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九德林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姐,走阴别上头九德林三娘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老睿说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就是按照杨老头所说,寻找百年道行的老道士尸体。这一夜,惊悚离奇,也算是我经历过最完整的邪门事件。但后来我仔细想想,和我往后的岁月相比,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在生死徘徊,在阴阳行走,在人间和鬼道之间,自有我的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回到公寓后,胡狼和胡小梅惊魂未定,毕竟被那恐怖的黑蛇所侵扰,两人可以说睡得不安眠。我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兵哥的公寓虽说不大,但也有三个卧室。“小石头,谢谢你。”胡小梅很是感激。“小梅姐,不用谢我,要不是凑巧遇到胡狼,我也帮不了你忙。”胡小梅眼含深意,看着我:“小石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男人味了。”我老脸一红,我咋就没男人味了。胡狼偷笑,搭了下我的肩膀:“姐,你看小石头合适吗,要不让他当我姐夫,你看成不?...
《姐,走阴别上头九德林三娘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那就是按照杨老头所说,寻找百年道行的老道士尸体。
这一夜,惊悚离奇,也算是我经历过最完整的邪门事件。
但后来我仔细想想,和我往后的岁月相比,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在生死徘徊,在阴阳行走,在人间和鬼道之间,自有我的路。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回到公寓后,胡狼和胡小梅惊魂未定,毕竟被那恐怖的黑蛇所侵扰,两人可以说睡得不安眠。
我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兵哥的公寓虽说不大,但也有三个卧室。
“小石头,谢谢你。”胡小梅很是感激。
“小梅姐,不用谢我,要不是凑巧遇到胡狼,我也帮不了你忙。”
胡小梅眼含深意,看着我:“小石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男人味了。”
我老脸一红,我咋就没男人味了。
胡狼偷笑,搭了下我的肩膀:“姐,你看小石头合适吗,要不让他当我姐夫,你看成不?”
胡小梅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立马一个眼神制止,这事要是搁在几天前,我兴许还能调侃一下,但是自打封灵儿的事,我不敢啊,生怕兵哥找我麻烦。
“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和胡狼回村一趟。”说着,我起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住说:“小梅姐,明天你去看看你们父母,看是否安全。”
说完,我就回房睡觉了。
隔天一大早,我早早起床,叫上胡狼,打算回村一趟。
算下来有些时日没有回去了,自打我姐出事以后,出社会那年,我和我妈就基本上聚少离多,只留下他一个人,伺候我那烂赌鬼的老爸。
想到这,我心里头就一阵发酸,胡狼开车,带着我来到银行。
取了十万块钱,又从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胡狼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打趣说:“小石头,你现在能耐了,以后你在咱们村,没人敢欺负你。”
我莞尔一笑,要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当下,我俩驱车回村,两个小时后回到了东河村地界口。
车子刚一入村,我就看到村民往里头跑,神色匆匆。
“胡狼,他们去哪?”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好像他们去你家了。”胡狼眼尖。
我仔细一瞅,果然,村民们往我家跑,当即好奇,拦住村头的二大爷,问他咋回事。
二大爷看到是我后,赶忙说道:“小文啊,你快去,你爸妈得罪了人,现在有人来你家砸东西呢。”
“什么?”
我当即就怒了,当年我姐一事,就让我们一家子受尽了白眼,如今重现,我心头怒火生起,立马和胡狼往家跑。
刚一到家门口,我就听到里头传来哭声。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我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挤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眦欲裂。
只见我妈跪在地上,我爸蜷缩在角落中。
在他们的跟前,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这人叫张大海,我认识,也是村里头的恶人之一。
张大海早些年发过财,后来,又做起了走私的生意,风生水起,在十几年前,趁着那股风发了财,为人骄横霸道。
几年前,张大海的女儿张小雪在外头搞大了肚子,当时还他么找我接盘,结果被我给拒绝了。
“林老三,你欠我的三万块钱,今天一定要还,不然老子就拆了你家。”
张大海恶狠狠的站在原地,我妈哭着说:“张老板,不要这样,我们家就这点家当,求求你不要拆我家。”
“不拆,成啊,要么还钱,要么就废了五根手指头。”张大海得意,村里人都惧怕他,只敢在外头看着。
我刚到外头,村民们都没注意到我。
胡狼很生气:“小石头,咋办?”
