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夜洛玉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李玄夜洛玉衡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地回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未等李玄夜开口说话,便见几个家丁诚惶诚恐的拥着三人夺门而入。为首的自然是太子东宫,洛玉琅。“参见太子殿下。”管家带头,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洛玉琅眸子微挑,一扬衣袍,径直在上首落座。“混账东西!”太子忽然变了脸,阴沉着怒喝一声。然而这骂声,显然是冲着李玄夜来的。李玄夜眉头微蹙,心里却拿得稳。此番太子前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也早有准备,只看他接下来是要拿什么做文章了。“殿下息怒,在下愚钝,不知殿下这气从何而来?”“呵。”太子冷哼一声,“本宫这一路走来,见百姓怨声载道,灾民吃的竟然是猪食糙糠,便是这般都供应不及,这便是你赈灾的结果?”“本宫看你莫不是舍不得你这李家的万贯家财,以糙糠充米粥,以此来糊弄皇上的吧!”“殿下有所不知。”俞大人...
《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李玄夜洛玉衡完结文》精彩片段
未等李玄夜开口说话,便见几个家丁诚惶诚恐的拥着三人夺门而入。
为首的自然是太子东宫,洛玉琅。
“参见太子殿下。”管家带头,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洛玉琅眸子微挑,一扬衣袍,径直在上首落座。
“混账东西!”
太子忽然变了脸,阴沉着怒喝一声。
然而这骂声,显然是冲着李玄夜来的。
李玄夜眉头微蹙,心里却拿得稳。
此番太子前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也早有准备,只看他接下来是要拿什么做文章了。
“殿下息怒,在下愚钝,不知殿下这气从何而来?”
“呵。”太子冷哼一声,“本宫这一路走来,见百姓怨声载道,灾民吃的竟然是猪食糙糠,便是这般都供应不及,这便是你赈灾的结果?”
“本宫看你莫不是舍不得你这李家的万贯家财,以糙糠充米粥,以此来糊弄皇上的吧!”
“殿下有所不知。”俞大人抢先一步解释道,“米价翻涨,奸商抬价,以糙糠发放给百姓,实在是无奈之举,且......”
“放肆!本宫可有同你说话?几时轮到你来回话了?!”
太子身边的侍从说话间便拔出刀剑,寒光一闪,长刀立刻就架在了俞大人的脖子上。
这一下便是把在场的众人都给镇住了。
甚至有胆子小的,已经是身下湿了一片了。
李玄夜看到太子眸子轻转,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也明白了过来。
这太子是在给他下马威呢。
寻常人只怕是经过这一吓一喝的,半条命都要去了,接下来怕是太子说什么是什么,尽由着他牵着走了。
既然太子已经把这态度拿出来,看来装傻示弱只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李玄夜心里拿定后,抬头,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皇上当初亲命小人全权负责赈灾一事,事无巨细,皆由小人调控负责,遇事不决,可直接进宫面圣,奏问上意。”
太子见李玄夜这般样子,眸子危险地眯起。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无权过问?”
“小人不敢,若殿下手持圣旨或是钦差玉令,自然有权过问。如若不然,即使是东宫太子,小人也不敢贸然听从,否则皇上责怪下来,小人也不能将太子之命呈报上去不是?”
说罢,李玄夜缓缓起身,一双清冷镇定的眸子与太子对视。
俞大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一番,连忙道,“太子殿下忧国忧民,实乃大盛之幸,百姓之幸。只是殿下一路劳累,赈灾之事又颇为复杂,不若先行歇息一番,养好精神,再细细查问不迟。”
俞大人这个台阶给的及时,太子面色虽十分难看,却终究收敛了为难之势。
洛玉琅缓缓起身,经过李玄夜时步子放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带人大步离开了正堂。
众人连忙起身相送,人人面上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俞大人送走太子后折返回来。
“太子走了?”
“是。”
“往哪个方向去了?”
