁咬着牙反问。
“您明知道那秦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李氏一噎,语气弱了几分,“只是赔罪,不一定会......”
“所以,您想拿自己的亲骨肉去赌这份‘不一定’吗?”
沈湘宁直视着她,“若真的不一定,您又为何不敢让她去?”
李氏被说的有些心虚。
沈婉见状,又啜泣起来,“娘,算了......说到底,这是我自己惹下的祸,您还是别为难妹妹了。”
“大不了就是被那世子折磨一番,女儿受得住的。”
“别胡说!”李氏听得内心揪紧,忙抓着她的手安慰。
“你是娘亲手养大的,娘如何舍得看着你去受罪?”
两人抱着哭作一团。
“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们!若是可以,娘也想替你们去了!即便是死在那世子手里,也好过像如今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哭了许久,也不见沈湘宁有反应。
李氏蓦然起身,直挺挺朝她跪了下来。
“娘跪下求你了,还不行吗?”
“让母跪子,这是大逆不道啊!妹妹,你怎能把娘亲逼到这等地步?”沈婉红着眼责怪。
沈湘宁看着两人,忽然拿过手边的茶杯狠狠一砸。
“啊——”
滚烫的茶水溅了两人一身。
不等李氏发作,就见沈湘宁捡起一块瓷片,抵在了自己脖颈间。
“是我该求您才对!”
“您若不想我活,大可直说,我现在就自行了断!”
“又何须劳烦您大费周折,把我送到外头的魔窟去受辱?”
“你、你......”
李氏惊的说不出话。
似是不明白,往日那个软弱又好拿捏的女儿,今日怎么变成这样了?
“妹妹别这样,要死,也应当是我去死!”
“都是我惹的麻烦,我死了,就没人会再追究沈家了!”
沈婉也愣了片刻,很快又起身,猛地朝一旁的梁柱撞过去。
“婉儿!别这样!”
李氏连忙冲过去抱住她,扭头朝沈湘宁吼。
“你是不是想逼得我和婉儿一道去死,你才满意?!”
“那干脆咱们三个一起死好了。”
沈湘宁拿起油灯扔到两人脚下,“到了阴曹地府,还能一家团聚。”
地上铺了一层皮毛毯子,遇火立刻便烧起来,点燃了沈婉的裙边。
“啊!!!”
沈婉彻底吓傻了,顾不上继续演戏,疯狂蹦跳着想把火弄灭。
火却越烧越旺,不断往上半身蔓延。
“水!快拿水来啊!”
眼看屋子里火势也越发大了,李氏慌忙带着沈婉跑了出去。
沈湘宁也走出去,看着下人匆匆打水灭火。
只要她不怕死,就没人疯的过她。
这一世,她要亲手送沈婉下地狱!
......
李氏把她关了起来,不让人送水送饭。
直到第二日晚间,她在睡梦中,被一道轻唤声叫醒。
“小姐?小姐!”
沈湘宁睁眼看去,小姑娘稚嫩的脸在眼前放大。
她手中用帕子包了几块糕点,急切地往沈湘宁手上送。
“这是奴婢去厨房偷偷拿的,您快先吃点,垫一垫吧。”
是青桃。
与她同村长大,被她带回沈家,最后却被她害死的青桃。
也是上辈子,为数不多真心待她的人。
沈湘宁眼眶微热,心中却忽然警惕地想到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外面无人看守,奴婢就悄悄开门溜进来了......”
这不对劲!
沈湘宁脸色一变,连忙把人往外推。
“快出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被踹开,七八个小厮冲进来,将房间堵的严严实实。
身心颀长的男子最后踏进来,冷声下令。
“这奴婢半夜偷东西,不守规矩,即刻绑起来,发卖去青楼!”
青桃被吓得愣在当场,小脸煞白。
男子稍作停顿,又去看沈湘宁。
“我知这奴婢从小与你一起长大,还救过你的命......若你肯为她求情,我也不是不能饶她一次。”

京城外,山林间。
随行的护卫已经全数死在了山匪的刀口下。
在掩护下跑出来的沈老夫人匆忙逃进了树林里,后方,山匪们仍在穷追不舍。
老夫人跑的吃力,一时不察被石块绊倒,脚下传来剧痛。
不等她爬起来,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踹翻。
后背重重撞在树上,老夫人一抬头,便对上了山匪狰狞的脸。
“老东西,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沈老夫人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别、别、别杀我......你们不过是求财而已,要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们!”
“我们不求财,要命!”
山匪嗤笑一声,高举起手里的长刀,对准了她的脖子——
下一刻,却浑身僵住,脖颈处有血液飞溅出来。
老夫人愣愣看着山匪在面前软倒,露出小姑娘同样煞白的小脸。
“宁、宁儿?”
沈湘宁满是惊惧地从山匪脖颈间拔出簪子,红着眼半蹲下来问她,“祖母,您没事吧?”