我心头一冷,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稍微观察了一下。
张大海带来了几个人,里头还有他的女儿张小雪。
我妈一个妇道人家,经不起折腾,只能跪地求饶,就差磕头了。
“张老板,你行行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儿子,让他拿钱回来,成不?”我妈颤抖着身子。
“哈哈,钱,你那废物儿子有什么用,工地打工,一年到头都整不到钱。”张大海极尽羞辱。
“当年要是你女儿在就好了,她长得多漂亮,让我玩两天也成。”
我一听到这话,当时就窝火了。
还不等我发火,胡狼突然冲进去:“张大海,你他么算什么东西,欠你钱有必要这样?”
张大海一扭头,看到胡狼,先是疑惑,再看到我在后头后,他顿时笑了。
“两个废物,你们回来正好。”张大海指着我爸:“父债子还,你爸的钱你来还。”
我冷冷的走进去,没有急于还钱,而是将我妈扶起来。
“妈,以后你记住,不要跪这种无赖,有失身份。”
“林子文,你小子说什么,找打是不是?”
张小雪看到我,眼里头充满了鄙夷:“爸,跟他们废话什么,我看他们一家子,连一千块都没有,今天不还钱,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要说女人心,就是狠毒。
我看着张小雪,冷冷说:“钱我有,但你们欺负我妈,这件事不能算。”
想到我妈的屈辱,身为人子,岂能善罢甘休。
我目光森冷,村里人都是看热闹,哪怕是邻里街坊,都不会来帮我。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张大海,我不管你他么什么身份,今天你要不道歉,我一分钱都不会还。”我恶狠狠的说道。
“对,就要道歉,三万块算什么,值得这么羞辱人家吗?”
张大海看到我这么硬气,也是诧异。
“林子文,你吃了什么药,敢顶嘴,我看你们一家子在村子里是活腻歪了。”张大海立马挥手。
有两个手下上来,顺势要动手。
关键时刻,胡狼挡在跟前:“要想欺负小石头,就过我这一关。”
我心头很是感动,这节骨眼,只有胡狼才是我的真兄弟。
我妈很害怕,拉着我说:“子文,你有多少钱,先给他吧,妈出去再借一点。”
这几年,我们一家子为了给我爸还赌债,可以说是山穷水尽。
无奈之下,我只好提出一个袋子。
我有一个姐,从小长得特别漂亮,在东莞工作。
逢年过节都会往家里带钱,但自打零几年那会,我爸得知我姐干的是小姐的活。
气得半条命都没了,老脸挂不住。
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件事一度成为全村人的笑柄,可我却一点都没嫌弃。
从小我和我姐关系最好,因为家里穷,她什么吃得喝得都会让着我。
那天我问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活干,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我姐哭着说:“她怕穷,只能靠这副身子来养家。”
我听得心酸,我爸那会是个赌鬼,我妈常年在床,家徒四壁,非常凄凉。
说实话,我理解我姐,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生存不易。
原本我爸想等我姐长大后,能弄点彩礼,但是破鞋的名声一传,算是走到头了。
后来,我姐走了,杳无音信。
几个月后,有好几拨南方人找上门来,凶神恶煞,说我姐骗了他们几十万,还带走了十几个姑娘。
他们将我家里打砸了一顿,带走了唯一值钱的几只鸡鸭。
那一段日子很黑暗,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姐了。
一家人过得很苦,我爸很痛苦,但每次都很嘴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破鞋更不值钱。
我也曾偷偷去找过她,但茫茫人海又岂能寻到。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但直到十年后,我二十三岁那年。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里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文,来三里河等我!”