俞大人本想回来宽慰李玄夜,却不想一句话没说就被盘问了起来,一时愣怔。
“这…多半是返回京城去了。”
“多半?”李玄夜冷笑一声。
太子此番行色匆匆,身边只带几个侍从,又着便服,可见不是出来公干的。
方才他一把皇上搬出来,太子立马就没了下文,可见底气不足,必然也不是出来给皇上办事的。
既不是公干,又不是授皇上秘旨,那么他这番出来办的事只怕多半是见不得人的了。
若是平时,莫说是见不得人,便是杀人放火也不干他李玄夜的事。
可在这赈灾的节骨眼上,这见不得人的事,十有八九是冲他来的。
那他就不得不过问了。
“派几个人暗中跟着,查探清楚,太子究竟是回京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若是后者,见过谁,做了什么,一一命人留心记录,回来禀报于我。”
俞大人一时有些犹豫。
“你这是要跟踪太子?”
李玄夜转头,眼里露出了几分锐利。
“俞大人,方才之事你在旁瞧着,纵然是你骨气清高,可在朝中多年,其中一些蹊跷之处,大人未必推敲不出来一二。”
“大人虽不屑暗斗,可眼下赈灾之事玄机重重,有些事不得不问、不得不防。”
“赈灾一事若是办砸了,大人身为知府,难辞其咎。”
“于国于民,于公于私,大人都该明白我才是。”
今后免不得要用俞大人做事,有些话,此刻说开了也正是时候。
俞敏虽清高,却也不是个傻的,只眸子转了几下便明白了李玄夜的意思,当即便着人去办了。
人走屋静,李玄夜开始后怕起来。
当时应下赈灾本是自保,并未细想许多,可如今方才迈出去一步,他就不由得冷汗涟涟。
太子今天露面,就是在震慑他。
今天不过是来示威,还没有动真格,若是往后自己真的得罪了太子,牵扯进诸多争斗中,他这小身板子,白丁一个,可能挡得住么?
龙虎争斗,伤了小獐。
他这只小獐,究竟怎么才能免受波及?
“报!”
未等李玄夜思绪蔓延开,外面便传来刺耳的声音。
管家一路小跑进来,“爷,眼下这灾民又因为饿肚子闹起来了。”
“糙糠难道也不够了吗?”
“原本是够的,只是下午的时候,有个糊涂东西不小心走水点燃了粮仓,烧毁了不少谷糠,奴才已经命人将其乱棍打死了。那时太子殿下刚好前来,未能及时禀报爷。”
李玄夜猛地站起,随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垂下眸子,紧盯眼前的管家,目光锐利得像是一把钢刀。
管家当即心虚地低下了头。
李玄夜面无表情道,“如此按理说也怪不得你。”
“是奴才看守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李玄夜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本无意怪你,但你若这么说的话,我不罚你,反倒是违了你的心意了。既如此,那便成全你好了。”
话毕,李玄夜忽尔冷声道。
“来人,召集府上所有奴才!”
“此人,杖毙!”
突然冲进来的一波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把李玄夜给扣下了。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大牢里了。
李玄夜在牢里关了三天三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便是寻常的牢犯都会有人前来送些吃食,而李玄夜则是水米未进。
等到第四天傍晚有人来的时候,李玄夜已经是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牢门打开,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多衙内。
男人看了一眼在地上的李玄夜,抬了抬眉头,身后立刻有人将李玄夜架起来,绑在了身后的木架上。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过来,瞬间激得李玄夜醒过了神来。
李玄夜看清来人之后,立刻说道,“冤枉。”
“本官还未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就喊冤枉?”
“什么罪我都冤枉。”李玄夜有气无力道。
“是吗?本官可是接到了举报,说你叫手下的人乔装难民,趁机劫掠百姓与商户,还借由皇上命你赈灾一事,与当地知府沆瀣一气,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胡说八道!”
“放肆!”衙内厉声道,“敢这么跟大人说话!”
“这是诬告!叫那举报的人与我对峙!”
“是不是诬告,本官自然是会命人查清,不过在此期间,你便老实呆在这里就是。”
“这怎么行!”
他要是呆在这里,外头赈灾一事必然会受影响。
此刻李玄夜脑子也清醒了过来,再看眼前的男人时,恍惚明白了什么。
“敢问,你是何人?”
“这位是新上任的江南总督赵宏,赵大人!”
江南总督?
这个节骨眼派过来这么个明摆着是捣乱的总督?
这肯定不是皇帝的意思。
李玄夜的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太子的脸来。
皇帝授意赈灾,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这个江南总督此刻敢这么做,那就是跟皇帝唱反调!