老夫人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又有大批山匪朝这边涌来。
“她们在那里!”
沈湘宁连忙扶起老夫人要跑。
这时,远处响起陌生的男声。
“大人,前面好像有山匪在劫道!”
“去救人!”
男人沉声下令。
不多时,便有打斗声传来。
沈湘宁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她搀扶着沈老夫人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道,“祖母,您在这里藏好,我过去看看。”
“宁儿......”老夫人一急,下意识拉住她的衣袖。
沈湘宁袖子拉回来,分明眼里还带着惧色,却还是笑着安慰她。
“您别怕,不会有事的。”
随即,转身大步跑远。
待她赶过去,山匪们已经全数被制服。
一身玄衣的男人站在众将之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只是脸色透着一股病态的白。
她认得他。
靖远侯府嫡子谢珩,自小不受重视,生母过世后,独自一人前往边境,五年内杀敌无数,平定北境。
如今的他刚从边境回来,再过不久,便会接管银鹄卫。
银鹄卫监察百官,只听命于皇上,地位超然。
而谢珩,也是皇上面前当之无愧的红人。
侍卫走到谢珩跟前,拱手:“大人,这些匪徒如何处置?”
“杀了。”
谢珩声音冷沉,不带一丝温度。
“别杀他们!”
沈湘宁心下一惊,连忙上前阻拦。
“你是何人?”男人锐利的目光朝她投来。
“民女是礼部郎中沈承良之女,今日这些山匪,正是冲着民女的祖母来的......”
沈湘宁飞快解释。
“他们拦了人便杀,对马车和财宝却视若无睹,显然不是真的山匪,而是受人指使!”
“那与我何干?”谢珩轻嗤,显然毫不在意。
沈湘宁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
“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后者神情更显轻蔑。
不等开口,便被沈湘宁抢先一步,“您体内的毒已经深入肺腑,七日内拿不到解药,死路一条。”
谢珩骤然瞪大眼,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沈湘宁便接下去道,“您替我审讯这些人,我帮您解毒,如何?”
“我凭什么信你?”
“这一路回京,您没少找过大夫吧?但都是徒劳无功。”
沈湘宁轻轻一笑,语气笃定。
“您信我一次,便还有生路......何不试试?”
“关押审讯几个匪徒,对您而言,也并非什么大事。”
谢珩眯眸审视着她片刻,“若敢骗我,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民女绝无虚言。”
谢珩冷哼一声,转而下令。
“都绑起来,带回京都。”
侍卫们赶忙照做。
沈湘宁松了口气,轻声许诺,“三日后,京都望鹤楼,我会带着解药来。”
......
待一行人走远,沈湘宁才回到林子里,扶起沈老夫人上了马车。
谢珩留了两个人,驾车送她们回去。
沈老夫人崴伤了脚,整个人余惊未定。
直至回到沈府,找大夫来处理过伤处,又喝了药,才勉强缓神。
“宁丫头,今日真是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来,我这条老命,只怕都捡不回来了......”
老夫人紧握住沈湘宁的手,轻声感慨。
沈湘宁缓缓摇头,“都是孙女应该做的。”
“还未问你,你怎会忽然跑到城外去?”
老夫人终于想起了什么。
沈湘宁刻意停顿片刻,才红着眼眶把秦世子的事说了。
“早前世子府来要人,我又因发疹没法顶替姐姐......”
“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才想着到寒山寺去找您拿主意。”
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气红了脸。
“这个沈婉!早就警告过她要安分守己,她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与将军府定了婚还不够,还想去勾搭皇子!”
“现在倒好,害的整个沈家都大祸临头了!”
老夫人最忌小辈攀高门,唯恐哪日一个不慎,便要连累家族。
哪怕她同样宠爱沈婉,也不能例外。
“别说这些了......您伤的严重,还是先好好调养吧。”沈湘宁连忙宽慰。
话才刚落,外头传来怒吼。
“沈湘宁!你给我滚出来!”
“你险些害死了婉儿,别以为躲到母亲这儿来,便能相安无事!”
李氏气冲冲地闯进来。
沈湘宁吓得浑身一抖,眼里有泪花闪烁。
“娘,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中用,不能代替妹妹去受罪......”
显得怯弱又委屈,哪里有半分前两日发疯的模样?
李氏愣了一瞬,旋即更为恼火。
“你——”
“喊什么?”老夫人高声打断她。
“此事本就是沈婉惹的祸!”
“你把宁儿折腾成这样,倒还有脸来问她的罪?!”
李氏气势弱了下去,忙解释。
“母亲,您不知道,若不是这死丫头答应了去世子府,临到头来却又反悔,根本不会出那么多麻烦......”
“你的杏仁糕险些将她的脸都毁了,要她怎么去?”
老夫人冷笑。
“都说血浓于水,你倒好,将一个毫无干系的假货当宝,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出去受罪!”
“世上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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