那声音分明就是我姐,一下子,我就从梦中清醒过来。
三里河是我们镇上一个古怪的分岔河,那里常年举行各种水葬和祭祀活动,是一条死河。
我以为是我多疑,但是那声音却让我牵挂,十年了,是我姐吗?
带着好奇,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几公里外的三岔河。
然后打着手电筒,在那儿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直到后边传来一个声音:“小文!”
我一回头,惊讶的发现我姐从河里头冒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十年没见,我姐还是那么漂亮,身材很有料,她身上穿着一件类似泳衣一样的黑色衣服。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邪!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邪门,头发有一大半都白了。
我心里头特别高兴,这竟然是我姐,她冲着我说:“过来帮一下忙,这东西有点重。”
这会我才看到,我姐正在拉着一个木匣子。
在我们西南那边,流行水葬,这些木匣子就是棺材。
当时就傻眼了,她这十年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碰这邪门的东西。
“姐,你在干什么?”
我姐回答:“别问那么多,帮个忙!”
从小我就听我姐的话,急忙上去帮忙,将木匣子拉上来。
这会我才看到岸边停着一辆类似殡仪馆的车,我俩将木匣子放到后头。
我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身工装。
然后冲着我笑:“跟姐走一趟,顺道帮帮忙!”
怀揣着疑问,我上了车,我姐和十年前相比,她的气质很特殊。
不苟言笑,但是眉宇之间有一种森然的阴寒气,身上更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熟悉的人估计知道,那是尸臭味。
虽然充满疑惑,但是我对我姐相当信任,她是那种很有正义感的女人。
一路上,我姐问我家里的情况。
我说了很多,她听得很认真,一边开车,一边抽烟。
片刻后叹气:“是我对不起爸妈,小文,你辛苦了!”
我摇摇头:“姐,我打电话给爸!”
我姐立马阻止,她说她自己快要走了,没必要。
我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还记恨十年前的事。
车子顺着公路,沿着国道,一路上越开越偏,后头的木匣子也发出咣咣咚咚的声响,挺吓人的。
不多时,车子停靠在一处荒林边。
眼下快天黑了,外头有点吓人,我想不通我姐开到这里干什么。
于是问她为啥来这?
我姐神情淡漠,突然间从后头提过来一个袋子,打开一看。
好家伙,里头竟然有十几块金条。
“你认识一个叫王屠夫的家伙吗?”
我点点头,王屠夫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人物,人称王大胆。
早些年的时候靠着倒腾私货赚了不少钱,娶了美娇娘,但这家伙有个不良嗜好。
那就是经常出入风云场所,据说现在身子骨闹出了毛病,老婆正在闹离婚呢。
我姐一笑,说王屠夫以前经常光顾过她。
虽然不是什么风光的往事,但这些都过去了,她来的路上,也遇到了王屠夫。
出于以往的情分,她说这些东西是为王屠夫准备的。
我一时好奇,不知道我姐做的什么行当,感觉神神秘秘的。
于是问她这金子是给王屠夫的?
我姐点头,说这些金子叫黑金,不是活人用的金子,类似于给纸人烧的纸钱。
她还特地给我解释了下缘由,听得我整个人浑身哆嗦。
黑金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金子,这类金子一般都不能在市面上流通,属于阴物。
就好比诈骗的钱财,需要倒腾一下才能洗一遍。
越是年头越久的黑金,就越是值钱,但终归不能让平常人使用。
当然大伙有疑惑,不能用,这金子不就是废物了吗。
其实啊,这黑金的作用可不简单,它能买到常人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健康,若四肢不全,疾病缠身,签下生死协议,换一份短暂的健康。
短则三年五载,多则几十年。
若是想阳寿换黑金,也可以行得通。
最重要的是,借尸运。
借死人的生前运道,转移到活人身上,就好比一个人倒霉透顶,通过运作后,突然间就财运亨通。
总之这玩意,特别邪门,走得是生死典当。
我听得心神荡漾,突然间就被震撼住了。
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这种借尸运的方式还真是奇特,但总觉得怪怪的。
“姐,不会有影响吗?”