可偏偏,这样的人还能当上这个总督,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李玄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朝廷内部的争斗只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激烈许多。
“你还有话要说吗?”赵宏审视着李玄夜的脸。
“我无话可说。”
李玄夜知道,眼下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不如省些力气。
赵宏轻笑一声。
“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聪明些。如此也好,省去你我许多力气。”
“来人,好好给我看着他,别叫死了,旁的不必多加理会。”
“是。”
众人呼呼啦啦地离开,大牢再次回归沉寂,只剩下了偶尔响起的老鼠唧唧声。
再见人来,又是三日后。
李玄夜听见牢门响动,一抬头,却是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此人本宫带走了。”说话的正是一身黑袍的九公主洛玉衡。
“公主殿下,此人乃是要犯,有许多事尚未查清,只怕是......”
“本宫要带走的人,凭你也敢过问?”
说完,洛玉衡自腰间掏出一枚金色令牌。
“有什么疑点没查清,上京来说!眼下这人,本宫便是要带走了,谁敢说个不是!”
李玄夜长舒一口气。
还是姓洛的说话好使。
马车上。
李玄夜一口气塞了两个饼子在嘴里,马车一个颠簸,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你慢些。”洛玉衡眉头皱起,“别跟个饿死鬼一样,成什么体统?”
“饿都饿死了,还体统。”
李玄夜现在算是真正知道了灾民的苦了。
洛玉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掀开车帘去看。
“马上就到你的府邸了,往后你行事要当心,我可没有功夫每次都来捞你。”
李玄夜擦了擦嘴角,扯着嗓子对车夫喊道。
“直接往京城去就行,不用在李府停下。”
“你要进京?”洛玉衡诧异道,“进京做什么?见皇上?”
李玄夜垫了垫肚子,也不再猛吃了,停了嘴,转头对洛玉衡道。
“不进京,难道在这里等死?”
“赈灾的事儿你不管了吗?”
“我一个平头百姓,纵然是再有本事,也挡不住今天一个知府,明天一个总督的,我总要进京问问皇上,这天上掉下来的总督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洛玉衡闻言脸色肃然。
“这些事不是你能过问的,你去也是白去,做好你该做的就是了。若你循规蹈矩,谁也找不出你什么错来。”
“循规蹈矩?若这水患是循规蹈矩就能平的,朝廷还会找到我吗?”
洛玉衡一时无言。
“再者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就是专门来逮你小辫子的,你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人家也有的是办法给你关进去。你也说了,不能次次来捞我。你总不能叫我一个白丁跟江南总督叫板吧?”
这帮人摆明了不搞你,但是恶心你。
随便编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起你来就是调查。
这调查么,总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你是清白的,刚把你放出去,第二天又找个由头给你关起来,继续新一轮调查,你能怎么办?
等到那个时候,拖也能把这赈灾的事情给拖垮了。
人家还都是合规矩办事,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李玄夜才不犯这个傻!
他这次也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把赈灾办好,关键是要把这江南一带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给梳理明白了。
这上头不消停,他想赈灾,那就是白日做梦!
这个京,他是不进也得进!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些!
次日天色蒙蒙亮时,马车停在了皇宫大门前。
李玄夜刚一下车,便转身对洛玉衡道。
“赵钦月伙同王家父子盗取李家财产,背后指使的人是不是你?”
正要下车的洛玉衡一下怔在了原地,凝眸看向李玄夜。
“你说什么?”
“赵钦月亲口指认,说从头到尾,背后指使的人都是你,而且,我在王氏父子的住处找到了这个。”
李玄夜将那一角书信递了过去。
洛玉衡看了一眼,随即说道。
“不是我,他们这是胡乱攀咬。”
“那这书信,你作何解释?”
李玄夜见洛玉衡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说道。
“我是当朝公主,有什么可向你解释的?我说了,我没有指使他们盗窃李氏财产,那便是没有。本公主还不屑于此。”
晚风萧瑟,灯笼摇晃。
自从抄家的事情传开以后,府上的丫鬟和家丁都已经走了大半。
热热闹闹的李府,转眼间冷冷清清起来。
原本存放金银财宝的库房重地,现如今贴了知府府衙的封条,再也无人看守。
库房外屋檐下,两道身影悄然碰头。
“月儿,钥匙拿到了吗?”
“那还用说。”
赵钦月手指上绕着钥匙,满脸得意。
王清词环顾左右,低声道:“李玄夜人睡下了吗?可莫要被他发现了。”
“放心。”
赵钦月露出讥笑,“他现在一蹶不振,晚上躲在屋里酗酒,方才我从他门前过,听见里面鼾声大作。”
说话间,赵钦月用肩膀碰了一下王清词,拉长了调子道:“咱们今天就算把库房搬空,他也不可能发现。”
钥匙插入锁芯,贴锁应声打开。
房门推开,里面金银闪烁,各种珠宝堆成一座座小山。
王清词舔了舔发干嘴唇,懊恼道:“若不是还要给朝廷留一点,本少爷真想把这里全部搬走,半点不留。”
“是吗?你胃口倒是不小。”
李玄夜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王清词和赵钦月吃了一惊。
“你......你怎么......”
王清词慌忙转身,看见王清词带着家丁堵在门口,语气磕绊。
赵钦月也慌了神,脸色难看之极。
“夫君......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随便瞧瞧,没别的意思。”
“是吗?”
李玄夜顿时气笑了,伸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三岁小孩吗?拿这种话哄我?”
“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王清词态度强硬,迈步想要离开的,“本公子没空在这跟你们瞎耽误,我要回去休息了。”
“想走?门也没有。”
李玄夜挥了挥手,“把他们两个绑起来。”
话音一落,家丁闻声而动,将王清词和赵钦月肩膀扣住,用麻绳捆的结结实实。
“李玄夜!我的可是知府的儿子!你擅自绑我!可曾想过后果?”
王清词火冒三丈,唾沫横飞威胁李玄夜,“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到三天之后,让你们全家都死在半路上!”
“行了行了,别叫了。”
李玄夜厌烦的摆摆手,缓缓道:“我跟九公主殿下演场戏骗骗你们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李家走到了倾覆的末路?”
“什......什么意思?”
王清词脸色一僵,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不明白,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搬了张椅子坐下,李玄夜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从赐婚到抄家,皇上所图只有赈灾二字,若是李家配合,则迎娶公主成为皇亲贵胄,若是不配合,则流放抄家。”
“但事情不到最后一步,皇上是不会以势压人强取豪夺,这样史书上不好看,而且往后再遇灾年,盛国之内的富商还不是人人自危?”
“所以昨夜九公主来,就是给李家最后一个服软的机会,只要肯成婚赈灾,李家依然是李家。”
闻言,王清词讥笑不止,“李玄夜,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拂了皇室面子,九公主肯定不会放过你,不然她今天也不会甩下脸色直接返京了!”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
李玄夜摇了摇头,露出怜悯的眼神,“我拒婚之事,人尽皆知,此时若是反悔又应下婚事,岂不是把皇室当猴耍?”
“皇上能接受?九公主能接受?”
王清词越听越糊涂,愤然道:“你既然知道他们不能接受,还在这打什么哑迷?”
李玄夜视线落在王清词和赵钦月身上,冷冷一笑道:“皇上又要面子,又要里子,所以我要反悔跟九公主完婚,就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而你们俩,就是我的理由。”
话音一落,王清词和赵钦月忽然想到什么,顿时脸色惨白。
“你们二人勾搭在一起,想要吞食我李家积蓄,我早就看出来。”
“今日挖好了坑等你们,你们果然跳进来。”
李玄夜嘴角渐渐上扬,露出愉悦的表情,“明日我就会进京去见皇上,求他重新赐婚。”
“至于理由,就是本少爷的新婚妻子,勾结外男监守自盗,我痛心疾首,觉得选错了姻缘,所以希望和九公主再续前缘!”
“如此一来,于情于理都说的通,皇上的颜面也保住了。”
“啧啧啧,完美!”
王清词滚了滚喉咙,如芒在背。
若是李玄夜真的打算用这种理由面见皇上,皇上必定顺水推舟。
届时,李家全身而退不说,他这个衙内和赵钦月定然会沦为笑柄!
“你......你不能这么做!”
王清词急了,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玄夜哥哥,你冤枉我们,我们没有打算监守自盗!”
赵钦月露出委屈的表情,生怕她被毁了名声,往后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过了。
“怎么,怕了?”
李玄夜表情玩味的伸手指了指地面,“那你们跪在地上求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换个别的理由呢?”