“有,有损阴德,小文,姐这一趟回来,就是想带你入行!”我姐表情很古怪。
我慌了,这行当一看就是那种特别邪门,我姐竟然要带我入行。
可还来不及拒绝,我姐就带着黑金,拖着那口木匣子下车了。
外头黑灯瞎火,山林死寂,夜晚的寒气很重,我姐却丝毫不在乎。
她轻车熟路,没一会就来到了老林深处。
令人诡异的是,老林深处,竟然悬浮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被几根绳子捆绑着,悬吊半空,懂风水的人应该能看出一二。
但是当时我未入行,看不懂布局。
我走到跟前,问我姐这棺材谁的。
我姐回答:“王屠夫的,他没死,人在里头。”
人未死,躺棺材,那是大忌啊。
我吓了一跳,随后她说起了王屠夫的事。
“老黄皮子邪性,你我都是同行,咱们来笔交易如何?”兵哥眼神古怪。
两个赶尸人对视一眼,不太相信兵哥。
“交易,什么交易,我等要尸体,但不想死!”矮个子说道。
赶尸人也怕死啊,尤其遇到这种邪性的出马棺。
“很简单,老子只要和它谈判,尸体你们带走。”兵哥拿出一根烟,嚣张一点:“老黄皮子还没到出棺的时刻,咋样?”
我和杨老头都不吭声,毕竟这种场面,我头一回遇到。
但是我知道,兵哥这人,很贼,似乎是故意引导这两个赶尸人。
果然,这两个赶尸人经不住诱惑,盯着棺材看了几眼。
矮个子语气阴寒:“好,你要怎么做?”
兵哥将烟头一掐,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手套,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
“待会过了煞时,老黄皮子睡觉,我抬头,你们俩抬尾。”
矮个子一听,嘿嘿一笑:“不行,我抬头,你抬尾。”
兵哥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也算答应了。
就这样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兵哥掐算好时间点,那老黄皮子的棺材,皮毛收缩了进去。
随后,三个人站在不同方位,兵哥在头。
或许是故意的,兵哥似乎给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退后。
于是我立马往旁边躲,杨老头早就躲在米袋子后边。
三个人就位,兵哥大喊一声开!
这口不知道尘封多少年的棺材,在三个人的用力下,突然咔嚓一声,开了。
但也仅仅只开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缝隙,三个人就已经通红了脸。
“他娘的,用力,这老东西在抵抗!”兵哥大吼。
两个赶尸人也颤抖着双手,似乎在与老黄皮子争斗。
杨老头在我旁边嘀咕说:“这兵子,肯定又要害人了。”
我一愣,问他啥意思。
杨老头说老黄皮子的棺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棺,和活人不同,头尾是相反的。
听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两个赶尸人打开那一小口缝隙,突然间,棺材里头,皮毛涌动,血雾喷涌。
瞬间就缠上了两个赶尸人,他们吓得要躲开。
但来不及了,老黄皮子动手,要吃了他们。
与此同时,兵哥冷冷说:“老东西,咱们谈判如何?”
他想要用蛮力打开棺材,但紧接着,兵哥就浑身抽搐,双眼泛白。
“不好,兵子,快放开!”杨老头急了。
我看到兵哥这副模样,就知道中邪了,心里头焦急。
虽然今晚上才认识,但兵哥可是我姐派来保护我的,他不能死。
于是一咬牙,我当时脑子也懵逼,就想着把兵哥给拉出来,冲上去,双手一搭兵哥的肩膀。
突然间,一股阴风席卷,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中招了。
眼前顿时迷迷糊糊的,黑了许多。
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荒山老林中,前方有一口神秘的棺材。
一只恐怖的黄皮子坐在棺材上,浑身冒烟,如同打坐修炼一般。
但他的身上,赫然被铁链缠着,似乎打不开。
老黄皮子看到我,倏地睁开眼,血红瘆人。
它诡异的冲着我一笑,发出阴瘆瘆的笑声。
看得我浑身直哆嗦,而前头,兵哥就站在那颤抖,似乎也挺怕这老黄皮子的。
“小家伙,今晚上血食真丰富,来,过来!”老黄皮子说话就跟铁器碰撞似的,非常难听。
我张开口,想要求饶,但是身子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眼看就要落入这鬼东西的口中,当时心里头就慌了。
卧槽,我还不能死啊,我还是童子身,这世界的大好年华,我还没经历过啊。
在生与死的边缘,我有点崩溃,甚至想哭。
就在这生死关头,突然间,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袭来。
“九德,这是我弟,你想干什么?”
这声音,分明就是我姐啊,我心头一喜。
原来这老黄皮子叫九德,它一听到我姐的声音,突然神色一变。
“林三娘,没想到你还活着,有点意思。”
“我弟借你气运,震慑阴物,今日我林三娘欠你一份人情。”我姐也不知道在哪。
但是那声音却让我一下子充满了安全感,我姐没离开我。
九德犹豫,它的眼睛很可怖,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很冰冷,就像在看一个猎物,但随即就隐藏了起来。
“三娘,既然你开口,也成,我九德可以借他气运,但有规矩。”
“说!”
“不能出三百里范围,我要三阴女的寿命,五苦人的衰运,如何?”
九德发话,它只能守护我三百里范围,出了这地儿,就无法保护我。
至于三阴女和五苦人,眼下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啥。
但我姐的声音却很坚决:“好,放了他们俩,我弟天资聪慧,他会寻找到。”
我顿时欲哭无泪,从小到大,我读书就没及格过,只能工地搬砖,聪慧个屁啊。
九德嘿嘿一笑,盯着我:“小子,你有个好姐姐,老朽就放了你们!”
话音一落,我感觉眼前一黑。
紧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兵哥也跟我一样,我俩大汗淋漓,急忙就放开了棺材,往后退步。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两个赶尸人就惨了。
他们身上的血气似乎被抽干了,空瘪瘪的,非常惨,一下子就没了生机。
兵哥回过神来后,大口喘气:“马勒格巴子,也多亏三娘托梦,小文,这事成了。”
我看着兵哥,搀扶他到一边:“兵哥,我姐在哪?”
兵哥不吭声,让我拿着羊皮卷上去,让九德按个手印,算是完成借运。
有了刚才我姐的吩咐,这一回,我胆子大了很多,走上前去。
棺材上,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什么东西,但是看不见。
紧接着,那羊皮卷上,就按下了一个小小的手印,我心里头松了口气,算是完成了这个过程。
杨老头看到这一幕后,已经是吓破了胆。
他走到兵哥身前说:“兵子,这棺材我不要了,成不,你带走吧,我错了。”
“老东西,你现在放弃来得及吗。”兵哥破口大骂,盯着两个赶尸人:“这两东西你自己处理,另外,不要再供奉了,让它躺在棺材里就好,以后还有用。”
兵哥说完,也懒得搭理杨老头,带着我就出了米铺。
到了外头后,我吸了一口空气,缓和了一下情绪。
兵哥带着我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说:“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过来跟我住。”
“啊,兵哥,我跟你住,为啥?”
“小文,你既然干这行,那就要胆子大,路子野,再说,你不想见到你姐吗?”兵哥盯着我。
说实话,我没得选择,这个诡秘的江湖在等着我。
但是我心里头,更多的是对我姐的一份思念,我林子文的命运,或许在今夜将要改写。
于是我答应了。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兵哥接下来的话又把我震惊到了。
上头,那个鬼东西隐藏在黑暗中,吊在缆绳上。
“姓王的,别多管闲事!”