此话一出,赵钦月毫不犹豫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玄夜哥哥,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带人来库房了!”
王清词虽然犹豫,但比起丢面子,他更害怕事情捅到皇上那。
噗通跪在地上,王清词紧绷着脸:“求你,别把事情告诉皇上!”
“哈哈哈哈哈。”
李玄夜仰头大笑,抹着眼泪说道:“你们真有意思,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李玄夜!”
王清词额头青劲爆起,“你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
“你爹以前也不过是李家的狗而已,现在居然还想咬主子了。”
李玄夜嗤笑一声,语气不耐烦道:“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在我从京城返回之前,都给我看紧了。”
“是,少爷!”
家丁应了一声,推攘着王清词和赵钦月往外走。
“李玄夜!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王清词用力挣扎,“你没有证据,你这都是污蔑!我爹会还我清白的!”
“皇上说我绑架九公主,这不也是污蔑?”
李玄夜缓缓起身,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但是君无戏言,事情到了宫里,那位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清词对上他冷冽的目光,阵阵心慌。
此刻,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李玄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之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和我爹一直记着你们家的恩情!”
王清词愁眉苦脸,语气满是哀求。
李玄夜失望的摇了摇头,“怎么这么快就蔫了,我还是喜欢你狂傲不羁的样子。”
说话间,李玄夜伸手拍了拍王清词的肩膀。
“别怕,先沉住气。”
听见这话,王清词顿时来了精神,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但下一刻,李玄夜说的话,又让他如坠冰窟。
“等我回来,在好好告诉你,什么叫......”
“生不如死!”
江南,首富李府。
鎏金镶玉的软榻上,传来女子的呼吸声。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
她生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冷艳隽秀。
什么情况?
李玄夜先是表情呆滞,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这是给他干哪来了?
容不得他多想,他露出老司机才有的猥琐笑容。
做梦!
这肯定是做做梦了!
李玄夜激动的抬起手。
但下一刻,那女人却眼神冰冷的将他手臂按在床头。
“李玄夜,你休想反抗。”
“本宫今夜就要将生米煮成熟饭,让你知道拒婚的后果!”
嘶?
李玄夜更兴奋了!
“我没想反......”
话说半截,李玄夜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床边的地板上,还躺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
好家伙。
陌生的记忆像钢针一样扎进他脑子里。
片刻后,李玄夜懵逼了。
他竟然不是在做梦!
而是穿越了!
原身是江南首富的儿子,与他同名同姓。
而强睡他的人,则是当朝九公主!
这件相当炸裂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还要从江南水患说起。
大盛王朝建国不过百年,因为皇帝穷兵黩武根基不稳,国库年年空虚。
而今年自开春时节开始,江南阴雨绵绵,水患频频。
朝廷发不出赈灾银,灾民饿的四处作乱,甚至易子而食。
再加上边境蛮族趁机滋扰,大盛王朝像是风雨飘摇的草台班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
外忧内患,到处都缺银子。
朝廷却又不敢强行加收赋税,担心激起民变。
为了保住先帝基业,皇帝绞尽脑汁想了个歪点子。
那就是把九公主洛玉衡嫁给江南首富的儿子,也就是原身。
如此一来,原身成了驸马,江南李氏成了皇亲国戚,都是一家人,借点银子赈灾,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这个主意是阳谋,接下来李家亏银子。
不接下来,肯定得罪朝廷,搞不好会被秋后算帐。
但这件事李府没有纠结多久,原身便代替老父亲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之所以拒绝的如此果断,并非他不惧强权。
而是因为......原身他么是个恋爱脑!
他有个自幼青梅竹马的相好,名叫赵钦月,人长的乖巧讨喜,性格也温柔,说起话来软糯糯的。
原身对她爱的死去活来,连当朝公主也不放在眼里。
而且最离谱的是,原身还是个重生者。
他前世已经为了赵钦月,落了个抄家流放,惨死苦寒之地的下场。
但重生之后依然死不悔改!
他明知道赵钦月确实个实打实的捞女。
明知赵钦月新婚之后联和她的表哥,也就是江南知府的儿子王清词,将家里的银子搬走了大半。
可他依然想把赵钦月捂热乎,毫不犹豫的拒婚讨好。
这样下去,肯定又是前世惨死的结局!