兵哥嚣张冷笑:“陈三娘的契约未到,谁让你这狗东西出来害人的。”
那鬼东西阴笑:“这小子也活不了多久,我不过是让他少一点罪受。”
“放你娘的狗屁,有本事你下来,老子非抽死你。”
兵哥的霸道让我有些惊诧,没有人敢这么对一个邪祟说话。
我偷偷问他那是什么东西,兵哥解释:“青粽子,大头鬼!”
一听到青粽子,我立马恍然大悟,我姐的笔记本上也记载过这青粽子。
说得是这玩意特别喜欢吃童子身的男人,特别的恶心。
青粽子似乎有些惧怕兵哥,它隐于黑暗中。
最后有点不甘心:“姓王的,你厉害,这小子迟早也要落入我手中,我看你能护得了他多久。”
兵哥恶狠狠的瞪着眼:“狗东西,三娘得罪了多少阴人,轮不到你上门。”
三娘就是我姐,后来我听兵哥说得。
我姐是走尸借运的奇才,虽然是个女人,但是手段高明。
从南到北,十年时间,人称三娘。
那青粽子不甘心的离开了,兵哥抽着一支烟。
走到我跟前,金牙咧嘴一笑,特别的怪,他性子暴躁,鞭子不离手。
“小子,你姐带你入行,老子护你一段时间。”兵哥转身。
我跟在他后头,没有回到宿舍,而是来到了一辆面包车上。
这辆面包车是改装过的,车门焊死,铁皮很重,内部还有一些诡异的纹路。
兵哥让我跟着他上车,虽然害怕,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就冲他那鞭子能驱邪,就够了。
车上,兵哥递给我一支烟,问我对走尸借运学到了几层。
我尴尬一笑,开什么玩笑,从见到我姐,看完笔记,也不过几个小时。
我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兵哥摇头:“你姐是个人物,既然带你入行,那老子也不能让你光着身子。”
这兵哥说话就是有点怪,我低头一看,自己不是穿了衣服吗。
从他的对话中,我一直猜想,我姐是不是和他有过一腿。
兵哥似乎也看出我的想法,他金牙一笑:“我追过你姐,可惜她看不上我。”
如果没有那段往事,我想我姐会很幸福。
但人生无常,谁能预料。
兵哥开车,肆无忌惮的踩着油门,飞驰在马路上。
由于是晚上,又是偏僻的工地,他就像一个赛车手,特别的有男人味。
不多时,我们经过一处桥头,昏暗的路灯下。
我隐约间看到前头站着有两个人,看不清样貌。
但兵哥却似乎没看到 一般,吓得我大喊:“兵哥,有人!”
兵哥眉头一皱,打开车窗,破口大骂:“狗东西,你们想找死是不是,滚!”
可那两人不动,兵哥不理会,啜了一口唾沫。
在我惊恐的目光下,他一脚油门冲上去。
结果悚然的是,那两家伙就像纸人一样轻飘飘的躲开了。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两具漂浮在半空中的纸人,张牙舞爪的,特别的瘆人。
“那两个邪祟也是来找你的,你小子今晚上可是风头盛啊。”兵哥说道。
我顿时有点想哭,才几个小时,自己就无缘无故的得罪了那么多可怕的东西。
“兵哥,我姐还活着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不知道,希望吧!”兵哥不想谈论太多。
他风驰电掣,不多时就停在了一处米铺跟前,这里是城乡结合部。
大晚上的,街上也没几个人。
兵哥下车后,领着我到米铺跟前,性子暴戾的用鞭子甩了两下。
门上留下两道痕印:“老东西,给老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米铺看起来很简陋,招牌歪歪扭扭的,有些年头。
我在后头看着兵哥的操作,不知道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但是紧接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老头探着脑袋出来。
老头不过是个平常的农村糟老头子模样,但眼神很鸡贼。
他嘿嘿一笑:“兵子,咋那么大的火气?”
兵哥习惯性的将烟头一丢:“火气,老子想把你杀了信不信,东西还在不在?”
老头姓杨,他很惧怕兵哥,但也是个有心机的人。
眼珠子特别不老实的转了一圈:“嘿嘿,兵子,你说啥,我听不懂。”
“哼,老东西,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兵哥一脚踹在大门上,咣咣的响,杨老头吓得赶忙拦住。
最后把我们俩迎进去,米铺内有很多鼓鼓的米袋子,看起来没啥特别的。
兵哥径直走到里头,坐在那,打量着米铺。
“杨老头,老子没时间给你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兵子,我听迷糊了,你到底来干啥?”
两个人打太极一样,没说正事。
兵哥阴笑:“几年前,三娘从东北借来一具出马棺,后来丢了,不是在你手上。”
杨老头神色古怪,但估计是骗人久了,所以特别自然。
他走到兵哥跟前,一副为难表情:“兵子,我杨老头做的是正经生意,哪会碰那些东西。”
话音一落,兵哥突然拍案而起,一把抓住杨老头的脑袋,按在米袋上。
“老东西,那出马仙的尸体邪性,你用五贡米加黑鸡供奉,当我不知道吗?”说完,兵哥啪的一下,米袋打出一个大洞。
哗啦啦的白米落在地上,我在一旁发怵。
这兵哥脾气是真的暴啊,见谁都要动手,估计路过的狗都要被踹上两脚。
也多亏他喜欢我姐,不然我也要遭殃。
杨老头惧怕兵哥的手段,他哆嗦了几下,终于是妥协了。
兵哥得意的笑说:“老东西,不动手你他么不妥协是不,明儿个就烧了你这米铺。”
说实话,今天的事让我觉得像做梦一样。
我问兵哥这杨老头有啥来历,为啥动手。
兵哥眼神阴鸷:“你姐差点死,就是因为这老东西动的手,有因有果,今天非得让他吐骨头。”
我听到这老东西差点害死我姐,顿时也怒了。
杨老头耷拉着脑袋,打开旁边的木门,领着我们到后头。
直到一处米仓,随后,他打开仓库大门。
当见到里头的一幕时,我和兵哥都愣住了。
当要接触的一瞬间,突然间,我的身子一热,一个声音再次出现。
“黑灵术,哼,给我破!”
这声音分明就是九德啊,我立马感觉脑子如遭重击,瞬间清醒。
眼前哪有什么我姐和我妈,都是假的,只有一个恐怖的纸人,在那儿漂浮着。
与此同时,楼上的胡狼发出一声尖叫,他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小石头,见鬼了,屋子里有个棺材。”胡狼大叫。
我立马冲上去一看,果然,我们所在的屋子,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打开着,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了。
我俩面面相觑,都觉得发毛。
“跑,赶紧跑,这他么是个鬼客栈。”我吓得一哆嗦。
虽然有九德庇护,但那家伙只能保我不死,但不能保护胡狼啊。
我们两人急忙冲下楼,撒丫子的就要往外头跑,可刚一到客栈大门口,大门突然被关了起来。
老妪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脸色阴沉,本来就是老年斑很重,如今更是如同僵尸一般。
“两位少侠,时候未到,外头深山老林,莫要丢了性命。”老妪说道。
“滚,你耍了什么手段,为什么要迷惑我?”我质问道。
“就是,为什么会有一口棺材?”胡狼也紧张。
老妪呵呵冷笑,如死神一般,步步紧逼:“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故事吗,那一伙神秘的镖客。”
我瞬间恍然大悟:“你是说,棺材一直在客栈吗?”
老妪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很明显了,她似乎把我们当成了猎物,要猎杀我们两个小鲜肉。
我一咬牙,靠,不能坐以待毙,立马就要动手。
但是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闪现,一把出现在我们俩身后,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掐着我们的脖子。
我和胡狼就这么双脚离地,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压迫感。
瞬间就被滋溜一下提了起来,脸色通红。
胡狼挣扎,憋着气:“我靠,他么是僵尸啊,小石头!”