倒吸一口凉气,李玄夜头皮发麻。
此刻他已经没了其他的心思。
洛玉衡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整理好衣裙下了床,目光怜悯。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这般废物。”
“九公主殿下,我......”
李玄夜嘴角张开刚要解释,躺在床边昏迷不醒的赵钦月突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当她看见洛玉衡时,气的脸都白了。
“你......你身为公主,居然在别人新婚之夜打昏新娘,如此对新郎!”
“那了又如何?”
洛玉衡修长的凤眼带着些许寒意,冷冷看向赵钦月,“本宫和李玄夜的婚事,是皇上赐予的,他拒绝成婚让本宫颜面尽失,没有杀了他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赵钦月露出荒谬的表情,恼怒跺脚道:“可我已经跟玄夜哥哥成婚了,殿下贵为公主,这点礼义廉耻的没有吗?”
“一桩婚事而已,休了就是。”
洛玉衡表情冷淡,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你要是个聪明人,最好就按照本宫的意思办。”
李玄夜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殿下......”
“你真是不知廉耻!”
刚刚开口,赵钦月打断了李玄夜的话,她瞪了一眼洛玉衡,气愤转身。
“我要把你做的丑事传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洛玉衡眯起眼睛,行云流水的抓起博古架上的花瓶,用力砸在赵钦月后脑勺上。
闷响过后,赵钦月翻着白眼倒在地上。
拍了拍手,洛玉衡转身看下呆若木鸡的李玄夜,冷笑道:“你比我想的要平静,我也以为你会上来护住她,然后跟本宫不死不休呢。”
李玄夜翻身坐起,露出沉吟之色。
今儿这是发生的突然,但处处透着古怪。
皇上赐婚,原身拒绝,这件事传出去,洛玉衡身为当事人,定然是伤了颜面的。
可以她公主的身份,想要泄私愤,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可她偏偏以身入局,将生米煮成稀饭。
要说这是报复,是在有点可笑。
倒不如说是送上门来的便宜。
以这位公主殿下展现出来的态度和果决。
这件事多半是另有隐情。
难不成......
她对他一见钟情?
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想通这一点,李玄夜顿时放心了。
接下来他只要顺着洛玉衡,将赵钦月休了,然后花钱赈灾,就能保住一家人不会被抄家流放,惨死在苦寒之地了。
“殿下......”
李玄夜戏精附体,霎时间红了眼眶。
他光着脚快步上前,紧紧抓住洛玉衡的柔荑。
“是我李玄夜过于迟钝,竟未发现公主殿下对我这般情根深种,你放心,等到天亮之后......”
“放肆!”
洛玉衡面露厌恶,用力推开李玄夜。
“谁对你情有独钟了,真是好生自恋!”
诶?
这不对吧?
李玄夜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洛玉衡居然不是喜欢上他了?
那她图什么......
“来人!把李府围起来!”
门外的冷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人在外抬高了声音喝道!
“皇上有旨,大胆李玄夜绑架九公主,即日起查封李府全部资产,三日后由禁军押送国库充工!”
目送李玄夜进了御书房,洛玉衡无奈摇了摇头。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人!
若非朝廷没有银子赈灾,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李玄夜这种人的。
御书房内。
见到皇上之后,李玄夜纳头就拜。
“草民参加皇上。”
皇上垂目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怎么样,心里会不会觉得不服气?”
“皇上您是指?”
皇上眯起眼睛,“怎么,跟朕装糊涂?”
“草民对皇上从来都是高山仰止,根本不会觉得不服气。”
李玄夜一本正经拍了个马屁,笑容不止。
“你小子,油嘴滑舌。”
皇上伸手点了点,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服不服气,赈灾的事情,你们李家必须要出力,事关几十万百姓生死,朕愿意当一回恶人。”
皇上开门见山,李玄夜也不敢绕弯子。
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皇上放心,赈灾一事李家定当倾力而为,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嗯?”
见李玄夜答应的这么痛快,皇上面露疑色。
“之前赐婚给你,你拒绝的比谁都快,生怕花你们家银子了。”
“怎么现在突然觉悟这么高,都打算散净家财了?”
李玄夜露出惭愧的表情,拱手道:“皇上,之前对我来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百姓易子而食,都只是史书里的一句话而已。”
“但昨夜从江南来京城,沿路尸骨满地,草皮荒芜的景象,确实让我为之心惊。”
说话间,李玄夜长吁短叹,“思来想去,草民觉得家里的银子反正也花不完,倒不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皇上细细品味着他的话,露出欣慰的笑意。
“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是个可造之材。”
“江南赈灾一事,朕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办好了,朕允许你入朝为官。”
皇上略显疲惫的眼睛里掺着笑,身体微微前倾,“这样一来,朕也不算是让你们李家白忙活一场。”
娶了公主,又捞了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如此结局,对李玄夜而言已经是上上签了。
“草民谢过皇上。”
“行了,朕也累了,就不跟你啰嗦了。”
皇上摆摆手,扶着桌子起身,“婚事的章程,朕会让礼部的人去操办,你回去等着再当一次新郎官就是了。”
李玄夜闻言顿了顿,并未告退。
“怎么,还有事?”
皇上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不悦,还以为这小子想要得寸进尺。
“皇上,江南知府的王仲春的儿子,借着圣旨查封李家库房,企图趁着禁军抄家之前中饱私囊,被草民抓了个现行。”
“您看此人......怎么处置?”
听见这话,皇上气笑了。
“胆子不小,居然敢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捞油水。”
“此人随你处置,若是王仲春敢有任何不满,朕拔了他的皮!”
有了皇上这句话,李玄夜便彻底放心了。
“既如此,那草民先行告退。”
离开御书房,御前太监领着李玄夜原路离开皇宫。
悠长的宫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墨色蛟龙袍的青年。
太监见之纷纷行礼,称呼其为太子殿下。
惊鸿一瞥,李玄夜从这位脸上看到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
此时细细想想,他穿越进的这本书,本质上是个权谋类的群像故事。
按照原身前世的记忆,李家流放之后,王清词拿着从李家搞走的钱,孝敬了这位太子殿下,然后在京城里掀起了一场夺嫡之争。
李玄夜咂了咂嘴,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掺和这种事。
毕竟他有钱有闲,干点什么不好。
何必赌上性命,去争这个从龙之功呢?
收拢心绪,李玄夜随着太监继续往外走。
与此同时,太子顿住脚步,他暗暗打量着李玄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翌日,清晨。
连夜返回江南,李玄夜正准备好好收拾收拾那对狗男女。
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后院烧了好几间房子,王清词也不见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询问,家丁神情紧张。
“对不起少爷,昨夜里不知怎么回事,院子里突然起了火,王清词趁乱从狗洞逃走,只有赵钦月本我们抓回来了。”
李玄夜心情十分不爽,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能逃到哪去?知府府衙?”
家丁连连摇头,“少爷,那王知府今儿一早突然接到了调令,从江南出发奔着幽州去了,好像是要去那边当知府,王清词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
调走了?这么突然?
李玄夜眉头紧锁,突然品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朝廷官员,若非得罪了大人物或者升迁,等闲是不会轻易调动的。
而王仲春在这么巧妙的节骨眼上带着儿子调走,很难相信是巧合。
难不成,他上头有人罩着?
不知怎的,李玄夜忽然想起那位太子殿下。
他脸色骤然难看了几分,这王清词不会就是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的棋子吧?
李家被皇上盯上,难道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想到这个可能,李玄夜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样。
“赵钦月呢?把她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少爷!”
不久后,赵钦月被家丁推进了屋里。
四目相对,她吞了吞口水,挤出讨好的笑容。
“玄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李玄夜目光探究,在她身上巡视,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赵钦月浑身发毛,娇气扭捏道:“玄夜哥哥,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清词丢下你逃了,有大人物把他爹调到了幽州城。”
李玄夜仔细观察赵钦月的表情,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他偷窃我李家资财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钦月闻言脸色发白,声音慌乱。
她万万没想到,王清词居然自己跑了。
“看来你是想死了。”
李玄夜面沉如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锋锐的匕首。
“你......你别过来......”
赵钦月眼底浮现一丝恐惧,她本来还想着借着昔日恩情,劝李玄夜心软,可他居然动了杀心!
“既然不肯说,那就上路吧。”
李玄夜面无表情,高高举起匕首。
眼看着刀子,赵钦月哭喊着蹲在地上。
“是九公主!”
“是九公主!”
听到这个回答,李玄夜瞳孔一缩。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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