我眼角瞥见后头,的确是一个浑身乌黑的尸体,眼珠子冒着绿光,披头散发的。
“这就是当年的血尸,你们俩今日就作为他的口食吧。”老妪冷笑。
“老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们?”我气急败坏。
“世间哪有因果,只有猎杀。”老妪明显就是不打算放过我们。
我顿时后悔,老子为啥非要进来这鬼地方,白白丢了性命啊。
“小石头,怎么办,我不想死啊?”胡狼快哭了。
后头的僵尸,死死的掐着我们,张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眼看要落入虎口。
生死关头,我立马喊九德,可这家伙似乎也惧怕僵尸,竟然不出现,气得我破口大骂。
说好守护我的,咋不出现了呢。
老妪在那,她似乎能操纵僵尸,但是没有阻止。
僵尸的力气很大,完全不是对手,眼看要死亡,突然间,我想起了二大爷的话。
脑子里头灵光一闪,憋出三个字:“张......张道然!”
这三个字一出口,老妪明显愣住了。
紧接着,整个客栈内,阴风更甚,从缝隙间裹挟飞舞。
阴风之下,突然间,客栈内,那些原本熄灭的灯烛,这一刻亮堂了起来,头顶上的铁链哗哗抖动,伴随着一声轻微叹息。
紧接着,我突然间感觉客栈内似乎进来了什么人。
好似有阴魂进来,老妪惊恐:“张......张道然,你个混蛋,你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出来!”
张道然,难道他真的还活着吗,我一时惊奇。
但随即,就立马发现不对劲,身旁的胡狼,眼神变得古怪。
“西瑶,你没有听我的话,镇压血尸,为何放它出来害人?”胡狼说话不着调,我立马盯着他:“胡狼,你说啥呢?”
胡狼扭头看着我:“我不叫胡狼,我叫张道然。”
我一听,顿时明白,胡狼被附了身,老道士的魂在他身上。
你们说这稀奇不稀奇,老道士张道然,竟然真的存在,其实打从我进山开始,就一直觉得这就是一个传说罢了。
但眼下所见,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胡狼,不,应该说是张道然,他手捏法印,朝着后头的血尸一拍。
血尸受袭,惨叫一声退后,但依旧嘶吼强悍。
张道然不急不缓,随手一招,隐藏在客栈上的几道镇尸符飘然落下,立马就狠狠的拍在血尸身上。
“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
张道然一句口诀,外头突然打雷,一道雷落下,顺着头上的铁链,吧嗒一声,落在了血尸身上。
那血尸被炸开后,顿时惨叫,想要逃离。
但是张道然出手狠辣,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法印一出:“哪里逃!”
一串铁链立马缠绕住血尸,上面有镇尸符文,一下子将其定住。
做完这一切后,张道然收手,我也松了口气。
“多谢道长!”我低着头,不敢惹他。
想起二大爷的话,这个道长得罪不起啊。
张道然只是淡淡的点头,扭头看着老妪:“西瑶,你为何要破坏规矩,放出血尸?”
老妪真名叫西瑶,此时的她,浑身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瘫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的指着张道然:“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将我丢在这里几十年,为什么......”
她撕心裂肺的哭诉,仿佛有无尽的怨恨。
张道然叹气,没有出手,而是无奈。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但你我之间本无可能,你太执着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故事啊。
老妪摇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在这里等了你几十年,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过我没有?”
张道然沉默,没有正面回答。
“一句承诺这么难吗,张道然,你个负心汉,枉我等你数十年,青春年华逝去,如今我将死,你却让我带着遗憾离开,我恨,我恨我为什么喜欢上你,孤苦一生。”
老妪越说越激动,浑浊的泪水倾斜而下。
我在一旁看得沉默,心里头却已经明了,他们之间有故事,但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开。
张道然走到跟前,看着老妪,然后伸出手替他擦去泪水。
“我有不得已苦衷,当年我出了事,三魂七魄散去,只留下一魄在人间游荡,最终才寻回到此地,这么多年,有人喊我名字,可我三魂不全,理智全无,只剩下嗜血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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